血月城很神秘,而身处血月城之中的乌拉家族更加的神秘,因此,单是听说乌拉家族少主之名就很是令人好奇,也有聊不完的话题,更别说乌拉家族的少主本人亲自出现,还生得这般让人着迷的帅气模样。
虽说城主东方雾也很年轻英俊,是众多闺中女子梦中的如意夫君,但乌拉家族的少主乌拉司瀚也不逊色于东方雾,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完全是不同的两种风格。
“乌拉少主能来,本城主倒是颇感意外。”
不知何时,观赛台下原本喧闹的外域城民像是被谁点了定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而原本三大殿的来使与各大家族的族长低声的交谈也停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东方雾与乌拉司瀚的身上,留意着他们哪怕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每一个表情。
以他们的身份与地位,现如今血月城的局势没有谁能比他们瞧得更清楚明白,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就不说了,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事情,他们可都是心知肚明。
东方氏王族与乌拉氏一族,看似和睦,实则不然。
此时此刻,能亲眼看到两个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初次交锋,无疑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时刻。
“呵呵。”乌拉司瀚修长的手指抚开颊边的一缕墨发,轻笑出声,星辰般的黑眸半瞌,眸底掠过一抹幽暗,继而说道:“听说这一届的进阶之战,有不少旁支家族中的年轻一辈要参赛,本少就是好奇心重,这一听可不就巴巴的跑了过来。”
在每一个驯兽家族中,血脉之力是最为重要的,在时间的洪河中,传承得最为完整的一个家族,便是现如今的乌拉家族,而那些因驯兽术丢失,残缺而残存下来的驯兽小家族,渐渐就沦为乌拉家族的旁支。
在数百年前,那些小家族为了继续存留下去,想方设法的与乌拉家族搭上关系,想要借此完整他们代代相传的驯兽术,然而以乌拉家族先辈的精明,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与族中直系的血脉联姻。
因此,那些原本独立的家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就变成了乌拉家族的旁支。
乌拉司瀚为人素来随心所欲,不喜拘束,更不喜束缚,他想什么就是什么,从不理会别人的想法与看法。
他的话,可说是没有给那些驯兽家族丝毫的面子。
当然,他也并不担心得罪那些小家族的人。
在他看来,那些个小家族早就有脱离乌拉家族之心,只是他向来不管族中之事,也就不曾插过手。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出面,便也不存在得罪与不得罪人了。只要他们敢动,他就有理由主动出击,先一步剿灭他们。
“城主,吉时到了。”黑衣上前一步,低首贴在东方雾的耳旁低语道。
按照血月城古老的传承规矩,内域争夺战每三年举行一次,且必须在同一天的同一个时辰拉开序幕,否则便是对创建血月城的先祖不敬。
东方雾抬首,摆了摆手,黑衣往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
“进阶之战即将开始,乌拉少主就先坐下吧。”
“好。”
微笑着点了点头,乌拉司瀚锦袍一掀,优雅落座,白浩白石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出现东方雾虽然有感到意外,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因而那特意安排的位置也是派上了用场,在各大家族的上首,正好跟夜绝尘相对而坐。
一落座,乌拉司瀚的目光就跟夜绝尘的目光对撞在一起,两人皆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而移开目光。
“他的笑很假,很作,很职业,偏偏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和与亲切,无法让人对他生出厌恶,相反还感觉到舒服,真是挺诡异的。”
伊心染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端着战王妃的身份,仪态端庄的正襟危坐,也没有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举止优雅,各种小心谨慎,而是像全身没骨头一样,翘着二啷脚,整个人都窝在椅子里。
她的话一出口,立马就引起了共鸣,南荣陌晨几人点头如捣蒜,就像伊心染说的那样,难怪他们看着乌拉司瀚的笑脸,会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这种人,还真是危险得厉害。
“兴许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暗磁的嗓音隐隐透出某种兴奋,黑幽幽的眸底折射出璀璨的光华,夜绝尘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战意在胸中弥散。
他知道,他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这种感觉与当初遇到东方雾不一样,却是同样让他有了这种沸腾的感觉。
真男人,都是渴望战斗的。
他是战场上的杀神,战场上的王者,他的舞台就是战场,他渴望奋不顾身的一战,然而,时间磨灭了他的战意,他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
“他很危险。”
出于直觉,若有可能,伊心染并不想跟乌拉司瀚有所牵扯,这种看似温和亲切的人,往往最是难以相处。
“染儿,是他好看还是为夫比较好看。”
突然,夜绝尘若有所思的,深深的看了乌拉司瀚几眼,然后转头一本正经的望着伊心染。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真的很是引人注目,不过就是比他还差一点儿。
伊心染错愕的张着小嘴,呆呆的望着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这男人,怎么问出如此自恋的问题。
“真可爱。”凑近她怔愣的小脸,夜绝尘不客气的在她嘴角浅吻一下。
“你……”
“染儿,我跟他,谁更好看。”
在夜绝尘危险的目光下,伊心染忽而抿唇笑了,清了清嗓子道:“当然是我家男人比较帅。”
“嗯,还是我家宝贝儿识货。”
乌拉司瀚是一个极其敏锐的男人,夜绝尘的那番注视让他有种汗毛直束的感觉,好像突然之间被猎人给盯上了,而他是那种猎物。
莫名的感觉让他皱了皱眉,心情有些不畅的同时,内心深处更多的是难以言状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