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开始吧,记得认真一点。”
侍卫跟宫女一个哆嗦,怎么觉得他们是掉入陷阱里的小白兔,而战王妃就是披着狼皮的大灰狼呢。
“奴才知道了。”
“奴婢也知道。”
半眯着水眸,伊心染满意的点点头,第一次看活春宫,原谅她多多少少有点儿小兴奋。
“你可真是爱闹。”
“你不也一样。”
“跟你学的。”
“夜绝尘,你怎么不学我一点儿好的。”
“……”
眼见夜绝尘跟伊心染聊天聊得欢快,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侍卫跟宫女彼此对视,到底还是很陌生,就要脱衣坦诚相对,多少还是觉得很别扭。
然,他们没有第二选择,只得硬着头皮上。
于是,侍卫开始倾身吻住宫女的红唇,宫女也开始伸手抚摸上侍卫的身体,两具身体在满是催情香的暖阁内,越缠越紧,越缠越紧,终于是密不可分。
再然后,侍卫撕开宫女的衣裳,露出大片的春光,宫女也撕扯着侍卫的衣服,两个吻得激烈,男的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女的也发出阵阵轻吟。
“假,真是太假了。”伊心染看了半晌,直接给出评价。
“赞同。”
“你们两个是要抱在一起翻云覆雨耶,僵硬得跟木头一样,后面还怎么继续。”
“什么都还没干,就喘成这样,该不是不举吧。”
侍卫一哆嗦,他怎么就不行了,战王殿下您的嘴也太毒了吧。
“你们那是吻,用牙齿打架呢?”
“不想叫就别叫,叫得又假又难听。”
“别停下呀,继续。”伊心染有点儿口渴,但她可不会缺心眼的喝这房间里的茶水,指不定就中招了。
夜绝尘也口渴,同样是忍着,不敢随便喝这暖阁里的茶,“染儿,还看吗?”
“看,当然得看,不然他们不白白表演了吗?”
“愣着做什么,继续。”
普天之下,再没什么人有这个侍卫跟这个宫女一样苦逼了。他们不但要在人前行周公之礼,偏偏做的时候,看的人非但不害羞,不好奇,反而还一点一点指出他们哪里做得不对劲。
侍卫无语问天,继续这样下去,他真会不举啊。
宫女羞愤欲死,她一个人也不顶事儿呀。
虽然他们心里很苦逼,但他们没胆不继续下去,终于,两人不再只是抱在一起又亲又啃,衣衫散尽坦诚相见了。
侍卫很果断的压倒宫女,男在上女在下,紧接着就又是响起一连串的低喘娇吟,眼看着就要合二为一了。
突然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惊咦之声,仿佛被按了暂停,一切动作都顿了下来。
“啧啧,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前戏不做足就要进去,敢情你这是*****呢?”
噗——
夜绝尘被这句话呛得险些把口水喷出去,捂着胸口直咳。
苦逼的那侍卫骑坐在宫女的身上,那地儿就那么挺着,进也不时,退也不是,整张脸阵青阵红的,看着就要软掉了。
呜呜,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战王妃,你这是谋杀啊。
“染儿。”夜绝尘喊得那叫一个哀怨,他家小女人看了别个男人的身体,他已经觉得亏大了,还怎么能让她看男人的那个。
要看,也只能看他的。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早早的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真没意思,咱们回吧,不看了。”
“好,不看了。”
那宫女被侍卫骑在地上,羞得没脸见人,干脆直接躺在地上装死,反正已经够丢脸了。
暖阁外,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大遍。
原谅他们吧,那都是被夜绝尘跟伊心染那番对话给惊的,临到头了直接被伊心染一句‘强’给全吓趴在地。
摔得他们眼冒金星,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冬夜里,冷月高高的悬挂在如泼洒了水墨一般的天空中央,似玉盘一样倾泻着银白色的光芒;璀璨的星辰一闪一闪,仿佛是那调皮的娃子眨巴着晶莹的眼睛,嫣然地聚拢着宁静的月色,和着缺了一小角的月亮浑然融为一体,分不太清楚哪是月,哪是星。
伊心染小脸绯红,隐隐似冒着热气,她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夜绝尘的脖子,小脑袋轻埋在他的胸口,宽大的黑色披风将也裹得牢牢的,一丝风儿都吹不进去。
就这么任由他抱着,飞檐走壁的穿梭在寂静的夜里,一下一下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的,他的心跳,与她的心跳合二为一。
“我们是回王府么?”
“染儿不想回王府。”寒风拂面,刮得脸生生的疼,夜绝尘抱着伊心染飞快的移动着,黑夜里只偶尔瞥见几抹虚无的残影,转瞬便消失无踪。
凛冽的寒风不时卷起他跟伊心染的衣袍,像极了一把披星戴月般的遮阳伞,静静地撑在了银装素裹的大地之上。
三个月前,他便在王府的后山深处发现了那处地方,一直都没有带伊心染去过。
走进那地方的第一感觉,他就想将伊心染去那里,将那里当成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一个除了他们两人,再无第三人知道的地方。
再后来,临近她的生辰,夜绝尘就挖空心思准备,想要送她独一无二的生辰礼物,想要告诉她,往后每年她的生辰,她的身边都有他。
“想,老早就想回了。”世人皆向往那巍峨宫墙中的生活,但她偏偏不喜被束缚在那金丝笼中,她更喜欢广袤的天空,可以让得她如鸟儿一般,自由自在的翱翔。
俗话不是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皇宫虽好,可在伊心染的心里,却是远不及战王府半分。
以前的战王府,她嘴上不说,心中亦是极不喜欢的,然而,夜绝尘不声不响,为她重建一座战王府,足见他对她的用心。
他是打心眼里疼她,宠她,愿为她一笑,倾尽所有。
那样的他,怎不叫她心动,怎不叫她深深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