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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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别了,吾爱(6)

君怜卿不急也不恼,只自然地张开双臂,“来吧,离家出走到我这里来吧。”

仇七默然,心道这俩人秀恩爱好歹也分一分地方啊,没看到还有他这么一根光棍儿杵在这里么?叫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君怜卿和凤倾在仇七的带领下见到了太皇太后凤卓雅。当此时,凤卓雅正坐在躺椅上,惬意地闭着眼,银丝在晚霞的映照下,微微泛起橘黄色的光晕。

“师父。”仇七上前,弯腰,轻声唤道。

凤卓雅慢慢地睁开眼,虽已经年逾六十,满头华发,容颜却依旧风韵犹存,看起来只有四十岁的样子。她微微偏头,就看到凤倾和君怜卿。对着凤倾招招手,“丫头,过来。”

凤倾早已经在见到凤卓雅的第一时间就愣在了原地,这个……“太后?不对,现在是太皇太后,您怎么在这里?”

“哼,什么太皇太后,老人家我长年不在宫中,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八成早就已经把我给忘记了吧。”凤卓雅微微坐直了身子,犀利的眸光毫不掩饰地直射向凤倾。

凤倾嘿嘿一笑,急忙狗腿地上前。“怎么会呢!我忘了谁,也不敢忘记姑奶奶您啊!您说是不是?”

“哼,算你有良心。”凤卓雅轻哼,眼底却流露着一丝柔和和温情,只不过,那个姑奶奶三个字,从凤倾的嘴巴里说出来,为什么听着那么奇怪呢?

于是,一整个下午,千红谷里都回荡着三个荡气回肠的大字:姑奶奶!

“我的姑奶奶啊,你家孙儿欺负我!不给我穿男装!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不如就帮我再纳几门夫侍,让我也左拥右抱的,你看怎么样?”

“我的姑奶奶啊,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殉个情,居然就被您老人家给遇到了,咱们这得是多大的猿粪啊!来来来,为了咱们的猿粪,给爷笑一个!”

“我的姑奶奶啊,上次见面已经好久了,当时看您那么严肃,人家都没敢上去跟您搭话。您是不知道啊,当时的您一言不发的,可吓人了!”

“我的姑奶奶啊……”

终于,凤卓雅怒了。随手抓起一根竹竿儿就砸向凤倾,这丫头,能不能把姑奶奶前头那个“我的”还有后面那个“啊”给去掉?

君怜卿和仇七望着这一老一小在那里耍宝,嘴角齐齐一抽。尤其是君怜卿在看到凤卓雅一把年纪还拿竹竿儿砸人的样子,心中恍然大悟,敢情凤倾喜欢用东西砸人,这也是有家族遗传的!

一老一少闹了一阵,天色已晚,仇七生起了篝火,从其中一座竹屋里取来了处理好的猎物,架在火上烤。

殷不散也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肯从屋子里面出来。神树根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时半刻,他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只要一想到,雪族的族人可能已经因为天谴而死去,他就觉得活着再无任何意义。

“阴魂不散还是不肯出来么?”凤倾手中捏着一根鸡腿,问去给殷不散送食物出来的仇七。

仇七摇摇头,关于之前的事情,他早都已经知道了。“想必是受到打击过大,一时间难以说服自己罢了。”

“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凤倾长睫轻垂,语气里头一次有了不确定。

凤卓雅眼也不抬,直接一根鸡骨头丢过去,直奔凤倾的脑门。

凤倾急忙偏头躲开,冲着她这位姑奶奶呲牙咧嘴。“我的姑奶奶啊,您老人家这又是怎么啦?”

凤卓雅冷哼,“年纪轻轻的,做什么悲春伤秋的模样,画虎不成反类犬。你以为你是捧心的西子啊?”

“非也,我不是西子,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美少年……啊!好痛!”凤倾正说得眉飞色舞,额头上就被人敲了一下,她愤愤地瞪着君怜卿,“你打我?”

君怜卿很无辜,“我没有!”

“那是谁揍我的?”凤倾凝眉,看向仇七,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来,“小七,是不是你?”

仇七急忙坐正了身子,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不是我!”

“那到底是谁?”凤倾愤愤地磨牙。

凤卓雅鼻孔朝天,“是我。”

“……哦!原来是我的姑奶奶您老人家啊!”凤倾立即换上一脸狗腿的笑,那笑容谄媚的,为什么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这位姑奶奶老人家出手啊!这么说,她的武功其实……深不可测了?

“我的姑奶奶啊您为什么要打我?”凤倾手捂着额头,委屈道。

凤卓雅暗地里翻个白眼,哪里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端庄大气的太皇太后的样子。“老人家我乐意,怎么,不可以么?我还打不得你了?连你老子在我面前,也得给我乖乖装孙子!”

“是是是,我的姑奶奶您老人家最厉害。”凤倾从善如流,然后忍不住不怕死地纠正,“您的孙子在这里的,我爹那是您侄子。这个,辈分什么的还是不要弄混了比较好。”

“……”君怜卿默默地啃着鸡翅膀,他这是躺着也中枪么。要是岳父大人知道他已经和自己沦为一个辈分了,会不会一怒之下拿剑劈了他这个女婿?想想自己被凤元秋举着剑追杀的情景,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在外面闹腾了半日,凤卓雅到底年纪大了,有些吃不消,便早早地回了屋歇息去了。吃饱喝足,君怜卿也拉了凤倾回房去了。

仇七一个人默默地收拾好一地的狼藉,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一声叹息悠悠地飘散在晚风里。

房间里,一进门,两人便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两个人身上的伤早已经在昏迷的这几天里好得差不多,这所谓饱暖思**,干柴遇烈火,大抵就是说的他们两个。

只可惜,往往是事不随人愿。就在两人渐入佳境的时候,凤倾却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和灵魂好似被人用最钝的刀子生生凌迟一样,彻骨的疼让人窒息。

“好痛!”凤倾一下子推开君怜卿,双手抱着头,一脸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在床上不停翻滚。她本是意志力极为坚定之人,以前也没少受过伤流过血,可是都不曾见她喊过一声,如今到底是有多痛,才能将她的意志给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