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禹有限的生物学知识,要应对眼前这种突发情况,说句老实话,她的内心是方张而懵逼的。
不知所措。
这到底应该先做些什么?
剪剪已经痛苦的四处乱翻,差点就要挣脱教主大人的手直接从草垛凳子上翻下去,秦禹看着看着,越看越觉得心疼。
没听说过鳄鱼要蜕皮。
说好的吃吃喝喝就能茁壮成长呢?
我种类都给你定下了结果你跟蛇一样要蜕皮?
真的十分心痛。
作为一名没有养蛇经验,养什么死什么的宠物杀手,秦禹在当年养死了一只仓鼠一只乌龟之后就已经下决心要做一个绝不养宠物的少女了。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早知道就多学点宠物知识。
没吃过猪肉也应该多看看猪跑。
再不济也要多看看猪的图片。
不然真的到了吃猪肉的那一天是很有可能要吃不出猪肉和牛肉的区别。
她伸手摸了摸剪剪的吻部。
蛇类蜕皮应该是先要擦破外面的那一层皮,秦禹看了看还在挣扎不休的剪剪,扯住教主大人的手,“……咱们先放开……让它自己来。”
蛇类应该是可以自己找到地面上尖锐的凸起物,然后自行擦破外层的皮进行蜕皮的。
如果自己贸然出手帮它,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自然界的生存模式里没有组队这个选项,所以这应该是每个小鳄鱼都需要经历的一个关卡。
秦禹觉得自己可以试着让剪剪自己渡过这个难关。
沈渊看了她一眼,依言松开了剪剪的肚皮。
谁知才一松开,剪剪便尾巴一撑,大张着四肢朝着秦禹猛扑了过来。
秦禹猝不及防就要被竖起的鳞片糊一脸。
幸好教主大人手速非常迅速,一下伸手捉住了它的尾部。
剪剪动作迅猛,被拖住尾巴的那一刻便用力一挣,反身一口咬在了沈渊手指上。
“不要!”秦禹脑袋嗡的一声,马上伸手,不管不顾想要去掰剪剪蜷成一团的身体。
以它现在的狂躁状态,这一口下去铁定是带毒的!
教主大人您先放手啊!
沈渊,“……”
他捉住她伸到一半的手,“别急。”他把蜷成一团在他手上卖力的啃他的皮肤的剪剪举到她面前,“它伤不了我。”
秦禹惊魂未定的抓紧了教主的手。
沈渊,“……”
他顺势扣住秦禹的手指,把自己的指头和秦禹的交错起来。
哼!
送上门来让他牵?
这么不矜持!
就满足她这一次好了。
教主大人脸色十分严肃。
秦禹却没有注意这些,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教主大人另外一只手上的剪剪吸引了过去。
只见剪剪的嘴巴正用力的卡在教主大人的虎口处,迟缓的……磨牙。
秦禹,“……”
她提起的心一下坠回了原地。
可能是由于那层白翳的原因,剪剪的身体感知能力和攻击里都降到了最低,这样的情况在野外是十分危险的,尤其是还作为幼崽的它,如果没有母亲的保护,很可能无法渡过蜕皮期。
秦禹脑中的灯泡“叮——”的一下亮了起来。
既然蜕皮的小鳄鱼没办法保护自己,那么它们必然在最脆弱的时候寻求母亲的庇护。
所以也很可能,在剪剪这个阶段,小鳄鱼自己是不知道怎么蜕皮的。
毕竟没有人教过它。
所以它只能本能的往“母亲”的方向扑。
秦禹,“……”
作为母亲角色的秦禹内心很复杂。
心里很酸,需要抱着剪剪亲亲才会好。
她张开手想要把剪剪抱过来。
结果一抽手……
嗯?
抽不出来?
她诧异的低头一看。
只见自己的手指正和教主大人的手指十分紧密的扣在一起,大有“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意思。
秦禹,“……”
她面红耳赤的再次抽了抽手。
教主大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腾腾的松开了爪子。
秦禹把剪剪从教主大人手上扒拉下来。
每触碰到一下它的皮肤,剪剪都要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秦禹听得心里发颤。
刚才在教主大人手上那还是英勇的对外模式,果然到了她手上就一秒变宝宝。
作为母亲角色的秦禹再一次感到了内心复杂。
她轻手轻脚的抱着它,疾步往溪边不远处有碎石的地方走。
溪边的碎石都被水冲刷得十分圆润,秦禹一手抱着还不停在她身上焦躁扭动的剪剪,一手抄起岸边一块看起来比较不结实的石头就往地上砸。
动作非常凶狠!
姿势十分狂暴!
紧随其后而来的教主大人,“……”
目睹了自家夫人残暴一面的教主大人板着脸在内心思忖。
根骨虽差,力气不小。
吃得也多。
……为何就是不长肉?
那边不长肉的秦禹已经用力砸开了一个大石头,把小鳄鱼轻柔的放在了那堆裂开的有尖锐棱角的碎石中间。
小鳄鱼眼睛上面的灰白色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白色,它仿佛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是不断本能的往秦禹身上蹭,嘴里一直发出低而嘶哑的气音。
秦禹放了两次,它都完全没有要自己去蹭石头的意思,只是不断往她身上扒拉。
眼见着它的动作因为身体的紧绷压迫而越来越迟缓,秦禹心里一急,一咬牙就捉着小鳄鱼的唇吻下颚的部分往碎石尖锐的棱角上面蹭。
去她球的不能人工帮助。
去她球的破茧成蝶理论。
大不了剪剪万一缺胳膊少腿她就一直伺候它不就成了。
怕个毛笔!
她捉着剪剪的下颚,试探着往尖锐的地方上面蹭了一下。
剪剪嘴里发出一声咕噜噜的声响。
秦禹有点怵。
难道不是蹭这里?
不是蹭头难道要蹭尾?
她迟疑的想要缩回手。
结果脑袋上一重,教主大人弯腰在她身后,把下巴戳在她头发顶上,伸手就捉着秦禹的手带动着剪剪的脑袋用力对着那个尖尖的地方一划!
“啊!”秦禹和剪剪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
长长的一道口子,自剪剪绽开的下颚鳞片中间划过,剪剪尖锐的嘶叫了一声,突然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般,用力朝着那个石头上蹭去。
秦禹连忙松开手。
微微泛白的一层带着竖鳞的皮,在剪剪的动作下缓缓皱起,堆在它脖子上面。
滑溜溜的新鳞片服帖的从皮下缓缓出现,一遇见空气便支棱了起来。
秦禹蹲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它。
她的脑袋上,教主大人懒洋洋的支着头,收回手摸了摸她肩膀上的长发。
秦禹,“……”
她僵住了。
……教……教教教教主大人!
你这是解锁了什么新姿势啊!
不负责任小剧场:
某不知名时空网友B:教主,您这个姿势,就不怕折了您的老腰吗?【举话筒】
教主大人:……
某不知名时空网友B,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