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瀚把剑拿到手拔出来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廖先生给我的时候就缺了吧。”
“胡说!廖文修给你的时候估计是一把新剑,你看剑柄上的丝线还是新的,而且那些缺口也是新来的,好好一把剑你怎么不爱惜?”
“我只跟一人用过此剑,估计是那次撞的。”岑文瀚有些不以为然。
汲婆婆摇头道:“一个剑客该视自己的剑为生命,那有你这么儿戏,把剑伤成这样。”
“我就跟叶少坤比试了一次,估计就那次比武砍缺的。”岑文瀚也只记得那次打得最狠。
“你的剑就是你的命,好好爱惜你手中的剑。”汲婆婆说完就带着岑文瀚到庄里走动。
岑文瀚跟在汲婆婆的身后想着她主的那句话,剑就是命,似乎这句话很有道理,见岑文瀚走在后面不言不语汲婆婆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刚才婆婆说的那句话,剑就是我的命。”岑文瀚一脸迷惘。
汲婆婆回头看了看他,“武器作为我们这些习武之人身体的延伸,它就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你善待你的武器它就会回报你的,如果你不爱惜它,那么它也不会尊重你,在你最需要它的时候离你而去。”
岑文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汲婆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转身带着他到了后院,这时一个女的坐在院里看书,岑文瀚看到这女的头就痛,这位正是出大招臭他半死的巫小姐。
巫小姐看到汲婆婆到了,赶紧起身来迎,汲婆婆带着岑文瀚进到院里说道:“巫琴!我把岑公子带来跟你见一见。”
巫琴看到岑文瀚就没有好脸色,她恨了岑文瀚一眼说道:“叫他来这里干嘛?”
岑文瀚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是跟他们搞好关系为妙,否则这位巫小姐再想出什么烂招,吃亏的还是自己,“婆婆带在下来见姑娘是为了当日在下唐突姑娘跟姑娘赔不是的。”
巫琴没想到这小子还很有礼貌,她也感觉自己刚才说话太直了,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拉不下架子,“既然是婆婆带你来的,本姑娘也不跟你计较这么多。”
汲婆婆见岑文瀚轻易就化解了巫琴心中的怒气,她也不由心中高兴,“既然这样岑公子就跟巫姑娘说说你为什么找血影吧!”
岑文瀚见汲婆婆对这个巫琴如此厚爱,想必她在山庄里的地位也不低,“在下岑三,跟随廖文修廖先生闯荡江湖。”
话刚说到这里巫琴插嘴道:“还什么岑三,连个名字都没有吗?那个什么廖文修不就是给别人做点脏事的毒书生吗!”
岑文瀚差点被这巫琴给呛死,她真还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但现在没办法,自己在别人的矮墙下,不得不低头,“在下从小就被别人卖了,所以没有自己的名字这也很正常。至于跟廖先生行走江湖,在下也能靠跟着先生学的东西在江湖上讨得一口饭吃。”
“你……”巫琴没想到这小子口齿这么伶俐,她把脸一沉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见巫琴吃了自己的哑巴亏,岑文瀚也不敢造次,他继续说道:“我前些日子在幽然谷抓到几个杀手,但这些杀手还没问他们问题就自杀,所以我想到这里偷偷找血影,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说到正事巫琴就没有办法,她平日里也是贪玩,所以对她哥哥的事知道的也不多,见岑文瀚说得头头是道她也没办法反驳,汲婆婆也跟她解释了她的哥哥血影不是岑文瀚杀的,但她见到岑文瀚就想起血泊中的血影,“既然这样,我知道了!”说完她继续看书。
岑文瀚碰了一个软钉子,汲婆婆见状也不多说把他带了出来,她知道巫琴不愿见到这小子。出来后汲婆婆把他带到了住处就走了,岑文瀚在屋子里拿出廖文修给他的那把钢剑心里想头汲婆婆的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岑文瀚被开门的声音惊醒,原来是周胜来找他,“有什么事?”
“婆婆叫我来陪你,我就住在你隔壁房间。”
岑文瀚知道汲婆婆叫这小子来监视自己,不过也好有人陪他说话,“好呀!进来坐吧!”
周胜高兴地进到屋里,手里还提着一篮子东西,当他把篮子里的东西摆好后岑文瀚叹道:“怎么这么多酒呀!”
第二天岑文瀚睡到中午才起床,他没想到瘦得似竹竿的周胜酒量都那么好,又把他灌成了死狗。他来到院子里看这正午的日头刺眼难受,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想着昨日汲婆婆的话开始练起了剑。
不久周胜进到院子里,他见岑文瀚醒了又从篮子里拿了些东西出来,岑文瀚上前一看原来是豆花,“厨房里做的吗?”
“不是,我特意从街上给你买来的,见你害酒起不来,估计你今日一定不想吃东西,所以我买了点暖胃的东西。”
岑文瀚没想到这个周胜做事这么细心,他高兴地把周胜拿来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跟着血影的人是不一样,做事就是细心。”岑文瀚打心时感慨。
没想到周胜捂嘴笑了起来,岑文瀚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这小子觉得这么好笑,周胜笑了一阵后才说道:“血影跟你一样,见酒就倒。”
“……”岑文瀚真感无奈,自己的酒量老成别人的笑柄,“你说下这个血影吧!”
说到讲故事这个周胜就来劲了,“我们血影姓巫名贤,是世家子弟,他就一个妹妹,我想岑公子见识到她的厉害了吧!”
提到巫琴的厉害岑文瀚就三到头皮发麻,她的泼粪大招简直是前所未闻,“见识到了,你不也在牢记里消受了一夜吗!”
周胜苦笑道:“这都不算什么了,小姐可是奇招叠出,山庄里除了血影就没人制得了她了。”
“我们不提她了!”岑文瀚想到她鼻子里就感觉有臭味。
周胜也笑了笑,他知道在那样的牢房里呆上一夜谁也受不了,“我们夜影苑一直以来在全国做不同的生意,后来老爷不知在什么地方学会了一套剑法,他跟黑白道的高手对决多场从未落败,从此后在江湖中声名鹤起,自那以后汲婆婆、洪盛、师古壮……这些人都前来依附,血影宛也在江湖中立住了脚。”
“好好的做生意为什么一定要挤身江湖?”岑文瀚有点不理解。
“岑公子有所不知,在这世上地位最低的就是商人,普通人瞧不起,认为商人就是些唯利是图的小人,官府也不给商人地位,虽然很多商人挣得了若大的家产,但也苦于没有地位也暗自神伤。”
“这到也是实话。”岑文瀚知道周胜说的是道理。
周胜这时更来劲了,“如果商人在江湖中有点地位就不一样了,在江湖里只要你的拳头硬,总会有人买你的账。”
“但商人行走的也是江湖,跟你所说的江湖有什么不同吗?”岑文瀚没明白周胜的意思。
“岑公子所说的江湖跟我说的江湖有点不同,只要是个人,前行一步是江湖,那是大家的江湖,而我们现在的江湖是另一个天地,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自己的规矩,自己的皇帝。”
“自己的规矩我知道,但自己的皇帝又是怎么回事?”
“在我说的江湖中,哪个人说话大家都要买账的就是皇帝,江湖中公认的老大。”
现在岑文瀚明白周胜的意思了,“所以巫老爷就是要加入到你所说的江湖中去。”
周胜得意地举了举手,“当然,自从老爷在江湖上挣得一点名头后就有人来投他,他收下这些人后无论是做事还是做生意都变得很顺利。”说完他还不忘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岑文瀚疑惑地看着周胜问道:“做生意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做事又是怎么回事?”
“所谓做事就是我所说的江湖跟现在的朝廷是一样的,总有各种事情发生,跟岑公子所做的那些事差不多的事,如果你做得越多,你的名头越大,找你的人越多,你说话的份量就不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岑文瀚懂了,江湖中有的人拼命地去挣那个看不见的名头,初看起来没有用,但实际上你做得多了,别人自然就会买你的账,你以后的路也变得更好走了,“看来你懂得还真不少。”
“我也是在血影身边呆久了才知道这些的。”
“那血影还教了你些什么?”岑文瀚还真的从周胜的口中学到不少。
“老爷故去后,血影接了老爷的生意,但江湖中人自然不会像尊重老爷那样尊重他,但没想到血影得到了老爷的真传,一套剑法赢回了别人的尊重。”
“看来别人的尊重得靠自己去取,别人是给不了你的。”
“这就是江湖。”周胜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感慨。
岑文瀚知道这时的周胜一定是想到了被害的血影,他就不再多问,坐在一旁喝茶看天。
“我们到山庄外去玩玩吧!”周胜恢复得到是很快。
“走台!”岑文瀚在山庄里闷了一个月了,他也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