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召进到李老汉的院子里时,莹香正在跟那老婆子聊天,看到段召来了那个老婆子赶紧上前去行礼,段召也没看那老婆子一眼就来到莹香的面前,“你是什么人?”
“我是猎户。”
“你是猎户!!!”段召眼珠都差点瞪出来了。
莹香这时才发现自己说大话了,她赶紧说道:“我哥是猎户,我跟他进山来打猎的,他被那个李大哥叫到什么药房去了,说是帮他们捕老鼠,我想他也该回来了。”
段召看了看莹香,一个又黑又瘦小的女的,“你叫什么,那里人?”
“我叫张二妞,我是庐州府外乡下的人。”
“你一个女的跟你哥到这里捕猎,你这话能叫人信吗?”
“大哥你可别小看我,我跟我哥上山打下手做陷阱捕猎,重的活我做不了打个下手还是行的。”
段召冷笑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围说道:“李老汉在吗?叫他带我去药房。”
那个老太婆赶紧带着段召去了外面,不久找到了李老汉后二人就出发了,而刚才岑文瀚把李权龙叫去收钱,刚好错过了段召他们。
岑文瀚在村外看到段召往炼药的山洞方向去了,想来就是去找自己的,他赶紧来到院子里叫那个老太婆给自己准备了一些干粮,然后带着莹香就往东面山上去了。
路上莹香问道:“我们去什么地方?”
岑文瀚看了她一眼,“我想这里除了药圃和炼药房外,他们在深山里肯定还会有其它什么秘密,说不定他们在山中藏着更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先到东方的山里去瞧一眼。”
“你怎么知道是去东方?”
“因为李权龙给我指的方向是西方。”
“但还有南方和北方呀?”莹香这时嘴没停。
“我们从南方过来的,所以南方不是。”
莹香奸笑道:“但北方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不想让我们去的?”
岑文瀚知道这妮子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你没看北方上空吗?乌云盖顶说明那里有很大的一片林子,搞不好进去就没办法找着路了。”
莹香看着远方,果然一大片乌云,想来这岑三说的话也不假。
二人向东方走了一段路后莹香就服气了,她看到这里有一条小路直通山里,而且看这路的光景是经常有人从这里经过,看来这条路通向这些人想保存的秘密去了。
岑文瀚看却避开了这条路从侧边慢慢地走进林子里去了,莹香这下就苦了,她没走过这样难走的山路,还没走多远她两条腿就被划伤了。
看着莹香跟上的划伤岑文瀚头都大了,而莹香则赖在地上不肯走了,岑文瀚感觉火起,“你不走我痛你走行了吧!”
没想到莹香一下就跳到他的背上,这那里像是脚伤走不动的样,岑文瀚也只有自认倒霉,遇上这么一位。
背着莹香这个“包袱”岑文瀚也是无奈之极,他只好慢慢地向深山中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岑文瀚总算看到前面有亮光了,但莹香早在他的背上睡着了,他一咬牙就把这丫头扔到了地上。
莹香趴在岑文瀚的背上正睡得口水长流,没想到被岑文瀚给扔地上,她站起身来正想发火,但这时她才看到天色都全黑了,她知道这次岑文瀚不知道把她背了多远,自己睡得这么舒服想必他给累死了,想到这里她这才抚了一下摔痛的屁股,“我们到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但前面有光,想必有人住在这里。”
“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人住?”
“当然是奇人了!”岑文瀚也不知道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莹香看了看岑文瀚吃惊地问道:“是什么奇人?”
“我不知道。”
“你……”莹香这才知道岑文瀚在调戏自己。
岑文瀚见莹香闭嘴了,他这才高兴地大步跨向前,这回他能耳根清静全靠自己嘴不留情,莹香也没办法只好跟在这个可恶的混蛋身后向有光的那个地方走去。
还没走几步岑文瀚就感觉不对了,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周围的东西也看不清了,在夜里他看东西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不至于什么也看不到,就在他摸着向前走的时候一个踉跄就摔了一跤。
莹香拉着岑文瀚的衣角跟瞎猫一般走在后面,岑文瀚一摔倒她就失去了目标,她在夜里的视力比岑文瀚差多了,岑文瀚摔倒时衣角一下就从她手中滑走了,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但她毕竟是汲婆婆训练出来的人,这种时候她再是害怕也不会惊惶失措。
岑文瀚从地上爬了起来,莹香感觉到了岑文瀚的身体,她一把就抓住岑文瀚正想说话,而岑文瀚被她这一抓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这个该死的岑三,忽然走开你也不拉上我,吓得我差点叫出声了。”
岑文瀚这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摔倒了,他只好拉住莹香的手慢慢向前走,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莹香说道:“我们是不是进入到什么人的阵中去了?”
岑文瀚愣了一下,“对呀,我们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迷雾,这个时候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想必是这里起雾了,但要起雾也该是早晨,这个时候不会起雾的,看来我们遇到高手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试着走走,天下的阵法都有一定的套路的,我们按照方位来慢慢走一定能走出去。”话虽然这样说,但岑文瀚心里还是没有底。
他拉着莹香慢慢在这里瞎闯,但在他的前面老是有东西挡着,而脚下崎岖不平的路又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这个时候莹香再也受不了了,她大声地呼救,岑文瀚想挡住她也来不及了。
这时一个老者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你们是什么人?”
“爷爷救我们,我们是猎户,走到这里迷了路,看到这里有亮光想来这里住有人,但没想到走到这个地方就走不动了。”
不久一支火把走到二人面前,一个人走近后用火把在二人的脸上照了一阵然后才引着二人走到了一屋子里,到了这个时候岑文瀚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老者看了看狼狈的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莹香早就编好了答词了,“我们兄妹二人进山打猎的,但对这里的路不熟悉,走到半道上就迷路了,刚才走到那个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我才大呼救命,多谢爷爷救命之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莹香的马屁拍得刚好,老者很是受用,连他想问这二人为什么这么大一夜都能看到路这话都没问,“你们先坐吧,我给你们烧点水喝。”
岑文瀚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他看这里透着邪气,在这样的深山里至少要找个向阳的地方住,但看这里终年都有树木遮着阳光,人住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会生病的,但看这个老头身体硬朗,看不出一点生病的模样。
就在岑文瀚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老头提着一壶水进到屋子里,莹香见状赶紧迎了上去接过老者手里的水,那老头很高兴地跟二人坐到了一起,“你们打猎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你们该去北面林子。”
这时莹香指着岑文瀚就骂开了,“就是你这个笨蛋,说什么北面有老林子,进去后出来都不容易,你没瞧见爷爷都说那里才能打猎吗?……爷爷您贵姓。”
那老者被莹香这么一闹哈哈地笑出声来,“你这个小丫头欺负人是一套一套的,小伙子说得没错,北面的林子不熟悉路的进去就出不来,老夫姓陈,耳东陈。”
“陈爷爷好!”莹香的小嘴还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