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巫琴踢向自己,岑文瀚闪身躲开,然后纵身跳墙而出。巫琴见这小子的功夫恢复了也是吓了一跳,她知道这小子的功夫不错,如果自己真把他逼急了说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她打了个冷战后去陪蒙芳了。
岑文瀚跳出墙外就遇到了汲婆婆,汲婆婆恨了他一眼说道:“跟我来!”
岑文瀚跟在汲婆婆的身后,他知道刚才自己跟蒙芳的对话这鬼老太婆一定都偷听去了,“婆婆想问我为什么老去找这个蒙芳吗?”
汲婆婆回头问道:“为什么要去找她?”
“她利用巫姑娘探听山庄里的秘密。”
汲婆婆一听就是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了,她怎么知道我刀下逃生的事。”
“一定是琴儿说的。”汲婆婆一边沉思一边随口回答了岑文瀚一句。
“既然这样,她还不能从巫姑娘的嘴里套出其它事吗?”
汲婆婆又是回头看了看岑文瀚,“你查到了什么?”
“蒙姑娘在向外传递消息。”
“是吗?”汲婆婆见到岑文瀚规规矩矩心里就不舒服,她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他。
“正是,此事我交给周胜去办了,想必今日就会有结果。”
汲婆婆点了点头,“怎么做的?”
岑文瀚把吴婶及蒙芳笔记的事给汲婆婆说了一遍,汲婆婆沉思了一阵后点了点头就回去了,岑文瀚长舒了口气回屋去了。
这时廖文修早在他屋子里坐着看书,见岑文瀚进来廖文修问道:“蒙芳的事解决了没有?”
“现在只找到一个给她传消息的人,其他人还没有现身。”岑文瀚在廖文修面前到是很诚实。
廖文修想了想,“此事有我在你就不必操心了,你该做其它的事。”
岑文瀚一听就高兴地说道:“多谢先生!我正想出去走走。”
“就知道你那猴屁股坐不住。”
“那个蒙芳还望先生多加留意,我见此人城府太深,决不是她外表那样简单。”
廖文修看着他笑道:“你跟她交过手了?”
“是的,那个巫琴老捣乱,今日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跟这位蒙姑娘聊了几句,我发现她心机很深,只是经验少了些。”
廖文修点点头,“跟我说说这位蒙姑娘吧!”
“开始的时候我发现她在看《文心雕龙》这样的书,还做笔记就感觉不太对劲,要知道此书是做文章人的必修课,一般人看看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做笔记,但当我看到她做的笔记时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廖文修知道岑文瀚的进步很快,现在他只想测试一下这小子。
“我想她一个姑娘家又被我们关在院里没自由,如果她想传出什么消息一定是从看守她的人和跟她接触的人那里联系,巫琴可能性最小,毕竟她的兄长是这山庄的主人,而且她一心想为她的兄长报仇。”
“不错。”
“看守蒙芳的人我看过,根本就没有机会跟她接触,剩下的只有打扫她房间的人和送饭的人了。”
“有道理。”廖文修心里真的很高兴,但他表面上不显露出来。
“想到这里我就的到了周胜,他说这方面都是巫琴在安排,想那巫琴实际就是去试探蒙芳的人,她肯定找自己信任的人去打扫蒙芳的房间,而且此事她也最上心,所以从这里传递消息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送饭的人了?”
岑文瀚看了看廖文修说道:“不错,当我看到蒙芳的笔记时就明白了,她记录的笔记显得很零乱,而且非常杂乱地摆在书边,常人看来就是一个认真学习的人在做记录。”
“你又是怎么认为她是通过这个方式传递消息的?”
“因为她乱放的笔记实际上把她需要透露的信息露了出来,传递消息的人只需要看她摆在桌上露出来的那些字就行了。”
廖文修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看来你把那个蒙姑娘的小秘密全给看出来了,但你刚才为什么说她不够老到?”
岑文瀚微笑道:“这就得怪她选错了书。”
“不错,她不该选《文心雕龙》这样的理论书籍。”廖文修也觉得蒙芳所选的书是不太合适。
“还有就是她为了讨好巫琴教她来对付我。”
廖文修哈哈笑道:“怎么对付你了?”
“首先她让巫琴性情大变,以前巫琴对我可凶得很,后来她变得对我漠不关心了。”
廖文修嘲笑道:“别人大姑娘不理你了,你小子就受不了,还装醉吐别人一身,怪不得你要挨打。”
岑文瀚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廖先生怎么连这件事都知道了!”
“还会不知道,整个山庄简直就是无人不知,一个大男人被小姑娘打处鼻青脸肿,这种事隐瞒得了吗?”
岑文瀚心里也是堵得厉害,“后来先生提醒我,说巫姑娘身后的人不是汲婆婆,而是另有他人,所以我就想到了她天天去见的蒙芳。”
“汲婆婆这人我也知道一点,她脾气比巫姑娘还大,如果说她教巫姑娘逼着你唱曲打死我也不信,而巫姑娘不太可能跟山庄里的其他人接触,所以我就想到了蒙芳。”
岑文瀚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得意,干脆倒在床上狂笑不止,廖文修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也不说话,他知道这小子一定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他也想听听有什么好笑的。
良久岑文瀚才起身说道:“我们南方的川戏是不是很难听呀?”
“是受不了,特别是你们的高腔,简直就是在叫魂。”廖文修说到这里也是皱眉不已,看来他也听过川戏。
看到廖文修的表情岑文瀚也是笑了起来,“看来廖先生是听过了,不是那个地方的人都听不懂川戏,要想听懂必须得懂当地的方言。”
“说实话真是叫人受不了。”
“我当时唱曲时见他们的表情简直就是拿着杀猪刀杀他们一般。”岑文瀚现在还感觉很得意。
廖文修也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少作点孽,当心遭报应。”
“自从那次以后巫姑娘就再也不惹我了。”
“这个巫姑娘怎么老跟你过不去?”
“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廖文修这话还真让岑文瀚迷惘,“先生什么意思?”
廖文修笑而不答,“你准备怎样查血影之死?”
“这些人似乎有什么把柄在他们主子的手里,只要被我们抓住就自尽,我也没逮到一个活口,所以我想还是从这事的基础着手。”
“什么基础?”
“药”
“哦?”
“说到底血影也是开始了跟军方的人谈的生意就出现了这么多事,最后在血影的生意都快谈成的时候他就被杀了。”
廖文修点头道:“不错,我跟师先生去见过几个军方的人,发现血影跟这些人谈得差不多了,他把竞争的对手都赶走了才出的事,想来血影被杀是跟这生意有关。”
“所以我想我就从这里着手查起。”
“你找洪盛要碧落山庄药圃的地势图想必是个烟雾吧?”廖文修对他还真算了解。
“不错,我可不想让汲婆婆牵着我的鼻子走,我要让她找不到我查案的方向,否则会很麻烦。”
廖文修笑道:“你不怕汲婆婆知道你在她后面说她坏话。”
岑文瀚看了看屋外,“除非是廖先生告我的状,否则我才不怕她知道。”
“你这个混小子,到给我肚子上套上一根套子,你自己不小心说错话还把我给拉上,你知道汲婆婆有多不待见我吗?简直就是恨我恨得牙痒痒。”
“她恨你把我带好了。”岑文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