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暧昧未晴,枷锁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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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死亡之日(上)

晚上的时候掏了点钱和杨康在一个川菜馆,点了些小菜,要了瓶白酒,然后顺便我把我那红酒也拿着一块喝了。

“所以说,风哥,你是因为拿了一瓶酒就被开除了的?”杨康夹着肉片说道。

“也不尽然,本来我就是要走了的,不记得那下午的时候跟你说的了?”我喝着红酒,感觉酒不管是什么样的,都一样难喝,果然我不喜欢喝酒,以前喝白酒的时候感觉咽下去也就那个味道,喝黄酒感觉想吐。总之都差不多了,就像现在喝红酒,要不是觉得可惜,才不会拿来喝呢,索性我就和杨康换了换,他喝红的,我喝白的。

“风哥可以啊,不过我说啊,这红酒还真不错,虽然你不懂得酒品吧,不过这瓶酒确实比其他红酒好喝,你跟我换也不心疼。”他边喝边说。

“闭上你的嘴,我不给你喝我还倒马路上去啊。”我笑骂道。

“嘿嘿,那风哥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杨康义正严辞地说道,“不如去我那住吧,在没有工作的日子里。”

“呵呵,不要紧的,只不过我们可能以后不会再见了而已。”我喝下一小杯酒说道。

“为什么?”他停下手中的菜说,“你要离开上海了?”

“是啊,我要离开了。”我说。

“哎,真是可惜,不回家乡还是哪里?去相亲的吗?”杨康说。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好奇怪的。”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真的像这么找不到对象的人么?”

“哈哈,很像啊……”他大笑着,我无语看着他,想着自己确实没有女朋友,不免苦笑,有没有是一回事,找不找得到又是一回事,这么看罢了。

然后我们一直聊到了十一点多,也没啥好说的,无非就是彼此谈谈心而已,我只喝了一瓶就不再继续了,他倒是多喝了几瓶,虽然瓶小,却终究是白酒,我没再让他继续喝,明天还要上班,而且出门的时候外面也飘起了小雨,他让我去他家睡觉,我则是拒绝了他的邀请,我打算这一夜四处逛一逛,不知为何,做了那个梦之后,我总感觉就是这几****的死亡即将来临了,总觉得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与他告别之后我就坐车去了祝桥那边,然后不再坐出租车了,距离太近的话会被发现,索性就走过去,一路小跑,估计是那瓶酒的缘故,我感觉有些小醉了,也可能不是醉,而是有些迷迷糊糊了,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我想起了与舒晴的初遇,下着雨在公交等车,而此时也正刮着小雨,飘飘零零的,感觉不出来是雨,但是很舒服,我不知不觉走到了车站口,然后戴上了帽子,我都没注意,头发长的被雨一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好模糊,不知为何,我竟然隐隐约约想哭,摸了摸自己的脸膛,雨水和泪水都交织在了一起,如果是因为雨夜想放声大哭一场的话,现在明显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我在不远处看到了两个女孩撑着伞往这边跑了过来,并且还在我旁停下了。

“下春雨咯。”a女孩欢喜地说道。

“跟你说了早点走就是不信,你看下雨了吧?小白还在家里等着呢。”b女生好不生气地说。

“嘿嘿,我也没想啊,可是那是张杰新出的唱片啊。”a女生兴奋道,“我可是等了好久好久的啊。”

“对啊,我就为了你这小傻瓜,排了足足两个小时的队……”b女生拍了拍a女生的脑瓜道。

“嘻嘻,回家给你一起听。”a女生笑道。

“听啊听啊……大半夜的发疯呢?”b女生无奈道。

“哎,好晚了,咱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啊?”a女生看了看四周说道。

“乌鸦嘴……好了,撑伞走吧?”b女生催道。

“不急不急,我看看碟片……”a女生拿出了袋子里的影碟。

“好了,回家再看吧……啊!”b女生刚说完,这时一辆车驶过,她都腿上顿时溅上了不少泥水,然后a女生见后暗骂一句递给她餐巾纸,她拿着餐巾纸擦着腿上的污水,然后嘟囔两句,忽然愣住了,望着腿上的污水发愣,不知在想什么。

“晴晴你这么了?”a女生叫了她一句,叫晴晴的女孩打了个激灵,然后回头看了a女生一眼,摇摇头没说什么。

“傻瓜,赶紧擦啊。”a女生说着抽出餐巾纸,帮晴晴擦了污水。

“……”晴晴还恍惚着,然后a女生拉起她要走的时候,这时,晴晴注意到了我,然后盯着戴着大斗篷帽子的我看了好久。

“怎么了?”a女生叫了她一下。

晴晴还是不为所动,然后皱着眉头,伸手要过来,我察觉到了,马上咳嗽一声,然后转过身就要走。

“喂!那个人……”晴晴喊着我。

“……”我没说话,在雨中停下身姿。

“……”晴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这样会被淋湿的。”

“……”我听着没说什么话,怕自己一说话就暴露了,然后慢慢要走。

“你等一下啊。”晴晴说着,让a女生等了一下,然后拿起伞不知道往哪里跑了,然后过了许久,才看到她拿着一大把荷叶在风雨中奔过来。

“……”我依旧背对着她,生怕一转身就不再是陌生人。

“你这样会淋湿的,你看我给你摘了这些荷叶,你拿一个遮一下雨吧。”晴晴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她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嗯。”我发出了连自己都听不清的一声嗯,挑都没挑就然后抓起那把荷叶就离开。

“等……等一下!”晴晴这时又叫住了我,我心中一紧,莫非被认出来了?

“那个……没事,走吧。”晴晴犹豫了一会,没再说出来。

隐约还能从余光看到晴晴眼神中的一些理不清的思绪,还有a女孩撑着伞和她一起离开时,她往回看我的样子……

原谅我,不能和你相认,舒晴,未未……

我拿着那把荷叶静静地流着泪,我真的好想他们,好想回到当初一开始的时候,好想自己今生能不被命运所牵绊,好想……

一路踉踉跄跄地不知走到了哪里,虽然很困,可是感觉不能睡觉,我现在才知道不知往哪里走,不知哪里是家的可悲,春雨绵绵,细细密密的,总归是雨,淋多了确实不好,我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度过这一晚吧,不到处乱跑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车了,之前胡乱走的路线现在再看看似乎是回到酒店的方向,苦笑自己居然已经走了这么远了,离舒晴他们那里确实很远很远了,既然如此,我就姑且继续走吧,我有个很好的地方,可以避雨,可以休息,虽然会很脏。我记得在小源家的那条街道口,有一座大桥,只不过大桥是堵死的,并且里面都是淤泥和垃圾,那个地方,曾经在我儿童的时候可是河流很清澈的,而且大桥下面还有我的秘密基地,属于我和那群小伙伴的秘密基地,藏着许许多多我们如今早已忘记而那时候玩的乐此不倦的玩物。

很快就已经到了薛家宅,我深呼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到了那里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弄别的事。

没多时,在大桥边,我用手机照着光亮看着里面,依然黑漆漆的,我尽量不让自己踩中淤泥,毕竟里面不知道有什么虫子之类的,然后找到一处落脚点和能坐下的石板处,我便托着腮帮子准备休息一会了,哎,这一夜真的好漫长,听着蚊虫鸟叫,看着河水被雨打的哗哗啦啦,我便知道雨逐渐大了,能躲到这里真是我聪明的选择,如果,我说还有如果,我真的会为了一个人而做一件事,这一生再次后悔,让自己活的如此之累,但还是摇摇头,或许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让自己这样啊吧。

“小帅哥,哈哈,whatareyoudoingnow?!”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瞳孔惊惧张开,然后猛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