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I冥贪第七卷第五章守护
未知归属地C区古典宫殿建筑议事厅
议事厅内,叶尽尘和白衣人对坐着,却是十分安静。
叶尽尘也不知道白衣人为什么会突然间要自己来见他,现在距离上一次去白起那询问哪里才是冥河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在了解了许多资料之后,在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去哪,要怎么进去之后,所有人这阵子都是憋着一股劲,一直等待着出征那一天。
而这段时间叶尽尘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从装备到团队的磨合,一点一滴的各种细节,他们都十分在意,只为了一种最好的状态出征。
但是这段时间里叶尽尘似乎是和贾天昊卯上了,自从上次回来,他们俩也就不知道怎么了,似乎都看对方不爽的样子。而他们在回来后不久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他们俩就是互相在拆台,而且是各种拆台,有一种两虎相争的感觉。而在那之后,他们似乎又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两个人之间的拆台换了一种方式,变成了两个人相互出题目,相互解答,似乎就是为了分出一个胜负。
从回来的那一天到现在,他们两就是这样度过的,这个消息到现在为止,整个内部的人都知道了,但是绝大部分人还是十分的不解,不懂他们俩这样是为了什么,包括林沫。而真正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就像最早知道的萧痕还有慢慢明悟过来的耗子,还有一直在装蒜的陈杰。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叶尽尘坐在白衣人的对面,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口,因为叶尽尘着实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见面是为了什么。
尽管大概可以猜到是什么意图是,但是叶尽尘并不打算第一个开口,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完全就是没有办法在面前这个人这说出这种事,如果是面对别的人还好,但是面对面前这个人就是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所以无奈之下叶尽尘也就干脆放弃了,等着白衣人先开口。
“想好了,这次一去就算是结束了?”白衣人也像是在挣扎着,但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恩,想好了。”十分中肯的回答,完全就不像是叶尽尘的风格,可是此时的事实又偏偏是这样。
白衣人自然是知道这几天发生在叶尽尘身上的所有事情的,也是知道叶尽尘和贾天昊之间发生的事情,当然也是十分清楚叶尽尘想干嘛,但是自己也是偏偏阻止不了他的,想要阻止他可不单单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的,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况且现在的叶尽尘或许已经没有了被阻止的可能性了吧。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叶尽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干脆不说。而白衣人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是又偏偏开不了口,因为他也清楚,即使开口了不会带来任何改变,只会徒增尴尬罢了。
安静最终还是会被打破,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无论是气氛还是事件,亦或是时间。但是打破安静还是需要一定的条件,需要一定的限度。而一旦当安静达到了某个临界值,那条件也就会随之而来,限度也就会随之而到,也就是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也就是一切安静都会被打破。
“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先走了,要回去准备了,要出发了。”叶尽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时完全可以不在意安静的他这一刻竟然生出一种我要立即离开这里的念头,也正是这种念头在不断地催促他赶紧离开。但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他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决然。
白衣人在叶尽尘开口之后就知道这一切终究还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也不能阻止。
轻轻将在右手之间中穿梭的那张卡牌摆在了叶尽尘的面前,那张原本是属于梅花K后来被白衣人赢了过来的卡牌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桌面上。
“我知道你需要它,我就想说一句话,可以的话,活着回来。”白衣人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消失了,只有他原本的座位上的余温在告诉叶尽尘,这里曾经有人一直在。
虽然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自己需要这张卡牌,但是也并没有来得及问出来。
也罢,终究还是要留下一点遗憾的。
收起着摆在桌面上的自然者的馈赠,转身离开这个偌大此时却十分狭小的地方。
归属地已知:塔里木河
这一次,小队里的所有人都出动了,而他们所接取的任务并不是任务面板上的来的任务,而是白衣人亲自给予他们的任务,而且这一次他们队伍之中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就是白衣人口中的那个老王头,叶尽尘叫做王爷。
“队长,为什么要叫他王爷啊。”对于这个半途加入的不速之客,陈杰可是十分好奇,自然是耐不住性子偷偷问道。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王爷,而且他还姓王,所以就这样叫他。”叶尽尘并没有解释的很清楚,此时的他还在回忆之前在占卜师那里发生的事。
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去占卜师那里占卜这是内部所有小队都会干的事情,而叶尽尘他们小队一般都是王梦竹去占卜师那里,但是这一次,只能叶尽尘自己亲自去了。
叶尽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占卜师不仅没有占卜,反而和他啰里啰嗦讲了半天,各种事情都有扯到,那架势完全就是要叶尽尘放弃占卜的念头,叶尽尘见状也就自然是十分顺从的离开了。所以到现在为止,叶尽尘都没有弄懂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弄懂那些事情了,因为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塔里木河由发源于天山山脉的阿克苏河、发源于喀喇昆仑山的叶尔羌河以及和田河汇流而成。流域面积19.8万平方千米,最后流入台特马湖,是中国第一大内流河,全长2137千米。
这应该是百度上面的介绍,也就是平常人眼中的塔里木河了。
而现在,在叶尽尘他们的眼中,正有无数亡魂在岸边排着队,等待着摆渡人前来接他们过河。
“果然,就是在这里。”叶尽尘此刻知道白起并没有骗自己,“大漠沙尽,亡者近”说的就是这里。
到达这里之后,接下来就是偷渡着冥河了。
而此时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的王爷突然说话了:“我就陪你们到这里了,我得去见几个老朋友了。”
说完没等叶尽尘他们问什么就离开了,而就在他所靠近的岸边,此时突然出现了一条小船,那船就像一开始就在那里一样,并没有让叶尽尘他们觉得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他......”
就在耗子将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叶尽尘却一把堵住了他的嘴,所有人之中,也只有叶尽尘知道王爷是去干嘛了,可是他又偏偏不能说出来,但是他也不想别人说些什么。
“准备准备,渡河吧。”近乎是命令的口气,拒绝了一切否定。
未知归属地:冥界
一行人都没有想到这一路上会这么顺利,顺利的度过了冥河,顺利来到了这里,顺利的看到了正在空中打斗的两个人。
冥王和此时的冥·白骨。
两个人正打的起劲,而可以明显的看出冥·白骨是处于下风之中的。
叶尽尘他们是知道所有的资料的,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知道谁是自己该解决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想那些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顺利的来到了这里,而是不断提升着身上的气势。
也就是这时,一直处于下风的冥·白骨被击落到了地上,落在了叶尽尘的前方不远处。
“如果冥贪是一种必然,那么,请你让它到来的时间短一点,我不希望到最后会是他们之中的人带队来仲裁你。”谁都没有想到叶尽尘此时会突然间说出这样一句话,所有人都没有料到。
但是浑身伤痕的冥·白骨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好。”
淡淡的一个字,此时却是在整个冥界中彻响,似乎这一刻,他便已经成为了冥王,冥界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意志。
而此时依旧在空中的冥王脸色凝重,他也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拼命了。
而此时贾天昊终于看到了当初理发师铭刻的三根头发,也就在那一刻,他晕了,准确说除了叶尽尘,冥王,冥·白骨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晕了。
而此时那内部的钟楼之中最顶层的最古朴的大钟响了,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响。不是光波,而是声音。声音在整个内部中彻响,所有人都有种莫名的悲伤,不,是两种莫名的悲伤,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位于至高点的两个人离开了,彻底的离开了,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是谁,为什么而死,为什么会死,但是所有人都在自发的默哀。
未知归属地B区
当贾天昊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段影像。
“小子,不知道这是你的幸运还是我的幸运,别这样看我,我还是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只是没有别的词能用了,这里借用一下。”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样子,只是和平常有点不一样。
“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说明我已经死了,不用震惊,除了我,你们欠东西的王爷也走了,死是一种必然,而我们俩死的很心甘情愿。”
“不要对我说沫儿他们怎么办,这样和你解释吧,冥王最后放大招了,我和梦竹姐一样,献祭了,而且我是献祭了所有生命,包括那张卡牌,算了不说这些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就你们都是沾了沫儿的光才活了下来,萧痕他们也都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他们那里我都留有影像。”
“无尘之力就交给你了,你应该也知道,之所以和你那样对上,只是为了让你速成,我不知道你学了多少东西,但是我只希望短时间内,这个小队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我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要交给你而不是交给萧痕他们中间的一个,他们终究还是不能当领导者,他们最多也就是谋臣和武将,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沫儿的记忆因为我被抽取了一部分走了,全部生命的献祭对于被献祭者也是有影响的,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
据说人的记忆就是中药铺里的那个大大的装着中药的柜子,每一个小小的抽屉里就会装着一段记忆,她只是因为我而被抽掉了部分有关我的记忆。
也就是说,他就如同平生没有遇见你?
不是,不对,也不全是,有些过分嘈杂的记忆里,我是不可能被抽掉的,记忆终究还是一个整体,有些东西被抽走就会导致记忆的崩塌。在那些记忆里,我只是被轮廓话了,是不会被她所记起,她最多也就会知道那里有一个人,但不知道是谁,也不会想知道是谁。
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你问过她了么?为什么要剥夺她最后的权力,即使只是怀念?
让她忘了,我不值得怀念。
......
这一刻,贾天昊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自己,或者自己就是叶尽尘,再或者自己正在和叶尽尘进行对话,总之这种感觉无法描述。
......
我知道她一直是唯一期待一个人,能对她说,余生请指教。
可惜,注定不会是我了。死是一种必然,而我死的很心甘情愿,没什么遗憾了,除了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知道自己需要那张卡牌,但是也没有必要了,带着一些事情离开也是不错的。
需要我问问么?
不必了,想做的我都做了,仇也报了,虽然我知道,其实这件事里面没有那么简单,但我不想管了,我累了,而且我的目标达到了。
至少,这一次,我的公主被我保护好了,一如当初她是那样保护我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