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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虎豹骑之殇

幽州城,其北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引潇水为护城河,据幽州城,进可控制代县,胡林,西泽,退可防石林,逐郡,玉林为军事重镇,多杀伐,城下多埋白骨,遇阴雨天,其声幽咽如泣,故名幽城,后划西北七郡为幽州,府幽城,更名为幽州城。——《山海经》

柳将军接近祥云的时候,羌迷当王呼延宇津站在幽州城下。

羌王的身后,就是羌人的铁骑。盔甲鲜明,排着整齐的队伍,萧杀之意,直冲霄汉。

人喊马嘶,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马上,天就亮了,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羌迷当王呼延呼延宇津有请故友大唐骠骑将军柳致远城下一唔。”

一人一骑,纵马向前,冲至城门,在守军弓箭的射程之内。

马精神抖擞,人威风鼎鼎。他毫无顾忌的对城墙上的军士高呼。

何公公站在城墙上,看着呼延浩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谁为我射杀此獠?”何公公看着呼延宇津,愤恨的说。

诚然,羌王太嚣张,简直不把幽州守军放在眼中,大摇大摆的走向城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守军,挑战守军的尊严。

“何大人,他侵略我们的土地,何必和他将什么规矩,大家一起,射杀他!”有将军建议。

一声令下,箭如飞蝗,直接朝羌王奔去。

羌王挽起长(敏感)“木仓”,那如雨的箭矢,被他长“木仓”挡住,箭,在马前掉了一地。

羌人军中,有骑从阵中飞驰而出。

玄衣黑马,戴着鬼脸面具,手持强弓硬弩。

拍马飞跃,张弓射箭,箭借马势,疾如流星。

城墙上那放箭的军士,有多人中箭落城。哭喊一片,那是羌地鬼弓们出手。

“难道幽州军士怯弱如此?”羌王徐徐后退,对着城上的将士呵斥,“不敢相见也罢,竟然寄希望于用暗箭伤人,可惜柳将军一世英名,势必毁于你们这些竖子懦夫之手!”

城墙上的军士们大怒,骚动,城下,鬼弓们端坐马上,迎回羌王,进退有序。

“幽州城内的缩头乌龟们,你们敢不敢与我的大羌铁骑一决高下?”羌人大将带领他的队伍,在城下叫阵。

“竖子竟敢小视天下英雄!”右将军车奎暴跳如雷,对何公公吼道。“我愿意领军五千,到城下见识下羌人铁骑,斩羌王狗头。”

士可杀不可辱,站在城门宣城要见敌人主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幽州守军多曾经是帝王之师,在今上的带领下立下赫赫战功,这样的耻辱,幽州军将士们无法承受。

但柳将军不在,将军吩咐,假如羌人挑战,可闭门不出,全军为上。何公公不愿与战。

“羌王英雄,将军小心,当年幽州军在皇上的带领下,曾远征西域,立下赫赫战功,柳将军和呼延均为一军主将,皇上赞美羌王说:‘古之名将,不过如卿!’羌王战力,可见一斑。”

“何大人,你无需长他人志气!西征不过是今上功劳!与呼延有什么事情?”右将军怒发冲冠,“几万胡骑,我虎豹骑没有放在眼中,当年羌人勾结西域胡人造反,我们五千虎豹骑长驱直入,羌地的精锐,熊罷营,白狼团,鬼弓,羌人精锐之师,哪支部队没有交过手?羌人下马是民,上马为兵,怎么敌得过我虎豹骑。”

车奎驳斥说。

“当初的虎豹骑,主将是谁,难道车将军忘记了?”左将军左延年反诘说,“虎豹骑为羌王所建,西征立下不世战功,一战而让羌地不敢与胡人交,当初军中主将为羌王,难道这事情你都忘记了?”

“那也是赖陛下神勇洪福!”车奎大声呵斥,“现在呼延为无父无君之徒,虎豹骑同仁对其恨之入骨,食肉寝皮也无法洗刷心头之痛!就何大人不下令,虎豹骑也会出战!”

车奎话一落,城内虎豹骑发出雷一般的吼声:“虎豹骑愿拼死斩呼延狗头以洗刷耻辱!”

左将军左延年脸色铁青,拔剑而起。

“你敢!柳将军明令,城防与何大人负责,你敢公然不听号令,恃军胁上,左某人斩你的头!”左将军跟随过柳将军,杀伐果断,战场上,有人不听号令,这信号太危险了。

何公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的表情。

“壮哉!”何公公叹道,“壮哉车将军,壮哉虎豹骑,备战,战出我大唐的雄风来!”

“敌不明而战,虎豹骑因呼延而兴,也会因呼延而灭!”左延年喟然长叹:“天下精兵,再无虎豹骑!”

羌王听到城内呐喊,心情极度复杂。

出城的精兵,当初是自己的子弟兵,生死与共,荣辱与戚。

虎豹骑的主将,也是当初自己的亲卫,那年,才十二岁,军过并州,饿殍之中,有一小孩尚存一息,呼延不忍,收为亲卫,教习兵法武功,自己也将其当子弟看待,现在成为一军主将..

这支骑兵,是大唐这二十年来传奇之师,战功赫赫,大唐西征,虎豹骑弹压西域三十诸侯国,不敢作乱,远征天竺,披坚执锐,大战猛犸骑士,俘虏天竺王,封狼山而还,可以说是幽州军中王牌,扬名天下。

皇上亲赐名虎豹骑,其气势,战功可知。

车奎,可当名将之称。

而奠定这支骑兵的地位的,正式自己。这支骑兵的战士,也多是当初跟随自己袍泽的后代。

“老板,我会为你打造一支横行天下的铁骑!”当初,皇上吃了败仗,呼延带着几个兄弟,来到幽州,三年以后,虎豹骑终于出笼,风头一时无二。

城门开了,一队铁流奔腾而出,这就是闻名天下的虎豹骑!虎豹骑像旋风一样穿出城门,刀光让天地为之失色,杀气让风云为之退让。

车奎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身玄衣。

“大人,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车奎在马上施礼说。

然后,他剑眉一挑,对羌王说:“今虎豹骑,与大人在军中时较,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羌王说。

“与羌地熊罴营,白狼团,鬼弓较,如何?”

“故不及虎豹骑。”羌王说。

“那大人请回羌地。虎豹骑为大人所创,不忍与大人为敌。”

“无妨!”

“大人!虎豹骑蒙今上亲赐名,国恩难忘!”

羌王点点头,说:“无妨。”

“但虎豹骑怎能与大人为敌?我之袍泽,为大人故人之子,我之父辈,都受大人大恩,蒙大人相救于饿殍之中,小子更是大人的子弟,小子愿帅虎豹骑与羌地白狼团或者熊罴营一较短长,以显我虎豹骑之雄风,以告大人,虎豹骑没有没落在我车奎手中!”

“杀就杀,哪有这么多废话!”羌王的侄子呼延浩,也就是熊罷营的主将越众而出,对车奎呵斥说,“让你见识一下我熊罴营的战力!”

羌王准奏。

“大人远征西域,为我虎豹骑所作军歌,虎豹骑不敢忘,请大人听!”

羌王点点头。

“好男儿,翻越千山,好男儿,战死沙场,好男儿,卫我边疆!越千山来过大荒,回头望回头望,我们大唐的好儿郎,杀了敌人好还乡!

悲仓,粗鄙的军歌响起。歌声中豹骑洪水一样向熊罴营扑了过来。

羌熊罴营英勇,可是遇上虎豹骑。

他们发现他们他们遇上了一个全新的队伍,才跟一个骑士接触,马上,虎豹骑的另外一骑马上就会在侧面递过来一刀或者一“木仓”,配合熟练的虎豹骑,简直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虎豹骑,真不愧于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

熊罴营只有拼死抵抗,稳住阵脚,不冒进。

熊罴营的移动能力,根本根本无法和虎豹骑对抗。

五千虎豹骑,从熊罴营中呼啸而过。

羌王,就在虎豹骑的前面。

“整队!”车奎嘶吼,这个石头一样的男子,脸上血迹斑斑!

“大人,虎豹骑没有给大人丢脸!就羌地熊罴营,都无法与虎豹骑一战!”车奎嘶吼。

“大人以仁勇立军,虎豹骑不能忘记大人教诲!”车奎对着羌王吼道,“食君之禄而不能忠于君事,受大人活命之恩而又不能报恩于大人,如此虎豹骑,虽然神勇而有何用?”

车奎在嘶吼。

风在吼。

天空中乌云密布。

“无大人,我等父辈均为饿殍,更无我等!”有军士也在嘶吼,“我们愿以死谢大人!以死以谢大唐!”

虎豹骑!

刀光如虹。

车奎一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我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进军幽州,但是我相信大人一定有原因。”

这是车奎最后的一句话。

刀光如虹。

战士们纷纷坠马。

“鬼弓,攒射!向虎豹骑!”羌王也在嘶吼。

箭如雨,飞向虎豹骑。

天空,雪花飘落。

腥风血雨。

羌王的脸,有泪水滑落。

“逆子贰臣!”何公公站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冷冷的说。

“大人,虎豹骑英勇战死!全军覆灭,无一人逃命,车奎将军为免于被辱,自杀殉国,我等该报于皇上呀!”

何公公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无力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