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错乱的革命之轴脑中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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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抢夺宙斯手杖(上)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谭雅大喊,“这次三角洲特种兵没带该死的水下作战设备,步兵和雷鸣潜艇作战简直是以卵击石。”

的确,尤里的雷鸣潜艇吸收了我们阿库拉潜艇的隐蔽性和盟军神盾巡洋舰的灵活两个优点,战斗力惊人。不仅可以对海也可以对空作战,鲨鱼一般的形体让它难以被声呐发现,而且它还有着坚固的外壳,在太平洋上曾经撞沉过无数的盟军军舰。

听说有的雷鸣潜艇甚至配备盖特机炮,这下连防空都具备了。毫无疑问,虽说我是第一次在内河里见到这种东西,但是我们不能被他们攻击到。

“领导人撤退了吗?”安德森大喊。我摇摇头:“这个速度太慢了。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水淹没,如果不能制止雷鸣潜艇的攻击,我们就没时间了。”

我说的没错,现在整个下水道四处都在漏水。这条下水道贯穿整个泰晤士河,雷鸣潜艇则搁浅在下水道的河水中,活像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鲨鱼,因为水太少而无法行动。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尤里的部队无论是载具还是军人都有生命,这艘潜艇也一样,我可以听见它的愤怒和因缺水发出的哀嚎。

它的困难不会持续太久。这下水道年久失修,经过这么一撞更是残破不堪,不断漏水,加上这么沉重的雷鸣潜艇压在了这里,很快它就会回到河中的。

“我想,我们需要炸了这玩意。”看着渐渐向这里蔓延的坍塌,我突然说,“你们的越江隧道是建在水中而不是泥土下的,万一雷鸣潜艇逃脱了,然后对越江地铁隧道发起攻击,所有人都得喂鱼。当然也有可能是喝水喝到撑死,泰晤士河的水养不了鱼。”

“那你想怎么做?”谭雅指着远处的雷鸣潜艇说,“派人炸了它?我们可没有这么多……”

“不需要很多炸弹。雷鸣潜艇的两侧‘鱼肺’是它的进出水口,也是潜艇的薄弱环节,只要炸开那里,潜艇就只能浮在水上像一条死鱼一样动弹不得。如果增加炸弹数量,炸毁进出水口附近薄弱的装甲,它就会成为一具下沉的棺材了。”我说,“唯一的困难是,这个距离太远,我需要一个会游泳的人。”

“或者使用火箭筒。”安德森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赞扬道,“安德森,你可真是个天才。现在得……”

“咯啦啦——”周围的下水道四壁已经开始崩溃了,谭雅惊叫道:“我们来不及了,这里快要坍塌了!”

“所以我必须加快速度。”安德森架起了火箭筒,谭雅大叫:“安德森,你疯了!赶快跟我撤退!”

“您听到马克中校说的了,”安德森说,“必须摧毁这艘潜艇。”

“可是我必须保证每个战士……”

“只有我们的领导人,还有你们两个才是必须存活的目标。来人,把谭雅少校带走!”说着安德森向剩下的三角洲特种兵大喊,他们在疑惑中还是带走了大喊“放开我”的谭雅。

“保重……阁下。”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才拍拍安德森的肩膀说。

“对了,马克中校……”临走时安德森突然叫住我说:“如果有来世,我衷心地希望来世我们可以成为战友。你的指挥能力可以和我们的谭雅少校媲美。”

“没问题,”我轻笑了一声说,“下辈子投胎到中国来吧。”

如果旁边有其他人,无论联军盟军,我都会叫他下辈子投胎来苏联。

跑出去很远,直到追上盟军领导人聚集起来停下休息时的手电光之际,才听见了巨大的爆炸声与河水倒灌声。下水管道和尤里潜艇算是一起完蛋了。

原来盟军里,也有敢于自我牺牲的勇士啊。我叹息,盟军在我心中的形象,通过安德森的事例一下子大有改观。

“听说安德森那个小伙子……”荷兰首相贝露瓦问我的时候,我注意到谭雅似乎黯然神伤。不太对劲,这家伙应该是不会为一个部下的死而悲伤女汉子吧?这一路上三角洲特种兵损失了13人,可还没见过谭雅为哪个人会失魂落魄啊。

“不管怎么说,水很快就会漫上来的,”我催促道,“要不了多久,这条越江隧道很快就会浸满泰晤士河的河水。大家加油吧,再走3公里,抵达有防汛门的地铁站台才算是胜利。”

“我的上帝,”撒切尔夫人惊叫,“这条隧道建设的难度可比你们造十万台基洛夫飞艇还费事!”

“也就是说以你们的效率,在挖一条越江隧道的时间里,苏联能造十万台把它摧毁的机器,”我嘲讽道,“灾后重建吧,现在我们得离开这里。”

“感谢上帝,终于出来了……”当最后一个盟军领导人也走出地铁站后,落日余晖洒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地铁站地下二层已经是一片汪洋,地下一层估计也快了。

又过了五分钟,几辆盟军的巡逻车路过。十分钟后,我们有惊无险地到了一个临时机场。

“欢迎来到我们的秘密机场,17号机场!”杜根自豪地对我们三个人介绍。这里虽然简陋,但真的很大,好几架世纪运输机停在机场上,更多的是大量的入侵者战机和数以千计的黄蜂无人机。“真没想到,在我们基洛夫飞艇多年的扫荡下,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机场存在!”我也感到很惊讶。谭雅笑了笑:“说起来也不复杂,多亏了我们的爱因斯坦,想出了用移动式战斗要塞装上你们天启坦克前面的碾压器,瞬间就可以重建机场。长期以来,正因为这里保持畅通,我们才得以调集大量兵力和物资夺回了这里,并且在伦敦郊区得以拥有一个稳固的据点。”

“你们先慢慢聊着,”杜根洪亮的声音在飞机附近响起,他戴着飞行员头盔站在那,向我伸出手说,“非常感谢你,马克中校,你和那些联军士兵不太一样。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他的眼神里写着某种……怎么说呢,某种暗示的意思吧。

我对他不冷不热地敬了个礼说:“非常谢谢你的夸奖,杜根先生。但是我想你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承诺吧?伦敦天气控制器的图纸和周边情况,还有,再给我一架运输机,把我运输到那个位置附近就可以了。我赶时间。”

……

“有两件事我很好奇。”在和我的部下通完电话后我突然开口。还有15个人活着,这比我想象得要多得多。

“说吧。”谭雅问道。她的手下比较多,还有80人,已经换掉了笨重的巷战外骨骼盔甲,换成了轻便的夜袭外骨骼盔甲。不得不说,她安静时的气质不比西方国家的名媛差。

“第一,为什么你们会把天气控制器这种这么重要的设施装在这么重要的东西里,不怕在第一波袭击中被摧毁吗?”我看着窗外的伦敦,不,是英国地标建筑问。难怪撒切尔夫人这么担惊受怕。

“也许从这样的地方操纵天气可以让撒切尔夫人产生一种大不列颠民族自豪感和日不落帝国的归属感和成就感。”鲍里斯打趣地讲了个笑话,所有不是英国人的人都笑了,可我却笑不出。

以往的超时空传送仪只能把载具传送七千公里,现在却有可以穿越时空的传送器;以往一台只能控制一种天气的天气控制器,现在却有了一台就可以控制各种天气的天气控制器……太恐怖了,爱因斯坦他真的……一直在前进着……

“第二,你跟过来干什么?你真的不介意摧毁你的爱因斯坦大师的宝贝?”我嘲讽道,“杜根给你的指令是撤退,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跟过来?”

“……我不想说。”谭雅把手枪的枪栓拉得咔咔作响。气氛一下子紧张了。鲍里斯紧张得看了我一眼,我看着谭雅的眼睛,慢慢地又一次看见了……

“你不想说,那我来问吧,”我坐起身,假装心不在焉地擦着狙击枪,“安德森是你的……家人,对吧?”

我猜谭雅已经快崩溃了。果不其然,刚刚躺下,谭雅的擒拿手就从我的上方飞过,扑了个空。“你能不能不要戳别人的痛处!”谭雅大吼道。

“我只是说出了真相而已。”什么真相,我也只是……只是又一次看穿了人心。别人推断事物是从推理发掘真相,我却是先看见真相,再用事实推断如何让所有人认同这个真相。

“你和他的眼神、手势、称呼、说话语气……都太不一样了。当我反擒拿把他摁在下水管道里的时候,你看他的样子里充满了不同于对普通士兵的关心。也可能你们是兄妹,但是特种部队一个大队里是不会有一对血亲的,不是吗?”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是来为你的爱人报仇的。”

谭雅恨恨地看着我。“看出这点的人不多,”她说,“你是第四个。”

“之前三个应该是爱因斯坦、杜根、尤里,”我语重心长地说,“接下来的战斗里,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大脑。这可不是一腔热血可以完成的事。”

纳吉悄悄地给我递上了移动电话。“是诺布朗加政委的电话,他要您亲自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喂,我是……马克耶布卡。”我想了半天才没把“疯熊”二字说出来。

“我们所有人共计200人已经脱离敌军包围,抵达伦敦天气控制器周围!随时准备摧毁……”

“先别急着摧毁,我已经来了。看见天空中的盟军轰炸机了吗?我们来了。”我看向地面,没有发现诺布朗加他们。

“那么我们该做什么,指挥官同志?”

“当然是占领它,”我说,“这么好的一台机器,摧毁它可惜了,毕竟它还有用呢。”

“可我们怎么操纵这台机器?”

“这不要紧,”我得意地回答,“工程师很快就到,增援也会很快就到,领队的……是我们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