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错乱的革命之轴脑中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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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H日行动

然后我醒了。看了看表:10点。只用一个小时就到伦敦了?

我抬起头,发现大家都醒了。

“指挥官同志,您睡懒觉了。”格兰藏姆善意地取笑了一句。飞机下方的景象如同漫天大雾。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寒风纵队集合完毕,旋风纵队开始空降了。”

北风和西风纵队在西伯利亚,东风纵队在阿拉斯加,南风纵队在德克萨斯,台风纵队在埃及,烈风纵队在捷克斯洛伐克收拾我们之前的烂摊子,手上仅有的两个充满了新兵的纵队竟然全都拿来了。

“我们就在这里空降。”

“可离目的地还很远。”

“从漫天大雾空降你放心吗?至少我不放心。开舱门吧。”

第一个跳伞的还是我。5分钟后,我们落地了。根据地图的指引,我们向不多的巡逻部队发起攻击,向着大使馆方向前进。

很快幸运之神就不跟随着我们了。在离大使馆只有15公里的地方。我们与旋风纵队的残部相遇了。没错,残部,只有100多人。

“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我部在大使馆外遭遇围追堵截,只有我们成功突围了!”

“什么?!”我在震惊之余还有一丝庆幸,“你们的纵队司令呢?现在大使馆里什么情况?”

天空变成了深紫色。巨大的尤里头部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半空中。

“惨了。规避!快规避!”

心灵震荡爆发的一刻,包围大使馆的尤里部队也死了不少,平白地给了我们进入大使馆的机会。

但一进大使馆,眼前的景象不得不令我大失所望:我军已经所剩无几了。心灵震荡摧毁了大部分我军的防御设施,还把我们所有不在大使馆里的部队都变成自己的奴隶!

“不必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被尤里控制了,就是我们的敌人!”对面的那些人猝不及防,很快就被击毙了。我们越过无数尸体和残缺不全的工事,走进了大使馆。

背后尤里圆盘尾随而至。多亏了防空炮的反击我们才转危为安。

“必须把外面的阵地重新建立起来!”我皱着眉头看着天空说,“不然尤里部队一个突击就可以打进这个拥挤的小地方,V3多弹头模式足以把这里炸个底朝天。”

可是除了我的450个统一行动的风暴小组,只有50多个士兵了。

“你们就留下修复大使馆和使馆周围,20个旋风纵队的人帮你们。第一大队长布加涅夫,你负责防御面向东南面的阵地!这里主要都是一些发电站等后勤设施,你必须确保这些设施不会被尤里再次破坏!第二大队长叶若夫,你们守住东面向敌部队回收站的方向,小心尤里的心灵控制单位和盟军炮灰打我们!第三大队长唐瀚,你的任务是在东南角据守,制止那个方向可能来突袭的心灵信标附近单位,骚扰心灵信标!盟军会替我们……”

“盟军不可能来支援我们了。刚刚的心灵震荡已经控制了他们的部队。对岸的阵地成了敌人。”使馆里的士兵小心翼翼地打断我。

“那么第三大队,你们去防御北岸可能来到的盟军进攻吧,炸毁这两座桥。”我指的是跨过泰晤士河连接苏联和美国大使馆的两条公路桥,盟军在对岸虎视眈眈。

“可是一旦失去了这里的话,我们会遭遇背水而战的困境!”

“所以盟军现在也可以从桥对岸出击了。就算他们是自己人又怎样?算上这些盟军,我们依旧是被围在尤里部队中间的一个孤岛,依旧得要背水一战。旋风纵队其他人负责作为机动部队来回作战!”

“那么您呢?您去哪里?”

“我去检查大使馆内的领导人们情况如何,问问各位领袖们对于下一步有什么担忧。所有人记住,我们这一次是背水一战,身后的不是一个大使馆,而是一个孤悬海外的华沙,是党和人民的大脑和心脏,是共产主义世界的一切,是人民民主转政时代的未来!”

“三千里江山如画,五百年党史辉煌!”这个与风暴小组无关的风暴小组口号是个中国人写的。过了很久,我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

“噢,感谢仁慈的真主。马克耶布卡同志,你终于来了!”一踏进这间隐蔽昏暗的地下室里,易卜拉欣就第一个激动地大喊。

我皱了皱眉头,不卑不亢地答道:“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是飞机也不是铁幕,我只有尽可能拖延尤里的进攻速度,想办法让尤里露出破绽。我可以到达这里完全得感谢尤里的愚蠢,他们没布置防空火力外加心灵震荡摧毁自己的部队才让我们从郊区毫无阻碍地来这。”

易卜拉欣以前就只是已经背叛联军的卡扎菲手下御用文人的头目,逃出卡扎菲手下之后凭着和尤尔里奇的同窗之谊从洛马诺夫那里得了一块“利比亚流亡政府主席”的金字招牌,招兵买马的同时越发退化成洛马诺夫的一条狗而不是一个正常不卑不亢的战友。

被认定为走狗,对流亡政府是很危险的,可是它们没意识到。

也许洛马诺夫意识到了,只是他需要一条听话的狗,而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来做他的“战友”。

大厅里议论纷纷。文鼎一抬头问我:“你怎么帮我们脱离这?洛马诺夫同志的增援何时能到?”

我看了一眼洛马诺夫总理,此刻他依然保持着沉默不语。

援军来不了了。对于这个对自己女儿下落不明而心急如焚的老人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

“总理已经履行了承诺,”我轻轻说,“我们就是援军。”

“你是想说,你们的400多个新兵就可以挡住尤里几十万大军的围攻?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年近古稀留着银色大胡子的北印度总理拉普昂激动地跳起来大吼,“盟军15万大军在北面离这里7公里处被3000尤里部队击溃了!你们400人能比15万人更强大吗?”

“拉普昂同志,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一个间谍十个特种兵所能做到的事往往数十万大军也做不到,这个道理你理解吗?”

“马克耶布卡同志,我希望你能解说一下,”哥伦比亚总统瑞斯曼摘下老花眼镜,缓缓地开口,“西北角和东南角的心灵信标都在启动,你的时间只够炸毁一个心灵信标,你该如何同时炸掉两个?”

该死,简直比最高机密任务完成后政委的“忠诚审问”还头疼!

……

“等等,马克耶布卡!我还有事和你谈谈!”刚出门没多远,洛马诺夫就追着赶了出来。真是难为他这个胖子了,追上我可不容易。

总理无视了指指点点,把我拉到角落问:“达夏和你说了什么?”

“很正常的谈话。她说她要来伦敦找总理同志,怎么,您……”我的心头一紧:真的达夏出事了。

“我没叫她来伦敦!”洛马诺夫急躁地抱怨,“她也没去莫斯科!达夏她在哪?是不是你……”

“总理同志,请不要怀疑我的人格!”我愤怒地打断他,“我不是那种人。达夏她可能已经在伦敦,但这肯定是尤里的阴谋!”

“好吧,马克耶布卡同志,我求你,我以一个父亲的名义求你,帮我找到达夏,把她带回来……看在列宁同志的份上,我发誓……她要是能平安回来,回到莫斯科之后,我会把所有的事做个最后的了断。”他的声音从亢奋转向低沉,渐渐带上了哭腔。

不是演戏,真正吸引我的也不是最后半句“所有的事”……

直到总理同志被保镖扶走,我也没告诉他,达夏不止关乎他一个人的事,也不止他一个人担心。

走出使馆大门时,一个工作人员指着我轻轻说:“他不是那个洛马诺夫同志的宠儿,联军第一战士吗?他来了我们也就有救了!”

“听说这家伙带领的几次重大行动从来就没有失败过。你看看,神气得连总理都不放在眼里!”

格兰藏姆迎上来,但巨大的爆炸声和我糟糕的脸色让他犹豫了。

“发生了什么?”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对方,随后格兰藏姆尴尬地回答:“根据您的命令,我们已经炸毁了通往北岸的两座高速公路桥梁!指挥官同志,您的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又说了什么……”

他知道我和洛马诺夫的瓜葛。

“不是你想的那样。情况有了变化:我们是最后一支的联军了。今晚两个方向的目标都要修改,一个佯攻一个实攻要改成两次主攻。”

“太冒险了!”格兰藏姆激烈地反驳,“尤里的进攻这么激烈,如此大规模分兵简直是自寻死路!万一尤里突击了我们的使馆,剩下的风暴小组士兵是无法抵抗的!”

“放心,我有办法让尤里无视这些细节。继续加固工事吧,估计今晚之前尤里都不会停止的。”

说话间,天空中的鹅毛大雪已经停了,密布的乌云若明若暗。

“说曹操曹操到。把所有‘避雷针’都拿出来,我们先避避风头。今天晚上的事那才叫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