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错乱的革命之轴脑中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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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空降黑森林(上)

“谭雅·亚当斯上校!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第六代指挥官,号称‘不可战胜’的女人?”我太熟悉了。这家伙打伤了我的教官切尔登科,是使他退居二线的直接原因!

“是的,曾获得三枚荣誉勋章、四枚服役优异勋章、三枚银星勋章、一枚嘉德勋章、一枚巴斯勋章、一枚荣誉功绩勋章、一枚荣誉司令级勋章、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的家伙,盟军的神话女人!”洛马诺夫总理愤怒地敲着桌面,“这是她的照片。希望能在不影响任务的前提下把这娘们捏死!”

我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是她在自由市(以前的纽约)袭击苏联舰艇后刚刚登陆时的样子。这个家伙只穿着战术背心和作战短裤刚刚爬出海面,手里还拿着双枪,浓密的金发下,碧眼里满是杀气。

“不就是会运用15种杀人法嘛,”我轻蔑地说,“我也会。”

“我会派出一位申请加入精英战斗兵的风暴小组优秀战士随同你的团队一起作战的,”临走时洛马诺夫总理还在背后喊道,“鲍里斯·伊万诺夫中尉,你认识的。”

认识,高干子弟一个,花花公子,典型的特种战争综合后遗症患者……但他曾一个人袭击清津,炸毁二十多艘军舰和四十架飞机。阻挡了日本一个师团整整四个小时。

走出办公室,这才发现走廊安静得可怕。熙熙攘攘的副官和秘书全不见了,一下子死气沉沉。

我知道,这肯定是针对我的。于是一路狂奔,直到大厅才喘了一口气。没人追来,怎么回事?

带着这个疑问,我故作镇定地走出克里姆林宫,与他们三个汇合后跨上了自己的柴卡轿车。直到开到克里姆林宫大门口,我才知道为何克里姆林宫里这么安静了。

“红公主在克里姆林宫门口呢。”加里曼回头,轻轻说了句。这是洛马诺夫的独生女的外号。

“格兰藏姆同志,拿出你1980年在迪拜大街上的本事回营地,出了事叫交警算在我的头上!”

……

1986年12月2日,大雪,- 25℃的机场

这次是秘密行动,而且是大规模秘密行动。军用机场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运输机,都是传说中的“空天运输机”,可以做到全球快速打击的那种。每一架飞机都在装部队。“看,那边几架怎么都在装雌鹿直升机?”一个风暴小组的人小声在问旁边的战士。被问的那个一脸胡须的士兵轻声回答道:“那些里面都是我们的载具。我们的空军没有美国鬼子直接伞降载具的本事,只能依靠直升机部队做到这点。可是我们的直升机没法长距离移动,只有把直升机放进运输机,运输机在指定地点慢速飞行,让直升机像下蛋一样全部飞出机舱,由直升机把载具运到地面参战。”

“但是我们不一样,鲍里斯中尉。我们作为第一批在黑森林空降的部队,将会冒着大雪直接空降在盟军守卫部队前哨基地的头顶上,利用复杂的天象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掉盟军警备力量。我知道我讲的内容都是老生常谈,但麻烦你耐心听完,行吗?鲍里斯中尉?”

“是,中校!”鲍里斯回答。

“很好。各就各位,所有人登机以后服用嗜眠安,醒来后赶快注射配发药剂以快速进入状态,然后从我开始,在指定位置跳伞!”

我烧掉了手上的地图。它印在我的脑海里,不需要留下纸质文件。根据之前计划降到指定地点后,我第一件事是找寻周围战友。而离我最近的战友,就是鲍里斯。

……

噩梦依旧在继续。那鲜血模糊了的双眼中,我梦见了我看不清脸的医生在给我动手术。我没有痛觉,于是慢慢从手术台上爬起来,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的驱使下走出了手术室,走进了过道。然后面前就是尤里那张古怪具备强大力量的脸。我尖叫着,在尤里“服从我,投靠我,伴随我建造伟大新时代”和另一个严厉的吼声“活下去,永远不要忘记你的使命!”的声音中坠入黑暗的深渊。

该死的梦!醒来时这才发现飞机依旧在飞行着。机舱下面是广阔的波兰平原,草原上稀稀落落的村子一闪而过。没有看出尤里的人。

“首长您怎么醒了?”看着医护人员(快到达地点前20分钟医护人员会给我们所有人注射春日剂以便让我们快速恢复)惊讶的眼神,我胡乱搪塞“以前打过全身麻醉”,这才打消了医护人员惊讶的眼神。“到哪了?”

“已经返回大气层内,我们已经抵达了波德边境,还有一个小时抵达。”

“这么久?至少三个小时了吧?”

“因为我们必须绕过尤里的防空阵地,还得躲避盟军的雷达检测。”

“那么你们躲避了危险吗?”

“目前暂时没人被敌人发现。”

我不再问话,只是看着窗外。窗外其他的运输机和我们齐头并进着,浓密的云彩中几个流线型的飞行器若隐若现,很快就被甩在了我们的后面。“洛马诺夫总理下血本了。”我轻轻叹息后倒头就睡。这次终于没噩梦了。

……

1986年12月2日11 : 36,已经抵达空降预定地点。所有人已经全部醒了,现在该出发了。

“现在,空降开始!我先出发。”在机舱门打开的一刹那,我第一个从机舱里跳了出来。在一片风吹霜打的天空中,我看见鲍里斯第二个跨出了机舱。眼前所见,是一大片伞花。

为了避免暴风雪带来的不必要的麻烦,每个人都携带至少三个降落伞。但降落伞不能抵抗如刀刃般锋利的冰雪划破衣服带来的伤口。在如同激流一般的风雪中,我整整飘了三十分钟,而正常情况下十五分钟就该落地了。

“该死的暴风雪!”扔下降落伞并销毁后,我立刻根据自己脑子里记忆的地图和所有人空降的地点开始搜索自己的战友。五分钟后,第一个战友就出现了,但是他出现在……

“指挥官同志,帮帮我……”我抬头看见,鲍里斯的降落伞卡在了树上。

真是倒霉时凉水都可以塞牙。我掏出匕首割断了他背后的降落伞,然后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把匕首后面的细链子拉回来说:“我们快走,还有很多散落各地的同志们没有找到呢。半小时之内必须解决山下的警戒哨。”

没走多远,两个坏消息就来了。

暴风雪更大了,能见度不到五米。这样下去很难找到我们的战友们。我看着面前的大雪,感到一筹莫展。

而且在山下,我还看见了三辆盟军标识的吉普车。上面除了美国军徽,还有……还有一头下面有一行字的白头海雕:除了上帝我们攻击一切。我见过三次,次次都是痛苦的回忆。

“我们迟了,三角洲突击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