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犬。
不错，真正意义上的双头犬。虽然附在一只外形威武正常的比特犬头上，但是这两个脑袋一个正在悠哉地打盹儿，一个却精神百倍地四下打量。
“恭喜雷哥，‘咬王’又拿下一局，已经三连胜了！”一个穿着小马甲的主持人站在擂台外拿着麦克说道。
晓羽先是一惊，然后不由得再次看向了擂台。
在另一边，一只似乎已经被吓破胆的比特战战兢兢地蜷在角落，身上血迹斑斑，伤口异常吓人。而反观雷哥的这只‘咬王‘，不禁身上没有伤痕，连打斗后的疲倦都没有，简直令人惊奇。
“大人，这是地狱犬的本源，而且恐怕已经自然觉醒了一部分。”小鸾尽职地告诉晓羽这个本源的来历，不过之后却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晓羽问道，台上那只受伤的比特已经被抬了下去，擂台下狗主人似乎非常生气，不仅没有给予治疗，反而用力踢了几脚，之后让其他人把狗抬走。想起周全来之前说这些败犬的遭遇，晓羽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个本源，似乎不是真的……”小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飞过去确认下？反正这里也没人看得到你。”晓羽在脑海中继续与自己的秘书交流着。
“喏。”
“……我说你好好说话不行么，非得这么文艺……等会儿，这个咬王是在看我？”
有点意外，晓羽发现这只高大强壮的比特犬似乎看上了自己，饶有兴致地一路小跑到晓羽站立的这边，支起上身趴在擂台边缘，咧开了大嘴。
“哈嗤~哈嗤~”
擂台边原本围满了人，但是看到’咬王‘这么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大部分残留着之前咬王在擂台上大杀特杀的景象，分分避之不及，只剩下晓羽一个看上去有点二地呆在原地。
“他这是……对我示好？”
晓羽有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除开之前面色不好的观众们，只见周全兴奋又紧张地小声喊到，“羽哥，这个就是咬王诶。传说中雷哥的四天王之首，据说到现在为止擂台还没输过。”
晓羽更是疑惑了，因为他看到，原先还有一只脑袋在睡觉的本源，现在却立起两只脑袋直勾勾地顶着他。但是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似乎只是想打个招呼。
晓羽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小鸾似乎说了些啥，不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晓羽习惯性地把自己的手放到比特的脑袋上抚摸时（宠物店里做习惯了），脑海里响起炸雷一般的声音。
“臭小子，你怎么敢摸你二大爷的头！”
“啊？啊？！”晓羽一时懵逼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大、大人，小鸾明白了，这、这不是本源。是……是分身，而、而且，是很强大的妖兽……”
“什么妖兽，本座可是这小子的二大爷，妖界妖王栁堫灥便是本座。你这只青鸾鸟，品相倒是不错，说说看，怎么倒是跟了我家侄儿啊？”
“……是、是的妖王殿下，在下受天界差遣现为人间特派员大人的专职文秘……”
“唉哟，你娘倒是给你谋了个美差事啊臭小子。不过，本座瞅着你怎么像是来监视我家侄儿的啊？小羽，你要觉得不喜欢，二大爷帮你除了这只鸟儿如何？”
“……妖、妖王大人，在、在下可是有正式合同受到天、天界和妖界和平共处条约保护的，请、请……”
“聒噪！本座和侄儿说话，轮到你插嘴了么！”
“我说你们俩给我消停一点啊！！”晓羽使劲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哪个正常人脑袋里有两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同时在说话，都会觉得炸锅一样难受。
“唉哟呵，脾气挺燥，和三弟一样。”
接下来，是一阵短暂的冷场。不过晓羽也算暂时明白了之前那种奇特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只是眼前这位……哦不，这只威武雄壮的比特犬，真的是自己的二大爷……？
“只是个分身。侄儿你大小在人间长大，不知道现在就是那个狗屁三界合约，让我们这帮老骨头想来人间度假都得先申请再排队，都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二大爷我等不及，就先弄个分身下来耍耍。”
晓羽恍然大悟，然后立马觉得卧槽，这不就是之前老王说的现在天界妖界各种变着法子偷渡来人间享乐的么……这么说来，二大爷的分身，算是非法入境？……而且，貌似自己就是管这事的啊。
“臭小子，总不能连你二大爷也要管着吧？之前那帮人间办事处的来找过我，都让我打发走了。都是一家人，侄儿你也睁只眼闭只眼吧，以后二大爷给你带好东西。”
“等会……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哎不对，你读我心？！”晓羽有点无语，怎么见个人都会读心，这日子以后怎么过。
脑海中小鸾的声音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畏于这位’二大爷‘，却只是嗫嚅了一下，没有出声。
“那你要这样想也没错，虽然只是传音之术，似乎你的小秘书并没有告诉你，普通的思考在传音术里就是和说出来一样，而要在传音术中进行真正的思考，却是要用一个很简单的法术。看来这只鸟儿还真是那个狗天帝派来监视你的啊，侄儿，你现在说说，要二大爷把这货除了去吗？放心，天帝那里根本不用交代，这事也当是给天帝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后不要再对你动歪脑筋。反正很快又会换一个新的秘书给你，天界那边就业不是很紧张么，肯定很多人挤破头了想当这个可以来人间的秘书吧。”
晓羽感受到脑海中小鸾的意识一阵颤抖，然而却什么都不敢说。只好叹了一口气，”谢谢二……大爷，的好意，只是晓羽也才刚刚签了合同，新员工直接这样打老板的脸不太好吧……“
”怂什么，别以为你娘说天界比妖界好都是真的，那帮烂骨头什么做事风格二大爷我可是清清楚楚。要我说，去他娘的天界，你小子这辈子在人间嗨完了，来我们妖界继续嗨。你爹可是……“
二大爷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算了，你爹八成不同意。得，这事二大爷我就不掺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晓羽感到自己脑海里那股无形的压力终于散去了，自己似乎还能听见小鸾劫后余生般的喘气声。
呼，这尼玛还真是让人感到惊讶呢。晓羽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遇到二大爷的分身就已经让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更没想到原来以为是会全心全意帮助自己的小秘书也是被某个顶头上司藏了一手的后招，不禁感慨这世界太复杂，不过……等会儿！！！
”我说，小鸾，刚才我想的，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大、大人，小鸾绝非有意偷听，只是大人都说出来了……大人……小鸾真的是有苦衷的啊……“小鸾慌乱的声音倒是让人不禁升起几分怜惜之情，毕竟晓羽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小鸾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声刚好戳到G点。
不过，眼下的事似乎得先解决。
不知不觉间，晓羽的身边围了几个彪形大汉。
”小子，胆儿挺肥啊，咬王都敢摸……我们雷哥找你，快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