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成都瓜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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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经过几天几夜的认真思考,我想我必须在找到一份工作的前提下才能去从事我所谓的画画理想。父母看着我刚从学校出来时间不长也没啥管我,这给了我自由的同时也带给了我某种紧张和危机。幸好有艾姬的存在让我提前跨出了这一步。而这一切关于自己和艾姬的事我都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过,我要留下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来让自己有所后退:在那里舔食自己的伤口以重新待发或者难以继续从而自取灭亡!

有时大脑非常清醒时我就想,我这样累到底是图个啥啊?艾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跟我在一起了。她这样漠不关心的样子真让我受不了;她言行不一致让我几乎崩溃。她也许不是真爱我,而是在耍我。若是天天与她在一起,哪我又怎么去找工作呢?我给她的承诺不同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其实我一个大男人站在她面前又算个什么啊!整天乞求别人施舍给一点腐酸的所谓爱情给你!多可怜的人渣!我越想越觉得活着真不是它妈个滋味。但我心里明白:这几天时间我不打算主动跟艾姬有所联系;尽管胸腔里燃着一团火,但究竟不知它为何总是烧着。

心里憋着难受啊!我的爱情我的生活!想丢掉它却总是放不下心来;认为它会带给你某种突然腾达的奇迹;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受这份罪本是应该的。为什么总是对生活抱有一种侥幸过关的态度呢?卡夫卡说的,我们每个人的脚下都有横亘着无数的像绳索一样的道路,它们的作用不是别的而是用来绊脚的。

在我们这个家里,由于我和妹子的存在,家中的幸福和痛苦似乎都同时抵消了。难以言说的某种奇怪的家庭氛围时刻笼罩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也许一切的根源都是因我而生。现在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而我丝毫不能去告诉任何人;它只能深深地像颗毒瘤一样埋藏在心灵之处。这个秘密一旦暴露,别人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患者。他们会像远离一只苍蝇一样远离着自己,那么我所期望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我的梦想、我的艾姬、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会是虚无;生活将永远停止不前了……

这种真实的未来太可怕了;我不能对付。而事实上不仅仅是个瓜娃及二锅头就能代替的,它们可能顶替我的肉体形象却怎么能安抚我灵魂的内核!

自产生这种可怕的念头以来,每晚睡觉以前我便多了一个寻找我从前名字的任务,直到精疲力竭、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