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浪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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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每一个月的月底和周末都是我非常开心的时候;这种开心是特殊的,并不像其它所在学校的学生那样参加学校的周末舞会,或者去跟恋人幽会什么的,而我则是骑着大哥不知从哪里给我弄来的一辆破自行车到处瞎逛。

大哥此时已在郑州市郊外一家很远的造纸厂上班,从而稍微改变了他从前居无定所的生活现状。每周周末我都要骑着自行车花三个多小时到他那儿,一个是希望他能救济我的生活,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想看看他,同时也可在他的厂里打打牙祭,与此同时,我还可以消除我在学校一周以来所产生的那些压抑和不快!因为一路上的逍遥自在,一路上的风雪和新鲜事儿都成了我最快乐的源泉,当然这种快乐自不必过多言说。

这天我随便在学校吃了一点中午饭便骑着那辆破自行车上路了。自行车老是破胎,到现在也不知花掉了我多少补胎和打气的钱。由于本来生活常常出现危机,可见我那时的心是多么难受!每次收到父亲那一张沉甸甸的汇款单,我心中不知有多少酸甜苦辣解不开啊!

所以,打那以后,我骑车便不像以前那样疯了,只要看到路面是坑坑洼洼或是设置有障碍,我便会绕道而行,尽量选择好的路行走,以免在中途扫了我的兴致。

北方的天气总是那样干燥晴好,所以不必担心会突然从头上下起雨来。有时骑累了,我就选择前面一个骑车的目标进行追赶,抑或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就紧追不舍……时间一长,终因力不从心只得落下了,然后又恢复原来的拖拖沓沓的疲惫状态。反正又不赶时间,即使是晚上到了大哥那里也可以,只是没有白天那么好玩而已。

一路上风沙特大,天气燥热,当然这一点根本阻止不了我前进的步伐!

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近黄昏。我在寝室里通过门卫的指引终于见到了大哥。

“还没吃饭吧!”大哥关切地问我。

“没有!”

于是大哥带我到公司食堂,我喜欢吃那种杂酱面,大哥帮我买了一大碗。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没有这碗面充饥,我便会像那被晒焉了的黄花菜!

吃完了饭,我和大哥走出公司大门,沿着一条通向郊外的一条路行走。他给我讲了许多关于他以前让我没见着的生活,他说自己刚毕业那会儿,由于找不到工作,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个同学那里住一晚,那个同学那里呆一天,那种生活非常惧怕,想到家里更是绝望,所以不敢回家……

我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的讲述!

大哥年轻时非常喜爱写诗,可是那种诗人气质简直不能丝毫融入现实生活!所以他又给我讲在公司上班时,由于性格的原因而时常遭受别人的排挤及小人的捉弄。

大概一切都是由于太年轻的缘故吧,走过来的人可能都会理解,因为他们也许都曾经历过。回过头来看时,有时觉得它是一笔不小的人生财富!

我准备回学校时,大哥又给了我几十元钱,我不能推辞,因为我在学校菲兵那里借了几次钱了。隔了一段时间我总是要向他说明一下,我到大哥那里回来之后就还给他,每每这时,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意似的,安慰我说:我还有,先用着,别着急!

大概是由于刚来北方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的缘故吧,或者是学校的饭菜和外面的小吃都不符合我们的口味,有时我感觉实在太饿就去学校敷衍着吃一点,可是这哪里行呢?不到半个小时我又饿了。这样长期下去,我们中午饭便不想吃了,于是最后我和菲兵不谋而合,玩一种叫着“哄骗”的扑克牌,谁先把手中的牌出完,谁就赢,而输者,则花两元钱去买西瓜吃。

和菲兵玩这种游戏,每次我都是输,叫我出钱的那模样,真不知有多可怜!那时一元钱便可到外面的小店吃一碗非常可口的大碗素面,再添五毛就可吃一碗鸡蛋面或者肉丝面。可这样的奢望我总是流着口水去想而不能去实现,现在被菲兵用这样的方式轻意地就盘剥去两元钱,我的心啊,那真不是个滋味!其实话说回来,愿赌服输嘛——我还不是想赢他。

虽然输的次数较多,但是我能从中寻找到一种挑战的乐趣及紧张的竞争。后来我就开始变聪明了,我希望换一种方式来与菲兵比,比如打乒乓球和下象棋,这两项都是我的强项,而菲兵这两项都太差。但让我很遗憾的是,无论我怎么讲,他就是不愿上我的钩。为了挽回以前的损失,我只得继续和他玩那种“哄骗”的扑克牌游戏,到头来我是屡战屡败,搞得身心俱疲,坏到极致。有一次我好不容易赢了一回,他则耍赖,弄得我气极败坏,最后我们不得不拳脚相加……打那以后,我非常后悔,用不着为了那么一点小事而大动肝火,损害彼此间的友谊,但没过多久,我们便重归于好,从此不再玩那种游戏。而后,我们不想吃中午饭时,就采取AA制的形式买西瓜吃,这样各自心里平衡,互不相欠。

其实我和菲兵的重归于好,是因班里的一位漂亮女生,她名叫田妮,如果当初不是贞慧在我心中已根深蒂固,恐怕我会和许多在校学生一样,演一出恋爱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