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浪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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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晴霞与我闹了几次大的矛盾之后,她似乎变了,变得比以前成熟、宽容、善解人意,真正具有了十足的女人味。但是我在生理上还是本能地有点嫌恶她。在我们相处的短短一个月之后,她称家里面来电话说自己外婆生重病回去看望,我把她送到了火车站,没有去多想别的!

晴霞回老家的这段日子,我也准备着手去找一份工作,因为银行存款已经面临枯竭,写出的小说别人也不接受,所以我想了想只能如此,没有别的办法。尽管我是那么不愿意工作。

在报纸上,我看到一家经济报纸招聘记者,我带着我的毕业证书及写的小说稿去了报社。经过初试、复试合格后,我就只等最后上班时间了。

于是我把这个好消息打电话告诉晴霞,没想到她老家那里的人说她到她的男朋友家里去了。我真是纳闷极了,她老家的人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在成都的男朋友吗?经过再三确认,原来她回家重新谈了一个男朋友,我简直是五雷轰顶似的,怎么相信能有这么回事;但事实上是这样,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可我还是傻乎乎地安慰自己,晴霞是不是在考验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否真实,她的衣物行李还在成都,我真想把它们全部撕碎,可是她说等几天还要来成都。此时我的心已被她伤得血淋淋的。在电话里失去理智似的谩骂她,可仿佛一切都不解气。

晴霞在电话里跟我讲,这一切都是家里人给她安排的,她若不答应,她的父亲就与她断绝父女关系。我只能轻轻笑笑,我们所谓的爱情怎能超过她们几十年来的父女情!

我带着隐隐的伤痛等待着那份工作的最后通知,以及晴霞过来成都如何交待。在这样度日如年的时间里,我不知道整天怎样来打发时光,我的写作前途似乎一片暗淡。高中时那位鼓励我写作的老师不知在哪里?他为何要在我的作文本上写这样的批注:写作将是你人生最美好的事业。事实上我已在这条路上孤独地跋涉得多么艰难,甚至一次次绝望。我向往过自由的生活,可生活又要你工作、赚钱,没有这些你便没有女人、没有爱情!——既然我的写作不能带给我这些,写作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晴霞过来成都了,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董秋的店铺里,像任何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我本来不想与她见面,可是我心里却出奇地爱恋着她了。她原来所有在我心目中的缺点都似乎在闪耀着光芒,吸引着我的心!她比原来更性感,身材更婀娜、苗条,脸蛋也是那么的漂亮!我想象不出若是她与我再同睡在一张床上,我不知会得到怎样的快乐和幸福!然而人的心里却常常是奇怪的,失去的仿佛才觉得它是最珍贵的!

在店铺里,我们依然重新以各自的“不是”来攻击对方,似乎只有骂得对方体无完肤心里才解恨。然而就凭晴霞那张嘴,我勿需用直接的粗口、脏字就能将她剥骂得一丝不挂。我的讽刺、嘲笑、鄙视如同利箭一般穿透着她的胸膛,她无言以对,而此时我的心似乎才感觉畅快淋漓!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晴霞是前一种,她终于举起一张凳子向我砍了过来,我立即躲闪便毫发未损。

一场“大战“之后,我的心里似乎得到了解脱。我骑车离开了董秋的店铺,在骄阳似火的季节里,我的泪水仿佛永远不能被烈日烤干……

依我的性格,我是要把晴霞在我那里的所有衣物及行李化为灰烬后扔进那条臭水沟里的;可是我还是想侥幸地取得她的谅解,与我重归于好。在现实里,我希望用我被聘上的这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来挽回她的心。至少她还能回成都可以有两点是明确的:一是她现在看到的那个男人她不太满意;二是想给我机会!然而这份工作还未得到最后的通知,我是想用这份即将得到的工作来抚平我内心的伤痛,但似乎毫不管用。我整天就想用与别人交谈的方式奢望从他们那里得到医治伤口的药方。明科一有时间也常来安慰我,说哪里没有女人,只要你有了工作,机会多的是;不过他说的倒是实在话,但我的心里还是一直放不下。

破镜终将难重圆!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及理性地思考之后,我放下心来,让明科把晴霞的行李及衣物送还给了她,然后她就乘出租车远离了我们的视线……

又一场风花雪月的人生游戏就这样结束了,我觉得它似乎还没有一夜的梦境那么长!

想当初晴霞的父母要我在镇上买一套房子之后就可以跟他们的女儿结婚,如果是这这样,我们是否还有爱情,婚姻将会不会大打折扣……

也许是我一直脱离了世俗生活的鞍绊,我要的是我的写作及我的未来,暂时失去的一些东西,我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