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都安静下来之后,一阵悠扬的笛声立即清晰的传了过来。四人不由得听的有些痴了,半晌,心晴才痴痴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笛声,这是人能吹出来的吗?”嘉玲拼命的点头,附和着说道“真的是很好听,要我听一辈子都不会感到厌烦!”秦阳呵呵的笑道“好听不好听的先不说,只是听了这笛声之后,我发现我的肚子都不那么饿了,嘿嘿……”嘉玲和心晴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冲着他狠狠的叫了一声“猪!”
“大家不要吵了!笛声离我们很近,只要我们找到吹笛子的人,不就知道方向了?知道了方向,我们很快就会找到欧阳老师他们!”贺凡忽然激动的说道。让嘉玲,心晴,秦阳皆兴奋的跳了起来,四人寻着笛声再次起程了,因为有了希望,肚子也不是那么饿了。也或许是那神奇的笛声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已经出来第三天了,可是连九幽蛇的影子,夏泽宇都没有找到,想着村长的毒势一天比一天的严重,夏泽宇心烦的吹起了自己的紫竹笛子,陶醉在悠扬婉转的笛声中,陆子明心中的烦恼似乎也化成了笛声,随着笛声飘散在这大自然里。同时想起自己出来时大家的期盼。
在这十万大山的某一座里,却世世代代的居住着一个不大的村落,全村百余户人家,数百村民。过着与世隔绝的恬淡生活。日出而做,月出则息,自给自足,很少与外界交往。唯有一条绵延坎坷的小路直通山外,每过月余,则由村长指派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挑着村民自己烧的木炭,拿出去卖了,然后买回些村民生活所必须的物什。
山中不知岁月,这种恬淡,与世无争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数百年,哦,不,也许已经数千年了。直到这一年,夏泽宇长到了十五岁。
夏泽宇是这个小山村唯一的外姓人,本来是两个,他和他的爷爷。可是三年前,医术高,出神入化的爷爷救活了无数的人之后却没能救活自己,盍然病逝,于是,全村就只剩下了夏泽宇这一个外姓人。
自从夏泽宇懂事起,他就开始接触各个国家博大精深的文化。读各种各样的书籍,学习围棋之道,泼墨作画,弹筝抚琴无一不精。至于爷爷的医术更是夏泽宇每日不可或缺的必修项目。问诊把脉,对证处方,选药煎药,针灸拔罐,依靠着聪颖的天资,夏泽宇十岁就弄了个通透。
十岁的时候,爷爷将夏泽宇叫到身前,郑重的问他是否愿意学习使用灵能走出大山,在得到夏泽宇的肯定回答后爷爷才决定教授夏泽宇灵能的修炼方法,并且给了夏泽宇一本修炼功法,名为《蟠龙逆鳞决》。
从那天开始,夏泽宇每天又多了一项功课——修炼!《蟠龙逆鳞决》名字虽然很霸气,其实只是九副人体画像,九副被红色的箭头画的乱七八糟的人体画像。不过看到爷爷那严肃恭敬的模样,夏泽宇是万万不敢将心中的轻视表现出来的。
在爷爷的指点下,夏泽宇开始了对第一副画像的修炼,第一副画像最简单,箭头最少,不过却也是最难的。爷爷告诉他,那些个箭头代表着所谓的可以承载运转灵能的灵脉,箭头勾画的路线显示着灵能运行的路线,只有将灵能按照着箭头所示流畅的运转,才算是大功告成。
为了能体会到爷爷所说的灵能运转,每天天不亮夏泽宇就要爬道村子周围的一座高山上,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拼命的吞吐吸纳,细细的体会着爷爷所描述的那种灵能在体内流动的感觉。足足过了月余,夏泽宇才勉强在自己的体内感受到那么一点儿细若游丝的热气儿,急忙按照着人体画像上所示运转开来,这第一遍夏泽宇足足用了一个上午才算是……
运行完毕。不过折腾了一个上午,并没有让他感到到疲惫劳累,相反倒是让他感到身轻如燕,浑身舒畅,精神抖擞!竟然是爱上了这种修炼的感觉,再也没用爷爷催促过。
一年之后,夏泽宇十一岁,第一副画像功成身退,被爷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夏泽宇身体里的灵脉已经有小拇指那么粗,只要夏泽宇动动念头,灵能就会从这根小拇指粗细的灵脉中游走,而且会自动的按着第一副人体画像的箭头所表示的路线流畅的运转。练成了第一副画像,夏泽宇的身体变的结实了,力气也大了许多,健步如飞,挥斧如羽,让村里的一些青壮力都自愧弗如。
所谓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副画像的积累,第二副画像被爷爷烧掉,夏泽宇却用了三年的工夫。在这三年里,夏泽宇的外观表现倒不是很明显,变化大的是他的心智,本来就已经算的上是天资聪颖的夏泽宇,经过如此一来,更是好像石佛开窍,以往的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忽然间豁然开朗,好像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似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而然。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爷爷做的最多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缕着胡子冲夏泽宇点头称赞,另一件就是不停的咳嗽……
夏泽宇十四岁的生日那天,第三副画像他没能练成,却迎来了爷爷的辞世。爷爷走的很平静,除了时不时的会大声的咳嗽几声外,一直都在静静的看着夏泽宇。清亮的眼睛里不时的透射出一种异样的华光,欣慰中有着期待,期待中夹杂着不舍。
转眼又一年时间过去了,夏泽宇长到了十五岁,说他饱读诗书,绝对不是恭维。琴棋书画更是样样叫绝。只不过夏泽宇发现自己灵能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并没不适合六大职业的修炼,这让他十分苦恼。
不过他也不会信,依然重复着爷爷在的日子里,那种充实饱满的生活状态,除了时不时的给偶尔染疡的村民看看病,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研究着医术,画稿,棋谱,琴谱,要不然就冲着朝阳落日吸纳一番。偶尔兴起的时候,也会拿起鱼竿儿去钓上几条草鱼,回来细细的烹饪一番,美美的吃上一顿。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条绿泠泠的小河,碧波荡漾,蜿蜒而下。河畔,一位修长少年,长垂腰,左手执书卷,右手持钓竿,朗朗的读书声,清脆悦耳,与周围静谧的大自然完美融合在一起,再和着潺潺的流水声,充满了诗情画意。忽见少年右手手腕轻轻的一抖,一条尺长的草鱼就被从河里提了出来,稳稳的落在少年身后不远处的鱼篓里,随后少年手腕又是一抖,鱼线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鱼钩重新落进了河里。而完成这一切的时间里,少年的眼睛竟然从未离开过左手的书卷。
“泽宇哥,泽宇哥……”就在少年沉浸在书的海洋里时,一声急促的童音从他的身后响起,少年眉头一皱,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如冠玉,眉若剑锋,目似朗星,好一个翩翩美少年。俊朗不凡的脸上始终带着充满亲和力的笑意,让人情不自禁的就要想跟他亲近。虽然刚刚十五岁,可是修长的身材已经让少年多了一分挺拔。一身白色的麻布长衫,随风飘飘,自有一分潇洒与恣意。
静静的站在那里,竟然让人有一种难以分辨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又是他的感觉。在这样的环境里,少年就好像这山这水这风,同为天地间最为和谐的一个音符。
“泽宇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没说几句就弯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夏泽宇微微一笑,也不急着说话,只等小胖子的呼吸匀称些了,才问道“小胖,出什么事了吗?”
“泽宇哥,你快去看看吧,村长他受伤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爷爷让我来叫你回去!”小胖子脆声说道。
“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