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悬走在婚姻的崖边: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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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门当户不对(1)

很想给自己下一场雪,带着最酸涩的眼泪和最刺眼的玫瑰。似乎只需一个眼神,我就把你看透似的。如果你后悔了,那就到此为止吧,全当我们的婚姻是一张废纸。

——摘自《冰清札记》

自古以来,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被认为是青年男女结合的最佳组合。殊不知,门当户对里的两个家庭的生活也不见得都是幸福与甜蜜。倘若硬要说门当户不对的话,又会如何呢?人生就是在完美与不完美,知觉与不知觉中轮回演绎着。

“儿子,我们走,这个婚不结了,本来我就不乐意。”田大鹏还真来劲了,“离婚”的话是越说越顺。

“既然不乐意,为何要催着孩子们结婚?”

田大鹏气呼呼地说:“那是我儿子要的,又不是我要的。我一直跟儿子说的,我们两家门当户不对。”

“什么叫门当户不对?要不是你们紧追急催,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答应把冰清嫁出去。”夏雪英也提高了嗓门,田大鹏这句话不是明摆着耍无赖嘛。

“当初都说是门当户对来着,也是双方长辈都极力赞同的婚事,现在为这点点小事吵成这样也没有必要,不如你们都让一步,再想想办法,重新安排一辆小轿车。晓明,你赶紧打电话问问你的朋友们。”男方的媒人戴海燕赶紧出来劝架,双方已成强弩出弓之势。

“他们今天都没空。”晓明曾问过有车的朋友,可因为都是公车,没有自主权,所以他父亲才去租一辆大客车。爱慕虚荣的田晓明就算心里很不乐意,可他无钱无势,弄不到小车,只好听父亲的摆布。从昨晚开始他就心事重重,他不敢想像岳父看到大客车后的表情,对冰清更是心怀愧疚。

“你别来劝和,这不像买菜一样,不喜欢好扔了,这可关系到我女儿的终身幸福。现在就这样摔摊子,过了门不是处处要受气?汽车的事不是重点。”

田大鹏不屑地说道:“什么汽车不是重点?你冲着我发火不就是为了一辆小汽车吗?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的,空调都买不起,还想嫁女儿?行,我们就到此为止。下午我就把你家买的电器送回来。”他转身又对晓明说:“明天早上你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走!”他拉着儿子往外走,田晓明却犟在原地没动,他抬脚就向儿子踢了过去。

“爸,你怎么这样呀?”晓明委屈地说道,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一点儿都不给自己情面。

“什么空调买不起?买电器的时候晓明硬说不要的,再说礼金我也如数退给你了,买两个空调还是绰绰有余的吧。不结就不结,我女儿也是才貌双全、百里挑一的丫头,还愁嫁不出去?”萧华火冒三丈,猛拍了一下八仙桌,碗里的汤都溅到了桌上。

田大鹏也被吓了一大跳。他咽了下口水,嬉笑着说:“你家女儿早就跟我儿子睡过觉了,一只**当然是难嫁人了,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好人家。”

这下可好,两位父亲更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嗓门是越扯越高。门外围观的人也越聚越多,大凡在家吃饭的人都跑来萧家看热闹了。农村的人就是喜欢一窝蜂地往一处跑,空闲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家说东家长,评西家短的,就算听到的是芝麻般的小事也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大新闻。

“你……你……这还是人说的话吗?”萧华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侮辱,顿时急火攻心,眼睛一花,整个身子向后倒去,幸亏冰清的二舅眼明手快扶住了他。萧华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句话没说就起身疾步冲进冰清的房间。

“啪——啪——”屋里传来两记响亮的巴掌声,屋里传出了哭泣声。

“你打孩子干什么呢?那也是领了结婚证后才发生的事,也不是女儿的错。”夏梅英小声地说道。

“我跟她说多少次了,没有举行仪式就不要住在一块。”他顿了顿,又朝夏梅英吼道:“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纵容,她怎么敢和他住在一起?今天我萧华也不会遭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