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仙贼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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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波三折

一个月之后,朱义辰驾着一辆半旧的出租马车,来到了一处破旧的民居门前。

“大哥,我们到地方了。”打开身后的小窗户后,朱义辰对车里边的乘客说道。

坐在车厢里面的中年教授,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缓缓的拿出了钱包,缓缓的向朱义辰问道:“哦,我们到了吗?谢谢你,小伙子,一共是多少钱呀?”

“大哥!现在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到底累不累呀?97圣元。”朱义辰见大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便没好气的,随便胡说了一个打车费。

“哦,97圣元呀。给,小伙子,这是100圣元,剩下的你就不用找了。你也挺辛苦的,谢谢。”任飞扬教授缓缓的付过了车费后,便缓缓的打开了车门,缓缓的走下了马车,缓缓的来到了民居门前,缓缓的按下了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邋里邋遢、一头乱发、二十多岁的迷糊女人,把房门拉开了一个缝隙。

“嗯,你有什么事吗?”迷糊女人看着门外,身穿着干干净净的咖啡色旧西装,手提着干干净净的咖啡色老式皮公文包,穿着双干干净净的咖啡色的旧皮鞋,戴着一个大大的旧眼镜,头发花白气质文雅的中年人,奇怪的问道。

“哦,您好,我是天鹤学院历史系讲师,我叫杨斐仁。前几天,对,就是前几天的时候,我向司马文澜女士预约过的。对,我们就是预约在今天见面。请问,您是她的女儿吗?”杨斐仁讲师缓缓的,罗哩罗嗦的说道。

“进来吧。”迷糊女人听完他的话后,便半点都没有怀疑,直接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

杨斐仁见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好骗,竟然可以就这么轻易的,完完全全相信一个陌生人说的话,直接就打开了自家大门,并且转身向屋里走去。

杨斐仁微微笑了一下后,他并没有向屋子里走去,而是依然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候。

“进来呀,你干嘛站着不动?”迷糊女人走了几步后,扭头看着杨斐仁,奇怪的问道。

“哦,实在是不好意思,请您看一下我的工作证件。我认为,这样更好一些。”说着,杨斐仁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递向迷糊女人。

“你怎么这么麻烦呀?磨磨唧唧的,净瞎耽误功夫。好了好了,我看过了。真是的,天下哪会有那么多坏人?”随便看了一眼证件之后,这个神经大条的迷糊女人,便小声嘀咕着,转身向屋子里边走去。

杨斐仁微笑着收起自己制作的证件之后,这才缓缓的走进了房间,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您好,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请问您一下,您的母亲在家吗?如果她不在的话,我就改天再来登门拜访好了。”杨斐仁拘谨的问道。

“我就是司马文澜好不好?什么我母亲呀,真是的,糊里糊涂。我记得你好像,是想要和我讨论一些历史问题,对吧?”司马文澜主人派头十足,大大咧咧的对杨斐仁问道。

杨斐仁听她这么说,便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惊讶的说道:“您,您竟然就是司马文澜女士!哦,实在是万分抱歉,实在是太失礼了。我还以为,像您这样知识渊博的学者,应该是年纪很大才对。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司马文澜见杨斐仁,竟然称自己是学者,她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不用讲了。

于是,她非常开心的说道:“哪里哪里,哪里哪里,我哪是什么学者呀?只不过,唉……,我就是随随便便的,出过一本学术著作罢了。哈哈哈哈,您实在是过奖了,过奖了。噢!对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您看我糊涂的。您请坐,我马上去准备一些茶点。您别客气,随便坐吧。”说完,司马文澜便慌慌张张的跑进厨房,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茶叶。

杨斐仁见此,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后,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皮包,开始站在原地细细的打量起,这间到处都扔满了书籍,乱七八糟的、邋遢至极的寒酸公寓。

司马文澜当然不是什么学者,她只不过就是乌鸦学院历史系,一个最低级的资料保管员罢了。

任飞扬和朱义辰,在一个多月前,与伙伴们分手之后,他们就开始辛苦的调查起邵雍这个名字。

他们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他们翻遍了所有的正史、野史、乌鸦学院校史、地方志,潜入了十几座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藏书楼,可是他们查到最后,就连邵雍这两个字,都没有见过。

就在他们快要放弃寻找的时候,很扯的事情出现了。

朱义辰无意之中,在一个濒临倒闭的小型出版社仓库里面,发现了上千本包装完好的旧书——《伟大的邵雍》。

朱义辰看到这些书后,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和大哥一直苦苦寻找的线索,竟然就这么可怜的,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仓库的角落。

于是,他赶紧抽出一本书后,飞快的跑去找自己大哥,报告自己的扯淡发现。

事后,他们调查得知,这本《伟大的邵雍》,是三年前,作者司马文澜自费出版的书籍。

由于作者的文笔太过枯燥,又缺乏有力的论证依据。

所以,当年这本书的销售成绩,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只卖出了区区三本而已。

任飞扬皱着眉头看完了这本书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看书的痛苦。

虽然如此,他还是决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个作者,毕竟,这是他调查到现在为止,自己唯一找到的一条线索。

“司马先生,我最近拜读了您的大作《伟大的邵雍》。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您真的认为历史上,有过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吗?”杨斐仁喝了一口茶后,直接就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司马文澜,装出极不好意思的样子,忐忐忑忑的问道。

《伟大的邵雍》这本书,一直以来都是司马文澜心中的剧痛。

当年她自以为,自己发现了可以震惊天下的历史隐秘,便头脑一热的,直接写了本书出来,并且还倾家荡产的自费出版了这本书。

可是事后,她这本呕心沥血之作,没有卖出去一本不说,还被别人评的是一无是处,就连她本人,也被骂的是体无完肤。

可是虽然如此,她依然始终都坚信,自己没有胡说八道,在三千多年以前,确实有过这么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邵雍。

所以,司马文澜见杨斐仁竟敢怀疑自己,她便啪的一下放下了茶杯,毫不客气的气愤说道:“请你马上离开我家,我没兴趣和没文化的人一起聊天!”说着,她便直接站了起来。

杨斐仁见她果然被自己激怒了,便赶紧慌忙的起身解释道:“您别误会,您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您的发现。只是,只是,您在书中,写的都是您个人的猜想罢了,而这些猜想的依据,您却丝毫也没有拿出来过。所以,您可不可以让我看看,您手里收集的原始材料?毕竟,如果可以证实,历史上确实有过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那么,我们整个大陆四千年的历史,必将全部都要重新改写!您,需要为历史负责!”一顶高高的帽子,直接就扣在了司马文澜的头上。

司马文澜看着对方非常认真的眼神,她想了想后,便依然略带怒气的说道:“那好吧,看在你也这么热爱历史的份上,我就让你看一看,我多年收集的原始资料吧。”说着,她便直接打开了房间里面唯一一个,干干净净的柜子。

然后,司马文澜骄傲的、大大方方的,向杨斐仁说道:“看吧,所有关于邵雍的原始资料,我都放在这里了。”

杨斐仁见自己终于达到了目的,他便压下心底的狂笑,赶紧兴奋的向书柜跑去,开始废寝忘食的查看起来。

他这一看,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整整看了一天。

“唉!你都在我家看了一天了,用不用我请你吃晚饭呀?”司马文澜使劲推了一下杨斐仁后,生气的说道。

杨斐仁正看到关键的地方,他头都没有抬一下,随口说道:“不用太麻烦了,你去给我做碗虾仁云吞面,对了,荷包蛋要三成熟。别的就不用做了。好了,你可以走了。”说完,他便像打发仆人一般,对司马文澜挥了挥手。

司马文澜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斐仁讲师,她心说:“嗯?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也欠他的钱吗?我记得我的债主里面,没有一个叫杨斐仁呀?不对不对!我跟本就不欠他钱!三你个头呀三?我又不欠你钱?凭什么请你吃饭?我自己都快饿死了!”

想到此处,司马文澜一把夺走了杨斐仁手里的资料,一指门口,气愤的说道:“我明天要搬家,请你,马上离开我家!你如果还想要继续研究下去的话,就等一个月之后,再和我联系吧。现在,马上,立刻,给我走人!”

任飞扬听她这么说,便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着她,然后平静的威胁道:“嗯,你可不可以,让我搬走这些资料呢?毕竟这些资料,都是你从历史系资料馆里,私自拿出来的。如果这件事情,被其他人发现的话,我想,你就有**烦了。”说完后,他便似笑非笑的,玩味的看着司马文澜。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哇——!”愤怒至极的看着任飞扬,司马文澜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开始委屈的大哭起来。

任飞扬随手打昏了这个“文化小鼠”之后,生气的说道:“你还委屈了?为了你自己的研究,竟然偷光了所有关于邵雍的资料!靠——!害的小爷我,苦苦找了一个多月!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同行的份上,我揍你一顿都是客气的。呱噪!”说完,他便拿出自己的联络卡,跟朱义辰联系了起来。

不一会儿,朱义辰便驾着出租马车,来到了这里。

“阿辰,保氏父子那边怎么样?”任飞扬一边做饭,一边向朱义辰问道。

朱义辰拿着茶杯,享受的坐在懒人椅上,笑着说道:“哈哈,大哥,你都不知道有多搞笑?保家的那些人,找咱们都找疯了。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有便衣巡捕。可是那些学生的侦查技术,简直就是渣到了家。今天下午,我和一个便衣聊了一个多小时,那伙计愣是没有把我认出来。大哥,我估计再过几天时间,保宏羽他们,就会放弃追捕我们。”

“那样最好,反正再过几天,咱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希望这几天,他们不要再自找麻烦了。阿辰,饭做好了,你把那个女的弄醒,咱们一起吃个晚饭。”说着,任飞扬便开始布置起餐桌。

“好的。”朱义辰答应之后,便起身去弄醒了司马文澜。

“我警告你们!我丈夫可是金樽!你们如果马上离开我家,我就原谅你们!”司马文澜第36次威胁道。

朱义辰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傻女人了,于是,他狠狠瞪了司马文澜一眼后,嘲讽的说道:“第一,如果我高兴,我随时都可以一巴掌拍死金樽。第二,如果我拍不死金樽,拍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第三,你整个人、还有你的房间,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第四,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房间里面,我竟然没有看见你的结婚照。难道你是骗我的吗?所以!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开始吃饭!”说完,朱义辰一掌打穿了一寸厚的桌子,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手印。

司马文澜张着嘴,愣愣的看着桌面,回过神之后,她便赶紧瑟瑟发抖的低下头,开始老老实实的吃饭,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废话。

任飞扬见她终于老实了,便一边吃着饭,一边回想起自己,这一个多月的经历。

“大个子!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行为是危险驾驶。好了好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你赶紧把驾驶证拿出来,然后跟我们走一趟吧。”98名学生巡捕骑着快马,一下子便拦住了任飞扬的马车。

任飞扬团队刚刚从环山上下来,整整一夜时间,他们都没有合眼,全都累的是疲惫不堪。

所以,唐秀禹就一边睡着觉,一边驾着马车,悠闲的在林荫大道上行驶。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敢拦下自己的马车。

马车猛地一停,唐秀禹瞬间就醒了过来。

他见拦路的,是几十个学生娃,便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赶紧给我让路。老子这辆马车,具有老马识途功能,就是无人驾驶都行!你们到底懂不懂呀?赶紧给我滚蛋,爷爷没工夫陪你们过家家。”说着,唐秀禹便要打马继续前行。

学生巡捕见此,就立即亮出了手腕上的军刺,指着唐秀禹大喊道:“你竟敢袭击执法人员!你赶紧下车蹲在路边,做出黄狗撒尿的姿势!否则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唐秀禹如果到了此时,还没有看出来,这些家伙纯粹就是来找事儿的,那他也不用混了。

于是,在一瞬间,唐秀禹甩手射出了98枚光刺,把所有的学生,全部都打飞了出去。

接着,他冷笑了一下后,便一抖缰绳,继续潇洒的慢慢悠悠向前行去。

只过了一小会儿,保宏林骑着马,便来到了这里。

弄醒了这些学生,问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保宏林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便毫无顾忌的出手。看来,果然和三弟猜测的一样,唐家的这些人,绝对不是被流放出来的。我现在追过去的话,也未必有什么用。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哼!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拦不住,还能干嘛?”想到此处,保宏林冷哼了一声后,直接就准备离开这里。

可是,天不遂人愿,父亲保青鸿的命令,在此时传了过来。

“宏林!你现在赶紧带人抓捕任飞扬!咱家的遗迹被打开过!具体少了什么,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唐家竟敢动咱家的遗迹,你不用留手了,千万别让他们跑了!”保青鸿暴怒的声音,通过联络卡,传到了保宏林耳中。

保宏林听完父亲的话后,他顿时就吓蒙了。

一个家族的生存根本,就是遗迹。

如果谁都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进入遗迹里走一圈,那还了得!

“******!都别傻站着了,赶紧给我追刚才的马车。听好了,你们不必和对方交战,只要紧紧地盯着他们就可以了。”保宏林说完后,开始紧张的调兵遣将,力争在马车进入市区之前,就把任飞扬几人一网打尽。

“便宜老豆,折回去。”任飞扬闭着眼睛坐在马车里,越想越觉得刚才的事情有问题,所以,他决定立即折回去,再和那些巡捕同学好好聊聊。

于是,倒霉的保宏林,便正好和任飞扬撞了个脸对脸。

“哈,好巧呀?任市长,你也是来环山游玩的吗?”保宏林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之后,若无其事的说道。

说实话,他的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当得起临危不乱四个字。

可是,他的几十名手下,就没有他这种水平了。

任飞扬一见窗外的那些同学,全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身体僵硬、睁大眼睛、紧握着拳头,一副随时准备掏家伙的架势,任飞扬的心里顿时一惊。

“坏了,保家的人,这是打算要和我翻脸啊!”想到此处,任飞扬打开车门,微笑着走下了马车。

他看了一眼唐秀禹后,便一言不发的,径直朝着保宏林走去。

保宏林见这小子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快速向自己走来。

任飞扬离他越近、他便越怕,越近越怕、越近越怕,终于,在任飞扬离他,只剩下二十米远的时候,保宏林忍不住了。

“动手!”保宏林一声大喊之后,这小子便一拉马缰,扭头便向远方逃去。

开玩笑,就他这修为,除了泡妞之外,还有半点儿用处吗?

任飞扬理都不理射向自己的光刺,一步便闪过两百米开外,直接站在了保宏林的马背之上。

“啪”的一下,轻轻松松打昏保宏林之后,任飞扬便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拎着俘虏,不慌不忙的向马车行去。

此时,那些学生巡捕,已经再一次倒霉催的,被唐秀禹打昏了过去。

“便宜老豆,马上去空港。”任飞扬说完后,便拎着保宏林进入了马车。

任飞扬既没有把保宏林捆起来,也没有问他半个问题,弄醒了保宏林之后,任飞扬只是冲他笑了笑后,便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等任飞扬一到空港,马车刚刚停下来的时候。

四五万保家的武士,瞬间就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一下子就把马车团团包围了起来。

“任兄,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保宏羽越众而出,冲着任飞扬喊道。

任飞扬微笑着走下马车后,向保宏羽大声质问道:“保宏羽同学,我任飞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使你如此的兴师动众,搞出这么大的阵势?”

保宏羽见他到了此时此刻,还是死鸭子嘴硬,便微笑着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任兄如果是清白的,宏羽事后,必当亲自向你负荆请罪。可是现在,我希望任兄,最好还是不要反抗为好,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哦,原来搞了半天,这小子不敢动手呀!嘿嘿,这就好玩儿了。”想到此处,任飞扬便一把拉出了保宏林,然后向保宏羽喊道:“我的为人,向来都是光明磊落!保宏羽同学,我现在暂时有事,要离开学院一段时间。所以,你最好赶紧给我让路,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想到当时保宏羽难看的脸色,任飞扬微笑了一下后,缓缓的喝了一小口红酒,继续开始享受起自己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