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傅易已经在客栈换好了衣服,回到家中。
若罂准备好明天的行装,紧握着手中的信函,她明日要装扮成士兵,混在行军的队伍中,尾随傅易一同到青城去。
本以为今日能够跟万俟逸寒共度最后一个夜晚,如今也被破坏了,她终究还是让容妃影响了。
看着漆黑的窗外,小虫子在低声的鸣叫,就连外面的给宫人们都已经睡去了大半,此时已经临近子时。
一定不回来了!
心里有些酸涩,起了涟漪,一点点拢在一起,越来越难受,憋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分不清是心冷还是夜晚的风凉。
这一去是生是死,都是未知,却在走之前看都看不到他一眼。
只希望她能有机会再回来,也能在这一段分别的时间,确定下自己一直不肯触碰却又知道存在的情感有多深,有多不舍吧。
这一坐便是一夜,天还未亮时,若罂将信放在床榻上,将外间睡觉的紫岚迷晕,换上她的衣服,这半个月来,每**都会安排紫岚早上外出,介意麻痹暗卫们,走出云华宫也为让人发觉。
因为天刚蒙蒙亮,各宫当差的宫人们走动的许多。
在宫中走动并不会被太多人看到,若罂手上有出城门的令牌,又有宫内的地图,找了个防备最为松散的南门,若罂顺利的走出皇宫。
身上的宫女服,是不能随便走动的,若罂敲开城中一个偏僻的衣服作坊,买了件男装换上,一身灰色布衣,黑色腰带,头发高高的束起以黑色带扎起。
为了掩盖住绝色的姿容,特意将草灰抹在脸上,人说一白遮九丑,这一黑也遮九美,又在脸颊上贴上上次外出时偷偷买的半个黄豆粒大的黑痣,胸前裹着的白布,让她很不舒服。
黑痣贴在右眼下泪痣的位置,让整个人更丑了几分,在老板打着哈欠的同时,外间传来公鸡鸣叫之声,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黑夜被白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