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雨桐正在对付傲梅,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清莲阁。
傲梅提起脚使劲踢雨桐的腿,雨桐躲避开,然后反踢她一下,傲梅直接跪倒地上。
雨桐看她差不多晕过去了,四周也没有人了,松开正掐住傲梅脖子的手然后飞身上楼。
流烟在上面也已经搅和的差不多了,很多人从房间里拿着衣服跑出来,还有的衣服都不穿,纷纷逃窜,那叫一个热闹。
流烟一直飘在房间外面的走廊上,然后踢开几间房又撒些粉末进去,这个房间就凉了。
“救命啊!”
“有鬼啊!”
“啊啊啊,救命!”
所有人完全没有目的的逃窜,跑到哪里是哪里,惊呼声,求救声交织成一片杂乱的乐章。
几乎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所有还清醒的人都逃了出去。
流烟和雨桐在上面相视一笑,准备下一步的动作。
突然之间,一个红衣女子如一团烈火般出现,头发披散在身后,刺眼的美貌让人目眩神迷,一双桃花眼魅惑人心,妩媚动人却又高贵无比。
倾城在房顶上看到顾红妆时呼吸一窒,脑子里一片空白。
流火!突然出现的那个红衣女子和流火长的一模一样,气质也完全接近。
顾红妆出来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看流烟二人,装鬼下毒?真是不知死活。
流烟和雨桐心生警惕,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如火烧云般瑰丽,可是那眼中的嘲讽和不屑让人不寒而栗。
顾红妆趁着她们怔愣的瞬间,直接出手,浓郁的异香扑鼻而来。
她们二人在第一时间闪开,但是依然呼吸进去一些,身体瞬间麻痹。
倾城在房顶上有些失神,回神的时候流烟她们已经中招了。
可是,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流火?
“美人,竟敢动我白凤的人,该怎么惩罚你呢?”倾城出言试探,用的白凤的名义,若是流火必然知道,若不是流火,也避免了自己的身份泄露。
顾红妆向倾城的方向看看,没有说话。
倾城趁机发出几枚银针,银针骤然逼向顾红妆。
顾红妆及时躲开,银针没入柱子里面,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再次转身,顾红妆发现倾城已经来到了眼前。
倾城穿着黑衣,银色面具一直藏在腰间,刚才已经趁机戴上了。
“怎么,连我白凤的名字都没有听过?”倾城再次试探,拿不准她的身份,她就始终难以安心。
顾红妆轻蔑一笑:“没有!”
说话的同时也开始对倾城动手,只是药粉还没有拿出来,倾城已经洞悉她的想法,直接钳住了她的手。
顾红妆也立即反应过来,双手反抓倾城肩膀,倾城用手臂挡住她的双手,趁机再次发出银针。
顾红妆闪躲不及,肩膀上中了一枚,可是也在倾城发出银针的同时弹了弹指甲里的毒药。
倾城眼神瞬间寒彻,侧身躲过,指甲里的粉末吹散于空中。
恰好,一阵风对着顾红妆的方向吹去,原本就要接触到倾城的粉末被风吹到顾红妆那边。
顾红妆沾上药粉,懊恼的想再次对倾城动手,可惜身上中了麻药,暂时难以动,但是普通麻药对她作用不大,坚持半颗钟也就过去了。
可是半刻钟,足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杀人。
可惜事情并不是像顾红妆所想的那样,因为倾城直接撕开了她肩膀的衣服。
“撕拉——”布料破碎的声音突然响彻在顾红妆耳边,顾红妆惊诧的看着倾城,第一时间捂住了露出来的肩膀。
可是倾城已经看清了她肩膀上那只蝴蝶,七色蝴蝶,鬼仙!
倾城眸光微凉,沉默片刻,目光再次移向顾红妆,低声说:“解药!”
顾红妆倨傲的仰起头,毫不畏惧的说:“不给!”
倾城笑了,笑意极淡,然后看着中了麻药还没有力气的顾红妆,一双手伸了过去。
直接往她腰间摸去,摸出几个用纸包住的粉末。
纸的颜色是不同的,可是没有任何标志,根本不知道哪个是解药,倾城索性全都扔了。
继续往她胸前移去,顾红妆精致的眉蹙成一团,开口阻止倾城,不甘愿的说:“住手,我给你!”
顾红妆自己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几颗药。
倾城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看见她无事,眼神几番变化。
再次警告顾红妆:“你若敢跟我耍心眼,后果自负!”
顾红妆侧过头,不再看倾城,因为那眼神太冷,完全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和狠。
倾城喂流烟和雨桐吃下解药,看见她们二人渐渐可以动了。
临走前意味不明的留下了一句话,顾红妆怔在原地。
“若不是因为你那张脸,你活不过今晚!”
倾城忽略心中的烦闷,看着流烟和雨桐完全好了,脸色稍霁。
三个人用轻功隐没在茫茫夜色中,顾红妆一直看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身上才渐渐恢复力道。
刚才那个人,白凤?分明是女子的名字,可是看样子,明明是个男人,还说是因为她的脸才放过她,应该是男子吧?
顾红妆等到全身恢复力气,才回房换了一件衣服。
傲梅也醒过来,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桌椅倒地,应该是那些客人逃窜的时候绊倒的。
里面的姑娘也都跑出去很多,到现在竟然空无一人。
傲梅脑子昏昏的,想起顾红妆,顾不得头昏,立即奔去顾红妆的那间房,想去看看她有没有出事。
顾红妆坐在床边,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有些厌倦,不想理会。
傲梅见她无事,才稍稍放心,可是还是慎重的问了一句:“红妆,你怎么样?”
“没事,今天被人设计了。”
顾红妆不甘又怨忿的语气,让傲梅心间一颤,知道她也心烦,干脆喏喏的出去了。
顾红妆走下床,推开窗子,心绪不宁,她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发生。
想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心里发抖,从倾城钳制住她的时候,她就直觉对手不简单,撕破她衣服的时候,更是感到受到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