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砚之指着苏琉璃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苏琉璃说了，这是交易，交易交易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换，他们两个当事人都你情我愿了，他还能说什么。
苏砚之泄气地垂下胳膊，对杜蕾说：“蕾儿，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想和琉璃单独说几句话。”
苏砚之没有开口说要夜煜出去，不过他的单独谈话里肯定是不包括夜煜在内的。
夜煜倒也没让他为难，跟苏琉璃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和杜蕾一起出去了。
苏砚之问苏琉璃：“你是自愿和他……成亲的吗？”
“当然！”
“那你，喜欢他吗？”
这次苏琉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轻嗯了一声。
苏砚之不满意了：“连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都要想想再回答，可见你并不是真的爱他！”
苏琉璃问苏砚之：“二哥你喜欢蕾儿吗？”
苏砚之愣了下，嘴张了几次，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苏琉璃撅嘴：“二哥你不也一样？”
苏砚之脸色深沉：“我跟你不一样，我犹豫的只是怎么来说，而不是我对她的心意。”
苏琉璃笑了：“二哥你终于承认你爱上蕾儿了！”
苏砚之这次没有否认，也没有被苏琉璃绕进去，继续原来的话题问她：“你真的想好了？”
苏琉璃脸上的笑容淡下来，语气里带了几分哀伤：“二哥，夫子他不会利用我，也不会用我去交换什么东西。”
苏砚之心中一痛，苏琉璃看起来嘻嘻哈哈，原来已经被伤得这么深，她对夫妻之事的要求竟只剩下不会相互利用了。
苏砚之涩声道：“琉璃，总会有一个人会真心爱你，怜你。”
所以，你不要这么快就妥协，这样委曲求全。
苏琉璃重新扬起笑容：“我相信夫子就是那个人！”
苏砚之奇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苏砚之和夜煜接触不多，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二次见夜煜，第一次是几年前苏夫人病重的时候，在他看来，夜煜是一个类似于神邸的人，现在这个神却要和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成亲了，他一时之间实在很难接受。
苏琉璃点头：“蕾儿说过月族人一旦与对方定下了灵魂契约两个人的命运就会紧密相连，两个人会同生共死，且永远不能对其他人再起爱意，所以月族人选择伴侣都是很认真谨慎的。”
“夫子既已活了百年还未与任何人定下灵魂契约，我相信夫子选择我绝不只是一时兴起。”
“所以”苏琉璃看着苏砚之认真道：“二哥你放心，夫子一定会待我很好。”
苏琉璃说了这么多，都是夜煜会对她好，却始终没有提及她对夜煜的感情。
苏砚之叹了口气，对于云萧季，不管是他的身份还是他几次三番动了拿苏琉璃交换利益的心思，夜煜都比他更适合苏琉璃。
且苏琉璃生性洒脱，她若与夜煜在一起，从此不理世事纷杂，洒意江湖，倒也是惬意的一生。
只是……
“夜……”夜长老几个字苏砚之这时候怎么也叫不出口，干脆还是以“他”字代替。
“他不会打算让你跟我说一句你们要在一起就把你娶走了吧？”
“那哥你要夫子怎么样？”
苏砚之恨铁不成钢：“什么我要怎么样？你堂堂相国府嫡出的小姐，他也是月族里的大族，成亲怎么可以如此儿戏？至少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一个都不能少，才能从我们家把你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