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到这里停止了喧哗,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止下来。突然不知谁先喊一声“好”,人群又呐喊起来。他们心中实在激动,从未见过这样的比斗。开始时多数人并不看好于海,他们只是好奇于海能在剑圣手下走几招。到了现在才知道于海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可以说是一个并不下于冰雪剑圣的绝世高手,如果算上他们的年纪,甚至他比傲雪更有天赋。
看到于海用自己根本没想到的方法破了自己左手剑傲雪眼睛一亮,高手根本无需用生死论高低,简单的一招一式便能知道彼此深浅。
“这里施展不开我们亭外比过。”傲雪说完右手划过,一只巨大的冰鹤形成,傲雪踏足立于冰鹤之上。这冰晶形成的巨鹤有了生命一般双翅一展飞了起来。周围的众人仿佛听到了一声鹤鸣。
众人转过目光看于海,不知何时于海背后出现一对羽翼,呼哧一扇,借着风力停驻于空中。
“原来你已经领悟了势,如此更好,看来今日可以痛快一战”傲雪说完双手各抓住一冰晶剑,右脚脚尖在巨鹤北上轻轻一点,只见巨鹤化成千万小剑,傲雪右手剑下劈,万千小剑呼啸着向于海刺去。傲雪本人双手各握一剑紧随小剑之后。
于海不敢大意,双翅猛的一扇,确是带动这身体极速后退。手中短剑左右横划,形成两道半圆形剑气交叉朝着傲雪而去。
万千小剑与剑气相撞共破碎于空中,傲雪人剑合一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右手直刺,于海举剑格挡。傲雪见状左手剑急削,原来他的剑法乃是双手剑,右手主刺左手主削。他的剑法大开大合,全部招法皆为进攻,殊无一招防御。
旁人看见傲雪这一剑都不忍的闭上眼睛,于海手中只有单剑,已经用于防傲雪右手剑,这左手的一剑他们实在想不出还能怎样挡怎样躲。
好个于海,他左手拍自己短剑剑身,“嗡”一声从他剑柄下出现一段气浪正好拦在傲雪左手剑的进攻方向之上。与此同时他连扇双翅四个旋风凭空出现撞向傲雪。
旋风呼啸而来,仿佛能看清旋风的利刃隔破了空气。傲雪知道不可硬碰身形暴退。
双方你来我往,旁人已看的如痴如醉,忘却了时间。两人的比斗绚美至及却有凶险万分。不知不觉月亮已爬上星空,明亮异常,仿佛对二人的比斗也是欣赏万分。
‘砰’两人又对一招,分别松鹤楼顶站定。傲雪哈哈一笑“好久没有如此痛快,你果然是剑道天才,幸甚,有你可与我讨论剑道,幸甚,幸甚”说完便踏空而去。来时潇洒,走时亦潇洒。
旁人如梦初醒,一时间仿佛水沸,都是讨论起这次比斗的结局。
让人或许未知,于海心中却清楚自己差了傲雪一筹,剑圣毕竟是剑圣。
之后,于海经常去云海城与剑圣傲雪讨论剑道。某日天下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个消息,傲雪剑圣曾说“于海已深得剑道,可为剑圣”。又圣光帝国易千云、雷霆帝国赤炼天都以剑法名动天下,人们便将四人合称‘四大剑圣’。
………
狗娃儿回忆起人们对于海的评价,说他‘嫉恶如仇,侠行天下’心中沸腾,只觉的男人当如此。
艾伦以雪山族最高的礼仪招待了盲眼剑圣。之后便安排于海休息,却是在狗娃儿房间旁边,后来狗娃儿才知那是于海要求的。
次日天未亮,狗娃儿已经起身在院内练习刀法,这是他三年来形成的习惯,在过往打猎的生涯中他便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
‘呼呼’约莫两个时辰狗娃儿收功立定。他身上以被汗水湿透,可他还是没能感觉到自己能有提升。自己两年前刀法便已是这个程度,两年来自己早晚练习,却再没能有进步。只不过是新学了些招式罢了。
‘哎’一声叹息,狗娃儿转身才发现于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前辈。。早”狗娃儿低声道。
于海听了他的话把头转向他的方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狗娃儿,你不适合练刀”。说完便转身向房间走去。
不知怎么的,狗娃儿心里很苦,苦的想哭,仿佛自己三年的努力都被人夺走了。他快步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于海面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前辈,请教我”“前辈请教我”说着还不断的磕着头。
于海弯腰将他扶起来道“你不适合用刀。刀,兵中霸者。讲究的是一往直前,有我无敌。历来刀法名家心中皆有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气势。天下有很多那样的人,但你不是。”
“前辈。。”狗娃儿刚想说什么便被于海打断“你若学剑,可拜我为师”说完不理狗娃儿走进了屋里。
狗娃儿一人在院内站了很久,他知道若拜于海为师,以后便要跟随在他身边,随他游遍大江南北。雪山族已经是他的家。让他离开他真的真的舍不得。
如若不离开,剑圣都说自己不适合练刀,以后如如何保护灵儿,如何保护
艾伦大哥,如何保护雷大叔,如何保护雪山族的族人。
机会摆在眼前,到底如何选择?狗娃儿突然发现在命运的选择面前,人有多么的渺小。不一样的路,不一样的人生。选择错了,一辈子也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