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女王安心: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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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灭世狂魔立于一旁,偷眼观瞧夜一眼,心里不禁嘲笑道:你也有今天。

这时,丘吉尔又起身柬言:“陛下,而今朝野崩塌,诸侯画旗自立。陛下当重建宫廷稳固朝纲,而后派遣大将平定天下。”

夜道:“朕自有道理。诸位爱卿在夏侯元帅处留下印信便可离去,待新宫竣工之日,榜上有名者皆为肱骨之臣。”

众大臣全部退去。

夜看着灭世狂魔道:“灭世,首先,我要恭喜你梦魇宫的灾难之海退去。另外,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灭世道:“当然,希望夜大人能够履行诺言。”

夜道:“你放心,天下叛乱者的血肉任由你带回西圣地。”

灭世狂魔点了点头,突然又问倒戈家:“那棵位于南地清明镇的大树的枝叶已蔓延到我西域边境,请问倒戈家大人这是何物?”

倒戈家道:“此树与生者无干,不必理会。记住一点,不要再去树荫下,即便是你也不行。”

灭世狂魔问解。

倒戈家道:“你可以找个人去试试,待他走出阴影,你便知为何。退下吧,灭世。”

灭世闻听此言,退出厅堂,展翅飞离京畿,正西而去。

且说,红烛来到屋顶,见教作仁正平躺在屋顶,似有心事,佯装赏月,本以为教作仁会前来搭讪,然教作仁却不为所动,直到一阵寒风吹过,教作仁才打了个冷颤,站起身来。

教作仁脑海里一片混沌,试着回忆屋顶下夜与群臣会面的经过,然而记忆却模模糊糊,每当他回忆起重点时,总会在灵魂深处听见华依月求救的声音。这会儿,他静下心来仔细一想,这才发现自己着了鬼道。看来,即使拥有噬夜极,对幽冥之事一无所知的他也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天下无双。

教作仁回了回神,放眼一看,这才发现一个美若天仙之人正在不远处抬头赏月,脸上带着期许,带着憧憬。

这女子的美貌胜过华依月不少,或者说各有千秋,此时教作仁并没太过留意,他心里只有华依月。可他并不知道华依月现在何地。

红烛忽然回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与教作仁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教作仁发现红烛的眼中居然含着泪水,感觉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这女子,可就是想不起在何地。

红烛一见教作仁,冲教作仁微笑示意,这微笑中包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凄楚。

教作仁走上前来问道:“姑娘是何人?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红烛低声道:“小女子如萍并不知道这里是何地。”

教作仁问:“你在此作甚?”

红烛叹道:“我来自南地林县,因魔教入侵,四处流亡,用光了盘缠,既归不得家,亦无依无靠。适才路过帅府,见你中心阁楼上,这才冒死前来,望将军垂怜,借我一辆马车返乡。”红烛说完,抽泣不止。

教作仁一听觉得可怜,可他身上也没有分文,好在他在京通山庄有不少存钱:“姑娘且随我来。”

教作仁说完,纵身一跃,如同燕子一般飞出帅府。

红烛忙尾随而去。

教作仁先落地,回头去看红烛,但见黑暗中飘落一红衣仙女,教作仁看的如痴如醉,直至红烛落在他身旁时,又传来阵阵暖暖的体香,教作仁一闻,如千钧酒下肚更醉了。在心里千万次的问自己:而今的我,一个华依月,够吗?

教作仁很快便有了答案——不够。

他用月下孤狼常有的傲视草原的眼神盯着眼前这只迷途中的羔羊,心里认定此女必要归他所有。

红烛努嘴道:“不知将军大名?”

“月满堂,神医教作仁。”教作仁自豪道。

红烛一听,赞赏道:“教神医的大名就算是如萍这样的偏远村姑也早已如雷贯耳。能蒙教神医搭救,乃小女子三生之幸。”

教作仁心里欢喜,谦虚道:“姑娘谬赞,敢问贵姓?”

红烛道:“姓荀,荀如萍。”荀如萍的的确确是红烛的名字,是荀游子为她所起。

“荀……如萍,好名字,听姑娘言谈举止风雅,又通修为,哪里会是村姑?姑娘休要妄自菲薄。”教作仁淡淡道。

红烛佯装急躁:“将军,奴家思乡情切,望将军成全。”

教作仁一听,忙道:“好说,请随我来。”教作仁说罢,快速前行。

红烛则是在后边吃力地追赶,边走边喊:“将军……你慢些……”

教作仁并未放慢脚步,心想着只有这样身后那女子才会因跟不上他而摔倒,到时候他便有机可乘。忽听身后哎呀一声,忙回头观看,但见红烛摔倒在地,表情痛苦。

教作仁心中暗喜,忙以瞬动步法来到红烛身边,先是道歉道:“对不起姑娘,我不知你修为薄弱,伤到哪里了?”

红烛痛苦道:“好像是崴了脚。”

教作仁一听,忙为红烛检查双脚。

经过他专业知识的检验,发现红烛双脚无恙:“姑娘,万幸,你并未伤及筋骨。你可以站起来了。”

红烛一听,暗骂教作仁是个榆木疙瘩,只得试着起身,起到一半,又疼的躺回地上。

教作仁一看心有不忍,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远处来了一辆马车,这正是京畿太平府衙的太爷叶为民。

叶为民被灭世吓的不轻,到现在两腿还在发抖,他想不通这个夜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让魔教归顺于他,魔教十八国都归顺了,其他诸侯国纵有天大的胆子也必然不敢忤逆夜。看来,新的帝皇非夜莫属,而夜身旁那个黑斗篷倒戈家显然也拥有丘廿之才,必然会是新朝的宰相。

叶为民正思想间,马车突然停住了,撩开窗帘一看,但见一男子堂而皇之地挡在马车前。

车夫一看就怒了:“大胆刁民,竟敢阻拦官车?”

教作仁冷笑道:“我管你什么车,马车留下,你还有车里的人全部给我滚。”

叶为民看了半天终于看清了,原来是月满堂华月流的徒弟教作仁。

叶知县将头探出马车:“我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教神医,教神医是不把我这个四品知州放在眼里吗?”

教作仁一听一看,认出是叶为民:“我当是谁,原来是叶大人呐,叶大人可否为我行个方便,你看……”教作仁说完指了指地上红烛。

叶为民一看红烛,大失所望,心说一朵鲜花插于牛粪矣:“本州有要事在身,教神医请令寻出路。”

教作仁一听,忙和颜悦色道:“叨扰大人。”

说完,抱起红烛,退在路边让开道路。

叶为民冷哼一声又坐回马车之中,马车扬长而去。

教作仁目送马车离去。

红烛不得不怀疑教作仁到底会不会噬夜极。

教作仁还是习惯性为人处世,他还没有完全释放过幽冥力量。

红烛在教作仁怀中嗔道:“有劳教神医。”

教作仁一听,这才发现自己怀抱红烛,脸刷地红了,手不禁在发抖,这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碰到女人的身躯,忙将红烛靠墙放下,红拉住教作仁手臂以保持站立。教作仁嘴里说道:“抱歉,抱歉。”

就在教作仁说抱歉的行当,一阵清风吹来,一个红衣男子出现在二人身边。

男子一看,登时露出怒色,破口大骂:“又是你,先欺负我儿子,现在又来调戏我妻,今日,小夫我若不教训你一番,你他娘不知道德廉耻。”

红衣男子说完,脱了脚下靴子,以自然风挪移直奔教作仁,只听得啪啪两声,教作仁两边脸一边挨了一鞋,虽并未打出血,却也打的教作仁头脑直懵。

教作仁正要发火,一看来人是封无尽,回头看了看红烛,问道:“你是他的妻子?”

红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骗下去,按理说她应该说不是好挑起二人打斗。可面对封无尽,她哪里有勇气说出这两个字。

教作仁一见红烛不做声,知道是有蹊跷,如果红烛是封无尽之妻,那么红烛适才所言她迷了路之事十有八九是谎言,而且封无尽出现的时间也太凑巧了。

想明白这些,教作仁一抓红烛衣领,狞笑道:“色乃刮骨钢刀,如萍,让我好好审问审问你。”话音一落,一阵黑风袭来,教作仁和红烛已不知去向。

封无尽一听教作仁要审问红烛,怒火中烧,可他又不知道红烛被带往何地,只得干着急,心说这厮若敢动红烛一根汗毛,必杀此人。

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个乞丐,上前拍了拍封无尽:“老婆都被人抢了,你还像根木桩子一般杵在这里。”

封无尽一听,恶狠狠地回头,单手抓起那乞丐问道:“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

乞丐痛苦道:“我不知道哇!”

封无尽道:“你竟敢不知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他们在哪?”

乞丐这才说道:“月满堂后院的梨园之中。”

话音一落,封无尽已不知去向,老乞丐掉落外地的同时,体内走出一个黑斗篷。

也正是这个黑斗篷附体在凡人身上告知封无尽红烛在京畿元帅府。

黑斗篷原地停滞片刻,而后融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