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尴尬。
“本皇子的污辱,拜你所赐。”
呀,我忘了,这人是我打傻的。还有,他不会想起来,我用洗马桶的拖把将他打傻的吧?织萝贼眉鼠眼的偷瞧,完哒,好像、完全、一定知道,只是事实太‘赃’,他没好意思、无法诸于言词出口。
这王宫,她人生的大叉叉。
……
清冷的月光照入大明宫。
却不想这凤殿已不是先王所在时模样。
火缚果真是个喜爱玄冷色调的人。
他住的宫殿全是玄铁乌黑的光。
他已经将这个他将登基为王所住寝宫变成另一个玄冷的火缚殿。
这是个品尝孤独与寂寞、不性任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不只心,皮肉都会变得冰冷,在如焰的六月,亦会感觉飞雪在空中,地上如北极的冰地。
火缚住在这里。
怕织萝要命也不想接近这地方一步。
火缚再度半夜激醒。
一手捧着额头,一手击榻沿。
该死——
该死的脱轨,该死的耻辱!
该死的耶律织萝。
她居然敢打他,敢打傻他,敢让他出尽洋相,敢让他的计划险些毁于一旦,敢……
火缚,笑。
火缚,笑。
回眸间的不赞同,对扁唇要哭忍得很蠢的傻子:火缚,笑。
傻子的笑容,是在委屈中挤出来。
那么委屈的脸,挤出笑多难啊。
为了讨好那个该死的耶律织萝,忙不失的挤出笑。
却得不到一个赞赏。
他并不讨她喜欢,不管是听话到人神共愤,还是现在这个让她远远避离,他都不讨她喜欢。
傻子的喜欢不要,傻子能给的地位不要。
他就要看在这后宫她能坚持到几时,有多清高。
自己的母亲,无欲无求的人,到最后同样变得那么可怕。
火缚,笑。
笑。笑。
这是噩梦,是噩障魔音,是耻辱,是去不掉的记忆,他生性无法对此豁达。耶律织萝!沉沦的,不是你,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