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您现在这是去哪?”
“佛像前。”
“那是朝左。”
织萝往左移。
“皇妃,您现在是往南。”
织萝又往她认为的方向,左移。
“皇妃,那是北。奴才领皇妃去。”
“砰——”一个花瓶碎了,织萝华丽的袖口扫到的,阿梅快速叫人将碎片清了。
“那声音碎得真好听,那是个什么瓶子?”织萝瞎着眼问。
“玉瓶,上面刻了朵兰花,说是先王那辈老臣国师手笔,说是国画大师,最精雕艺。”
“那玉瓶值多少银?”
“五千俩。”
……“不会叫本宫赔吧?”
“……不敢。”
心放回肚子里了,她想起一件事了,阿梅跟在她身边之后,她就没再撞到,连着好几日子这是头一回碎了东西,以前一个时辰之内只要她走动,莫说她身上的伤了,她房子里的东西要毁大半。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狼子野心。
原来阿梅派到她身边,是给她保护财产的。
“拜佛!”织萝坐在佛团上,再次久久不走。
到太阳下山。
到满地残阳。
到血一般的晚霞被月亮那皎洁的光取代。
一只只灯笼高高挂起,夜里的风,名为思念,总让人泛起寂寞,这是就千百年来,为何白日男女可以各自奔走,却夜间要相拥的原因。
好高的门槛,好高的门庭。
好香的泪竹。
她不爱花,偏爱竹的滋味。
有人笑她不吃笋子。
净身后的织萝继续坐在佛团上,屋里是清幽地香味,让人以为到了山林水榭。
玄黑色的布料镶了金线,拖着灰长的影子,斜斜靠在门边。
“你在拜佛,还是利用佛?”
“阿弥陀佛。臣妾的左眼比较有神,还是右眼?陛下。”世人拜佛,不都是有所求,不全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