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道师付不愧是多能之人,以前他曾经跟随着师付,采过药材,懂得一些药理,卞炮其实对这方面也是很精通的。
虽说他的怀里有金伤药,苦于受伤的师付们太多了,他那点药拿出来,敷上,一定问题都解决不了,为此他对这件事感到特别为难。
看到半仙道师付采回来这么多的药材,马上跑过去,帮着他捣起药来,那通通的声音,在山洞里有节奏的响着。
到让大家心里有些宽慰,无论怎么说,这些受了伤的人总算是有救了。
有些师付是刀伤,对于行走于江湖中的他们来说,受点刀伤并不难治,这里的人就是没有作过手术,对于子弹射入身体,感到特别难办。
这么热的天气,子弹要是不取出来,就算是你敷上特别有效的金伤药,怕也挺不长时间,伤口还是要发炎的。
等到半仙道和孙大师还有卞炮几个人把所有师付身上的伤都敷上药之后,对于少数几个师付所中的子弹,就有些犯难了。
卞炮虽说会手术,可他学的那些东西,都是偏门的,只能针对于男人的下身,有办法,要想从人身体难取出这些子弹,他还头一次遇到。
陈英子帮着卞炮的母亲作好饭,这才走出来,看到卞炮他们坐在那里把几个中弹的师付放到旁边,坐在那里愣愣的发呆着,不知道如何下手。
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愣愣的朝那些受伤的人看着,李小姐在后面跟了出来,看她的表情,就豆趣的看着她说道:
“你朝那些大男人看什么?难道你会取子弹呀!要是会,那就过去帮忙呀!不能让他们就那么痛的一个劲的叫着,让人听了都难受。”
陈英子听到小姐所说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动不动,小声的说道:
“我家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就是一个大夫,以前我看他给别人取过这东西的,不过,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太懂,说出来怕大家笑话。”
李小姐只是开个玩笑,一听陈英子懂点一点,马上高兴起来,对卞炮说道:
“你们这些大男人,连一个女孩子都赶不上,还是靠边点,陈英子她说他懂点,让她给大家动手看看,怎么样?”
听说陈英子懂得如何取出子弹,大家都特别高兴,卞炮回过头来看着她问道:
“你是怎么学会从人身体里取这东西的,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陈英子听到卞炮的夸奖,脸一下子红起来,微低着头,迈着小步并轻声道:
“我那里会在人体里取子弹呀!我的看过我的一个亲戚作过这种手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用上,听说你懂很多,我教教你,你就能会的。”
“好的,只要你给我演示一下,都用不着你动手,我就能学会的,快点过来,你站在那里,离的太远了,这些都是好师付,你不用担心。”
卞炮听说几个中弹的师付有救了,乐的一下子把地方腾出来,让陈英子过来,并拿着腰刀,在那里比划着,说自己真的太笨了,从来没有见识过取子弹呢!
看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陈英子一下子也不害羞了,三两步就迈到卞炮面前,慢慢的蹲下来,细心的察看了一下几个受伤的师付。
看了一会之后,回头对李小姐说点了点头,说道:
“姐,你快点烧一锅热水,再把几个干净的布扔到水里煮一下。”说完,她又回头朝卞炮看了一眼,说道,“你马上把手中的快刀用火烧一下。”
卞炮朝自己手中的刀看了看,马上明白过来,她这是让自己用火烧一下刀子,去去刀上的脏东西,卞炮点点头,马上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没有多长时间,煮好的布,和快刀也消了毒,都摆在了她的面前,陈英子朝那些东西看了看,马上又对半仙道师付说道:
“半仙道师付,请你帮个忙,把你采来的止血药捣好,也摆在这里,一会动刀的时候,怕有些人流血过多,晕过去,得替他们止血。”
这个卞炮懂,还没有等半仙道师付站起来,他快速的跑过去,低着头,通通的捣起药来,没有多长时间,很多止血药也都拿了过来。
陈英子看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才对卞炮小声的说道:
“实话跟你说,我根本就不懂得作手术,你拿着刀子,我在旁边教你怎么做,你比我懂,肯定做的也比我好,我给你打下手。”
卞炮点了点头,说实在的,要是让别人给几个受伤的师付作手术,他还真就有些不放心呢!按照陈英子的教法,他很快来到一个受伤师付面前。
按照陈英子所教的方法,卞炮先给受伤的师付用布把伤口处血止住,然后用消了毒的刀子,硬生生的将子弹从里面挖出来,然后再给敷上药。
开始卞炮还觉的这方法不太好,那知道,当把一个师付作完手术,取出子弹,同时敷上药之后,这位师付再也不躺在那里喊痛了。
卞炮一看,没有想到这弱女子,还真有两下子呢!第一个作完之后,他就有经验了,也用不着陈英子去教自己了,完全可以独自操作。
先是给伤口清理干净,再把刀用火消毒,然后咬着牙把子弹从人体里挖出来,然后再给伤口消炎,接着再敷上药,他是越作越精通了。
作手术看似箭单,做完一个得需要很长时间,卞炮的母亲在旁边有些着急了。
这饭都作好了,就在那里干等着,好多人都饿了,这要的等着卞炮一个个都作完手术,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呀,还不把旁边的人饿晕了。
“半仙道师付,我看手术让卞炮自己先做着,让闲着的人抓紧把饭吃了,本来打了一天的仗,一个个都饿的不行了,再等下去怎么行?”
半仙道师付朝卞炮看了看,想听听他的意思,卞炮太过于认真了,这是很重要的活,不能有半点的差错,他们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见卞炮没有反应,半仙道师付朝卞炮的母亲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不长时间,卞炮的母亲和李小姐,端着馒头,和简单的菜,上来,能动的,都围上来,大口小口的吃起来,看样子真的饿了,一会功夫,端上来的饭菜一扫而光,接着又端上了两次,大家才算是吃饱。
不能动的,就由李小姐和卞炮的母亲端着饭菜去一个个的喂,等她们把所有的伤员都喂饱了,卞炮这边的手术还没有做完呢!
为了让卞炮手术得眼,在那些伤员旁边点了很多的火把,卞炮低着头,细心的做着手术,头上的汗不停的流下来,陈英子在旁边有时替他擦一把。
等所有伤员都做完手术之后,谁都不知道有几点了,很多人躺在那里,不知不觉的都呼呼的睡着了,只有卞炮的母亲,半仙道师付几个人在旁边陪着。
一看卞炮长出一口气,几个师付脱离了危险,很感激的朝陈英子看了看,道:
“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教我,怕这些师付,要有好几个没命了。”
陈英子这时也累的站在那里晃着,苦笑着说道:“没事!没事!”
卞炮的母亲心痛卞炮,看他一停下来,马上将饭端了上来,连声的说道:
“快点吃一口吧!你们陈英子怕都饿晕了,刚才怎么叫你们两个吃饭都不肯,现在可以吃了吧!”说着,心痛的上前给卞炮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