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谋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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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分开行动

没有人回答的上来,芸娘失魂落魄,对外物浑然不觉,颜青山察觉老太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恨不得变成昏迷了的颜峰,其他的亲信只有面面相觑。

颜子悠暗暗叹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令她想不通的是,杨潇此举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发难?

他想对付颜家已不是一天两天,但一直以来都是假意相交徐徐图之,眼看也是一片大好局面,怎的骤然采用武力手段,容易露出破绽落人口舌不说,之前所有做的一切也是白费。

怎么看都不怎么明智。

她倒是再没怀疑到元慕身上,接触多了,令她觉得,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公子即使为敌,也断不会做出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她便先把它放在一边,她理解老太爷此时心中的痛苦,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温声道:“爷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要再难过,当心伤了身,他日我们定是可以卷土重来的。”

老爷子低声重复了一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复杂地看了眼愈来愈绽放出光芒的颜子悠,叹口气道:“看来我是真老了,有些东西要拿得起放得下,在这点上竟还不如你这个自幼娇养的小姐了。”

颜子悠摸摸鼻子苦笑,他的夸赞她听着脸红,她来这里才几个月时间,对颜府的感情怎能比得上誓要将祖辈留下来的家业发扬光大的颜老太爷?

大虞王朝人沿袭几百年来留下的传统,安土重迁,对宅子和土地的重视程度实在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她轻咳了一声,“您能想开就是好的,此地毕竟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得想法避开兵卫的搜查才好。”

“就算避开了一时如何能避开一世?”颜青山不由皱眉,“汴州都在杨潇的管辖范围之内,恐怕就是逃也逃不出去的。”

老太爷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睿智,“从这里出去不远处有一处几近荒废的宅子,是我早年秘密置下的,它位于军营的后方,看似危险实则往往被忽略,我们隐姓埋名在那里暂避一段日子是没有问题的。”

他碰上了颜子悠颜青山惊异的目光,首次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狡兔尚且有三窟,我只有一窟,就可高枕而卧了吗?”

一行人些微高兴了点,就在颜青山的引路下曲折地前进,七拐八拐,不知前进了多久,直到杨青山手中的火折子快要熄灭时,才听他道:“这便是尽头了。”

颜子悠闻声看去,只见前方一块巨石挡住了路,她下意识地觉得巨石后就是出口,却见颜青山摸索着在一个极隐蔽的地缝里触碰了什么,他们的头顶上方就豁然裂开一个大洞,风雨毫无顾忌地浇灌了进来,使她狠狠打了个寒颤。

颜青山从怀中取出绳索,做出一个简单的绳梯固定好,率先上去打探情况,随后把下面的人一个一个地拉上来。

颜子悠默默地闪到他旁边,指指正在合上的洞口道:“那块巨石是怎么回事?”

颜青山回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障眼法而已,巨石旁边有个机关,要是有不知道的人打开了它,也没什么,万箭齐发而已。”

他越说越轻描淡写。

她越听越毛骨悚然。

“哎。”她忍不住感叹,“颜家祖辈以前是搞机关术的吧!”

颜青山诧异了,奇怪地看她,“这是家族不传之秘,三小姐怎会知道?”

颜子悠:“......”

颜家真不是个正常的家族!

颜青山看了会儿颜子悠,又看了看老太爷,思索着道:“我们这么多人,目标太大,不如分成两路,安全上也有些保证。”

这话分析的极对,事实上之前颜子悠就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如今有人提出,自是不会有什么异议,老太爷也沉吟着点下了头。

“如此甚好,子悠你与青山同道,带上七人,唔,加上梧桐,他协助我置办下的那处宅子,识得路好带你们去。”老太爷从身后带来的亲信中唤出一人。

这走出的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相老实憨厚,表情有些木讷,颜子悠想了半天,才记起环钰与她提起过这么个人。

平日里不怎么引人注意,但没想到却知晓连颜青山都不知晓的秘密,可见在老太爷心中也不一般。

这些只在脑海中过了一瞬,颜子悠就注意到了老太爷话中的另外一些信息,不禁开始迟疑,“爷爷,颜叔还是跟在您身边为好,孙女也好放心。”

颜青山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传达的也是这个意思。

老太爷皱了皱眉,但他心中明白悠儿会这样要求是因为关心自己的安危,年岁大了对亲情更为看重,他不会忘记她在鬼门关走一遭后一开始对他骨子里的防备,到后来才有了好转。

他有些犹豫,眼中却透着欣慰,思虑了一会儿点头同意。

两队人分两个不同的方向前行。

由于大雨的缘故,不必担心脚印的问题,速度极快,颜子悠这一方梧桐一声不吭在最前方开路,很快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但颜子悠并不担心,不说这里极偏僻,杨潇为了掩人耳目也定不敢肆意搜人,就算是真的搜了,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这里,因此她的心情反而是所有人中最放松的,根本不会想到会有变故。

直到鼻端突然闻到一股似曾熟悉的异香时才发觉不对,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却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立在原地,失去了意识。

她大惊失色,如此诡异的一幕放在深夜骇人至极,不由地浑身戒备。

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掠过,她努力定了定神,猛然转身后望。

纤白衣衫,宽袖束腰,墨色佩玉,姿容雅致。

那雨滴轻盈灵巧,几番飘忽,穿过风的经纬,滚落在他的衣襟里,奏响无声优美的歌。

他如画的眉目中含的温和与浅淡笑意,令她的身子奇迹般地从紧绷放松下来。

她惊讶,“原来是你!”

随后又冷冷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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