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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临少林

行出数里,穿过了一大片桑林,忽听见林畔有两个少年人的号哭之声。五人纵马上前,见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僧袍上血渍斑斑,其中一人还伤了额头,阿碧柔声问道:“小师父,是谁欺负你们么?怎地受了伤?”那个额头没伤的沙弥哭道:“寺里来了许许多多番邦恶人,杀了我们师父,又将我们二人赶了出来。”

霍云轩听见这话心中却是知道,这定是那天宁寺那一段剧情了。果不其然,接下来那两个小和尚便向五人说了情况:却是西夏人押着丐帮众人去天宁寺避雨,杀了主持僧侣且还在寺中杀牛宰羊。这时阿朱欲要乔装成乔峰去救人,霍云轩本想阻止,转念一想:这丐帮好歹也是抗辽的主力,如果这些丐帮高层死了就可惜了,便没有多言。接下来王语嫣本希望霍云轩扮作慕容复一起救人,却被霍云轩毫不犹豫的拒绝。她才开口对段誉说要他扮作慕容复去救人,好让丐帮众人对慕容的印象改观。段誉自是希望答应这事,好让王语嫣对自己的神态不同些,享得片刻温柔,当下便要点头。霍云轩一见立马对他摇摇头,段誉虽然不知霍云轩为何不让自己假扮慕容复,却也没有答应王语嫣。这边三人也瞧见了霍云轩的动作,均是一愣,心想:“你自己不愿意就算了,为何还不让段公子去。”三人不明就里,阿朱向霍云轩施了一礼:“霍公子为何阻拦段公子?”说完便紧紧盯着霍云轩,其他二女连同段誉也盯着霍云轩。霍云轩一见四人都看着自己,心想不说出个理由怕是不好办了,心念转动:“呵呵,我三弟既然与大哥和我结为兄弟,让他扮作慕容公子救人,被人知晓了恐怕不好吧,不说我大哥的名声,便是我也会名声有损。再说我三弟乃大理镇南王世子,大理国皇位继承人,他假扮慕容公子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大理国还怎么立足天下。”这一番话一说完四人都是一愣,随即便释然,只有王语嫣不怎么高兴,却是在她心中觉得什么都没有自己表哥重要。段誉听了霍云轩的话心中一惊,这要是没传出还好,要是传出去了不是让江湖耻笑我大理国还不如一个慕容家么,需要扮作慕容复去狐假虎威。

经过这一耽搁,霍云轩见几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当下便道:“阿朱姑娘便扮作我大哥,三弟与你同去,我在外面接应你们,如何?”几人对视一眼都点头,心想这霍公子武功不差,应该能成事。于是几人并不停留,纵马到了一小镇,阿朱买了易容所需的物品便步入一客栈。阿朱扮作乔峰与段誉、霍云轩一起去天宁寺救丐帮众人,其间那李延宗一见到霍云轩便悄悄的逃了,使得霍云轩只顺手杀了赫连铁树。见丐帮众人已恢复力气,三人便往五人相约的地点而去。到了地方霍云轩便对段誉开口道:“三弟,我要先赶去少林,你们随后而来如何?”见段誉答应便与几人抱了抱拳:“三弟,三位姑娘,后会有期。”说完飞身上马,纵马而去。

却道这霍云轩为何急忙赶去少林,原是因为霍云轩突然想到乔氏夫妇马上就就要遇害,这二人是乔峰最在意的两人,霍云轩不想乔峰悔恨一生,便打定主意要去救这二人。不想段誉这边却遇上了乔峰,两人相谈得知霍云轩已前往少林,乔峰想到自己也要回家,不日便会相见,便不再相询,得知丐帮获救,也不再往天宁寺而去,调转马头往少林而行。

不一日黄昏,来到嵩山脚下,径向少室山行去。霍云轩当初来少林时去过乔氏夫妇居所,在少室山之阳的一座山坡之旁。霍云轩快步转过山坡,只见菜园旁那株大枣树下放着一顶草笠,一把茶壶。院中一老农正在喝茶,霍云轩也不打扰二人,闪身上了大枣树。

黑夜降临,忽见一道黑影急速而来,霍云轩精神一震,想着必是萧远山来了,当下也飞身而出,在半空中便使出排山倒海,为的便是偷袭,这萧远山武功比乔峰还要高出许多,内力更是雄厚,正面对决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这才行这偷袭之事。却道那黑影正急速飞掠,突地感到左侧一阵劲风袭来,心中一惊,急忙举掌相迎,“碰”一声大响,因为准备不足,这一掌直震的体内气血翻滚,心中惊骇不已,这人功力如此高深,却不同于成名高手的路数,苦思不得。这边霍云轩因偷袭之便勉强胜了对方一筹,心中也是惊讶,这萧远山不愧是武学奇才,这就是半步先天么,在内力方面就比绝顶高手强出许多。心中念头转动的同时手上却不停,身后披风一甩,身体压低,脚下转动,迫近对方身体时猛然出掌。萧远山见一道黑影携带劲风向自己面门袭来心中一惊飞速后退,却见那黑影如影随形的快速贴了上来,忽觉胸腹之下一股劲力涌来,心下暗叫不好,双掌下压,企图挡住这一掌,却不想对方早有准备,那披风“碰”的一声就挡在了自己双手上,腹部却是中了一掌,尽管内力深厚还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已是受了内伤。霍云轩见一击得手闪身后退,也不忙进攻,料定刚才神出鬼没的那一掌对方肯定受伤不浅,右脚往前,蓄势待发。“你是何人?为何偷袭与我?”萧远山按住腹部,低声喝道。霍云轩见他发问,心中思量一番:“我乃乔峰结拜兄弟,今日前来看望乔氏二老,却不想遇上了你。”说到这里猛然一喝:“说,三更半夜,你为何而来?”萧远山听对方自报身份,心想今晚是不能得手了,不说杀不了这小子,现下自己受了伤,拼斗起来最后恐怕还是自己吃亏,思量得失后暮然转身便走,疾走几步纵身而起瞬息远去。“呼”见萧远山离去霍云轩呼出一口气,尽管出其不意伤了对方,但是却不敢小瞧对方,半步先天可不是说着玩的,今晚要不是自己偷袭加上对方没有见过用披风的这等攻势受了点伤,怕是没那么轻松了。右手环在胸前,左手摸了摸下巴:“原著中萧远山应该是先杀了乔氏夫妇然后再去打伤的玄苦吧,现下他既然受了伤,想来不会去少林了吧?”摇摇头,不敢确定萧远山是否放弃,还是纵身往少林而去。

少林藏经阁不远处,一间禅房中火光摇曳,与这附近的黑暗格格不入,快步走到禅房外,就听见一道浑厚的嗓音:“佳客远来,何以徘徊不进?”嘿,这老和尚功力恢复的如此之快,摸了摸鼻子,推门而入,只见白眉白须的玄澄和尚正睁眼瞧着自己,微微一笑:“玄澄大师,一年多不见,近来可好?”玄澄闻言也和善开口:“多谢施主挂念,老衲感激不尽。”忽又发问:“施主此来何事?”当下霍云轩便把山下的遭遇说了一遍,又提及这人可能要对付玄苦大师,希望玄澄注意一二,别让那人得逞。玄澄听后好一会才开口:“施主所为,老衲佩服。多谢施主相告,这几****会让虚竹去请玄苦师弟过来与老僧论禅。”霍云轩见玄澄答应也就起身告辞,乘着夜色下了少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