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微凉短促的呼吸过后,开始计算自己与眼前这个好色之徒战胜的几率,发现自己与他对抗,近身攻打不可,那便远攻!
看司徒微凉瞬息万变的神色,平江呼吸一滞,这个小辣椒,可真的是不太好惹啊……
“等等等!”平江做了个手势,表示暂停,他与司徒微凉可真的没有想打下去的想法。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音落,不过弹指间,房中的蜡烛复燃,房内亮了。
司徒微凉冷眼旁观,看平江到底想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本太……我……只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
“真的,我不会再对你做些什么的。不信你大可以看看,”平江好不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脖颈间,“我这里让你咬的还没好呢,怎么再敢惹你生气呐。”
平江本就角色,此时委委屈屈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欺负了般。
“农夫出于善意,却让蛇给咬了一口,农夫还敢再听信蛇的谗言么?”司徒微凉冷冷的说出了《农夫与蛇》这一故事的教训。
“怎么会呢。倘若蛇真的是诚心悔过,那么农夫也是可以相信的。”
“你是农夫的话,你敢么?”
“有点迟疑,但是我可以怀着一点的相信去相信。”星星点点的光芒汇集在黑色的双眸中,玩世不恭的笑容有一丝真诚划过。
不过,“出于善意”这四个字却在平江的心里暗暗咀嚼着,虽然司徒微凉昨天救下中了毒危在旦夕晕死在附近山林之中的自己,但是他可不会以为司徒微凉真的是“出于善意”。
他在北国,在大陆靠北的位置,距离这“封和王朝”很远,但司徒家族的事迹还是略有耳闻。
这个司徒微凉就很好的体现了她家族的秉性。
诡计多端。
当然,他自己不外乎地也是如此。
司徒微凉权衡一二,收起了匕首。
“没有别的意思你来这里做什么?”
平江坐在-床-上,直直地向后倒去,仰躺在床上,“没别的意思我还就不能来这里了?”
“强词夺理。”司徒微凉冷哼,“说吧,堂堂北国太子来到司徒丞相的府邸有何贵干?!是不是想把司徒家族通敌卖国的罪名给做实?”
前些日子,司徒家被控告“通敌卖国”,经过一番搜查没找到证据,却查到了一些东西做实了司徒家的另一个罪名——兼并土地。
现在司徒家早就不复之前风光。
她对这个家族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迟早会离开这里,但是她现在依赖于司徒家族,自然不能在这时出现意外。
平江闻言,眸子嗜血的神色一闪而过,慢慢用手臂支棱着脑袋,半躺着,面向三步之外的司徒微凉,问:
“如何知晓太子这一身份的?”
声音很轻很轻,如同开放的蒲公英一样,很微弱,却可以传递到远方。
“前几天碰到你时你穿得是北国独有的‘浮锦’绸缎,当时看到也没注意,只以为你不过是一个被歹徒见财起意而惨遭猎杀的普通富家子弟而已。”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