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画竹压住心中的怒火,黑眸紧紧地锁定了眼前的平江。后者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仿佛那句话只是无心。
这笑容维持不过三秒,便被后面突然出现的悦耳之音所打断,“这普天之大,还有什么是太子所不知道的?太子不过也就是一双耳目,知道的可真真的多!”
一个外人而已,竟然敢对本国的人指手画脚。
“有幸太子今日来到我朝,当属贵客,失敬失敬。”
来人正是斑箬。
北国太子一来便被宫里的眼线给盯上了,他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都逃不过。悉数被斑箬知晓。
“呀,本太子说这声音怎么会让人如醉方醒,原来是女皇陛下。”平江给斑箬行了一礼。
按照规矩,只有地位一般的人才会平起平坐。他与女皇陛下还差了一级,饶是太子也得心甘情愿的向别国皇帝行礼。
斑箬抿唇轻笑,“也倒无妨,来人即是贵客。不如本皇设些酒宴,太子留宿几晚?”
素手一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平江欣然接受,“臣,恭敬不如从命。”
斑箬从头到尾也未曾给过画竹一丝一毫的眼神,自始至终她眼前似乎只有平江一人的身影。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偶有几句戏谑的话传到画竹的耳边,心痛如刀割——
“听闻北国太子素爱美人,本皇替太子招募几个宫女一起作陪如何?”
听这语气,画竹脑海中忽的就浮现出斑箬的双眸,平静下满是复杂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那双眼睛就在看着画竹。
不知不觉中,又看到那一夜斑箬被他伤透了心的场景,使得画竹双手紧握,又不禁松了开来,只剩下了一阵无力之感。
“女皇陛下说笑了,爱美人是不假,可那也只要与本太子知心的才好。美人也好,佳人也罢,不与臣知心,放手也罢。”
“听这口气,似乎太子有了意中之人?”
“堂堂七尺男儿,儿女情长岂能日日挂在嘴边?”
斑箬甩甩袖子,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平江:“………”
“本皇与你说笑的。话说你父皇身体可还好?”
他们已经走远,最后一点声音也消失在空气中,找不见。
“大人,马车备好了。是否该走了?”是之前的侍卫。
“嗯。”
那边的斑箬收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好感值已然达到了93点,离100点还有几步便要成功了。
收到提示音后的斑箬莞尔一笑,险些要平江失色。
入夜。
一人一身华服,站在湖边。
还有一人站在旁边,但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
“女皇陛下,北国太子入夜后并未休息,而是乔装了一番,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潜入了司徒府。”
“去了哪里?”
“去了司徒千金的厢房,直至现在也未出现。”
“司徒微凉?”
“是。”
“可是看清楚了?”
“是!”
“本皇知道了,你先下去继续盯着罢。”斑箬摆摆手,那人纵身一跳,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