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其实谁都不曾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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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痛苦

第十二章痛苦

星空之下的疲惫仍然还是疲惫,虽然,星空是睡去了,但是疲惫却更加疲惫,尘世间的事,也更加的让人累。

辰萧看雪霁拍脸,以为雪霁有些累了冲他微微一笑,雪霁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两人到了竹屋后,雪霁看着这简陋的外形,疑问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这能住人吗?”

“外形又不能当用,就像你一样,中看一般,更是不中用。”辰萧一笑道:“先进来喝杯茶吧。”

“你放屁!”“坏蛋!”

雪霁进去之后眼睛一亮,看着精致典雅的陈设,惊道:“哇塞,这和外面比简直就是豪华。”

辰萧习惯了道:“一般人来这里都这么说。”

雪霁就不喜欢看辰萧看透自己的样子,甩脸道:“哼”

辰萧觉得雪霁不光是蓬勃有朝气,还很天真,笑道:“不过你是第一个我邀请来喝茶的,来,这是三鲜果茶,有果冷香气,很适合你,尝尝吧。”

雪霁喜滋滋道:“果然有很浓的果香,很好喝的。”

“果然很天真,小女生一个。”辰萧摇头苦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弄几条鱼来。”

见辰萧欲走,雪霁急忙追上去道:“别别走……我怕。”

辰萧奇道:“你不饿吗。”

雪霁低声道:“饿。”

辰萧:“那你拦着我干什么?”

雪霁小声道:“我我,我声音太大,怕再招来坏人,这里太空旷了,一个人都没有。”

辰萧失笑道:“你到底是怕有人来,还是希望有人来啊,傻丫头,我看你是给吓傻了。”转而安慰道:“放心,我很快的,十分钟就回来。”

“唉~”雪霁还没来得及说话,辰萧就已经甩掉雪霁的手,快速的走掉了。

雪霁无聊的等了一会儿,在屋内踱着步,刚想辰萧会不会不回来了,就听见辰萧的声音在外面叫道:“出来吧,今天你运气好还有一只兔子。”

雪霁快速走出去,喜道:“你还真是快啊!在哪里捕的鱼啊!”

辰萧升起一堆篝火,说道:“我在旁边挖了一个简易的池塘,把抓来的鱼放进去,想吃的时候就可以捞出来吃新鲜的。还有一个抓小动物的陷阱,可以经常去看看有没有猎物进去。”

雪霁赞道:“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啊。”

辰萧:“以为都像你啊,本来就傻,这回被吓得更傻了。”

“嘶~嘶!”雪霁气道:“我说你这个人,就不能不这么扫兴吗?”

“很扫兴吗?”

雪霁无语。

辰萧和雪霁坐在篝火旁,烤着东西,看着火光照应在雪霁那圆润的长腿上,说道:“这平时可都是要收费的,不能白劳力。下一顿就该你请我了。”

雪霁佯作不屑道:“真是小气鬼,别人见到美女都是尽力示好,哪像你这样,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坏家伙。”

辰萧笑了笑:“不过你的腿倒是真的不错,怪不得会有人劫色呢。”

雪霁噘嘴道:“哼!就只是腿不错吗,别的地方就没法看了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知道你喜欢慧媛那种火辣型的。”

辰萧摇头无语道:“你还真是可爱。快来吃吧,烤好了。”接着把烤鱼和兔肉递给雪霁。

雪霁吃了两口,惊讶万分的说道:“这真是你做的吗,真是太好吃了,你不做厨子真是可惜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和兔子肉。”

辰萧看着雪霁很高兴,也自豪的的说:“只要大家喜欢就成。”

转天一早,辰萧送雪霁回去,雪霁总是高高兴兴的蹦着跳着,辰萧也被她那阳光有朝气的性格感染着,丹凤眼中的阴柔也开朗了一些。

身边多了这样一个人,就好象空气中都有了歌声一样。

在路过一条小溪的时候,辰萧看到唐玉虎和王朝山匆忙的跑来。见到两人神色慌张,辰萧叫道:“小虎,朝山,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虎和朝山急忙跑到辰萧身边说道:“哥!正要找你呢,快和我们走,陶吉快不行了,陶吉快死了,快死了。”两人急得快哭出来了。

辰萧听到惊呼:“什么!这怎么回事?快带路,边走边说。”

小虎急道:“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今天本来想去陶吉家,突然发现很多陌生人不停的路过,老木就说怕有什么危险,等陌生人走了,我们再过去。陶吉说去溪边看看陶妈在不在,我们等了好久看陶吉还没回来,就一起去找他,然后就看到陶吉躺在溪边的不远处,然后然后他就快不行了,老木现在正看着他呢。”

这话就像是一个平地惊雷,让一向淡定的辰萧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辰萧听着小虎的话一言不发,全速赶路。过了一会发现溪边不远处的陶吉和老木。辰萧抛下众人,飞奔了过去。

老木此时也是一脸焦急,走上前去,低声说道:“辰少,陶吉快不行了。”

辰萧带着像以往一样的面容,伏下身子抓住陶吉的手,渡入真气,陶吉的脸上不知是因为见到辰萧还是因为辰萧的真气,脸上露出一抹红晕。辰萧知道只要他的手一松开,陶吉也就完了,他能感知到,陶吉体内的经脉全断了。生机全灭,无力回天。

陶吉冲着辰萧笑道:“哥啊~我就为了等你来我才坚持到现在,我知道我不行了。你不要悲伤,我可是陶陶啊,我是给你们带来欢乐的,我可不是给你们带来伤感的。咳咳。”

本想安慰陶吉一下的,但是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辰萧努力笑道:“能遇到你我很高兴,放心吧,陶爸陶妈我会照顾的。”

陶吉咳嗽着道:“我知道哥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敏感的心,不要钻牛角尖,要经常开心,不开心也要逗自己开心。陶吉不行了,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但我相信不久你就会成为大人物的,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千万不要为陶吉悲伤,陶吉就算死了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可是陶陶啊,你们给我笑一个吧,看你们…还是我给你们笑一个吧…”说着就笑了起来,那是世上最可爱的一抹笑容了,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辰萧看着陶吉最后笑着断了气,猛地站起来,吓了众人一跳,他背过身去,因为他不想让陶吉看到他悲伤的样子。

陶吉是那样坚强地走了,最后一刻还在安慰着别人,辰萧不想让他的小伙伴走的不安心,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这时,从远处来了十几个骑着马的人,看到辰萧几个围着陶吉,就直接朝他们过来了。

辰萧对着老木说道:“是他们干的吗?”

老木道:“应该不是,他们是帝国军队的人。陶吉在你来之前,多次说过让你不要冲动,千万不要为他报仇。至于是谁干的我们也没有看到,陶吉也没有说,只是说过咱们对抗不了。”

这几个帝国骑兵,走到离辰萧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领头人下马走向辰萧一伙人。

只见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比例极为匀称,身高高挑与辰萧差不多,内穿一身文士服,外穿轻质甲胃,身披淡蓝披风,手持一柄天蓝色的宝剑。俊美的面容带着让人并不生畏的微笑,棱角分明的脸庞有一些经历岁月体现出来的成熟,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举止从容的美男子。可辰萧又从他身上面感到一股玄而又玄的不简单的感觉。

中年男子看到辰萧后也感到有些玄而又玄的感觉,微微笑着对辰萧说道:“你们好,在下依云,知道你们刚刚失去了朋友,我也深表遗憾,虽然有些唐突,但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这位朋友的伤势情况。”

听到‘依云’二字除了辰萧外,所有人都相当的震惊。辰萧平静道:“我叫辰萧,可以,麻烦先生您能不能看出我这位朋友是被谁所伤。”

依云蹲下查看陶吉的伤势,对身后的几个骑兵说道:“你们去附近看一下。”

骑兵整齐道:“是!大人。”

辰萧内心十分着急,问道:“能看出来吗?先生。”

依云道:“能看出个大概,但由于是一掌毙命,具体是哪个人还说不好,我也不打算和你详说,以你现在的实力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老木也急忙补说:“陶陶之前也多次嘱咐我不要让你去寻仇,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辰少。”

辰萧吸一口气平静道:“我只是想知道罢了,深深记在心里,留在以后实力够了再去报仇。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去看看陶爸陶妈。”

依云看着辰萧努力控制自己的样子,心里想‘经历大难,能把波动的情绪压下,还能做出有条理的安排,此子以后定是个人物。’

依云递给辰萧一个从腰间拿出的蓝色戒指说道:“如果你想从军,就拿它来找我吧。”

辰萧摇头拒绝道:“我这人不喜欢受人拘束,去了也只会惹麻烦。”

遭到硬拒,依云没有丝毫不悦,说道:“那这样,如果你有一天实力强大了,你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一些信息。帮你找出凶手。”

此语一记中的,辰萧犹豫片刻,接过戒指。

依云笑道:“遇到麻烦也可以来找我。”说完转身匆匆走了。

骑兵走后,辰萧说道:“咱们先去陶吉家吧,唉…”想着要如何面对陶爸陶妈,辰萧就只能一声叹息了……

辰萧跑到陶吉家,发现离陶吉家两百米外有一个全身披着深蓝黑色玄甲的人,这个人好像没有表情似的,脸色发青,看上去非常阴郁。

辰萧就像是有预感似的,心叫不好,快速的跑进陶家,进屋之后辰萧完全惊住。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只有两具尸体,却不见陶吉的爸妈。

转头推门而出,辰萧对小虎几人严肃说道:“你们谁都不准出手,否则别怪我翻脸。”众人也是相当的震惊,都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出来,就只见辰萧愤怒的朝着屋外的陌生人冲去。

辰萧拔出软剑,对着一直在伫看的陌生人说道:“陶爸陶妈呢?”

穿着黑蓝玄甲的陌生人没有感情的说道:“不是我干的。”

辰萧嚷道:“那是谁?”这样的一个人,走在案发现场,怎能不叫辰萧怀疑。

陌生人道:“你知道也没有用的。”

辰萧疯狂道:“快说是谁?是谁!”

陌生人依旧没有感情道:“以你的实力,连黄昏阁的喽罗都打不过。”

辰萧问道:“黄昏阁是什么?”

陌生人看着辰萧,沉默了一下道:“连黄昏阁都不知道,不过你也没资格知道。”说完转身就走。

辰萧见状:“没说清楚,不要走。”说着举剑就要刺向陌生人,却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把他的剑向外推,剑离陌生人不到一米的时候就已经向左滑去了。

辰萧当然不会放弃,在他续集力量的同时,陌生人道:“你再这样纠缠,那我可要出手了。”

就在辰萧准备拼命的时候,依云的声音响起:“辰萧停手!堂堂北冥君也不自重身份吗。”

陌生人消散气势看向依云,首次有些微感情道:“依云,没想到你都来了。”

依云骑马到辰萧身边,向北冥君笑道:“你们冥河派能来,我怎么不能。”

北冥君转身要走,辰萧喊道:“说出人去哪了再走。”

北冥君还是没有表情道:“我说过了,不是我。依云,再见了。”最后一句向依云说完,转身走掉。

辰萧刚要继续追去,依云下马拦着辰萧道:“真不是他,我刚想了一下,黄昏阁不可能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你这朋友家里应该不是平常人。所以就跟你过来看看。果然还是出事了。”

辰萧皱眉道:“不会的,我这朋友家里都是普通人,都是赚辛苦钱的。也从来不与人结怨。”

依云也不思其解:“那就是他们有什么黄昏阁需要的东西。”

辰萧还是摇头。忽然问道:“真的是,什么黄昏阁干的吗?”

依云衷肯道:“我不能骗你,我是从你朋友的体内察觉出一些黄昏阁的内功痕迹,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确定是黄昏阁杀的人。”

辰萧站在那里,不看天不看地,只盯着眼前的空气,不知在想什么。

依云拍拍辰萧的肩膀安慰道:“打起精神,化悲痛为力量。一定要谋定而后动,不要冲动,我看好你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记得有事可以来找我。”依云说完匆匆走了。

辰萧在小溪的树林边上找了一处地方,把陶吉埋了。这里可以一直望着小溪,因为这里是陶吉最喜欢的地方了。

众人怕辰萧难过,也都没有露出太过悲伤的神色。但这依然不能改变什么。

把碑立好,辰萧又蹲下把无字天书埋在了陶吉的墓碑之下。等他站起来后,众人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

突发事故,一时之间谁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这时雪霁说道:“小气鬼,你不是说要我请你吃饭吗,咱们还去来运楼吧,我请客。”

老木小虎朝山三人也是心中叫好,一起附和道:“好呀好呀,我们也都饿了。”

辰萧知道众人是在宽解自己,挤出笑容道:“你们去吧,我不饿,我先去洗把脸。”说罢辰萧向溪边走去,把脸放在水中不动。就这样过去十分钟了,大家都有些担心。

老木过去把辰萧扶起,辰萧站了起来,感觉有些晕眩,哇噢的吐了一口鲜红的血出来。众人吓坏了,连忙问道有没有事。

辰萧摇头轻松道:“没什么,好多了,我还有事,你们去吧,我真的没事了,放心。”说完展开身法,瞬间走远不见。

走了一会儿辰萧深感烦躁,赶忙放松精神,让体内的真气自然运转。但是心中的感觉还是很不畅快,踌躇之间,向着荀龙子方向奔去。

对面突然来了一队人马,人马中的一人好像认出了辰萧,隔着老远说道:“辰萧,你那同伴呢!”

辰萧定眼一看,原来说话之人是黑骑会的祈蒙。

黑骑会一众人马,迅速整齐的停在辰萧前面,祈蒙恭敬的介绍一人道:“这是我们的会主,人称‘铁手修罗’夏青,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

夏青看上去约四十多岁,脸型古拙,虽然叫黑骑会,但夏青的脸还是属于比较白的,在黑骑会这等杂群中也算的上是‘美男了’,头戴高冠,双眼目露神光,显得威气逼人,正在好奇的打量辰萧。在人群中夏青非常好认,举手投足间颇有气势,所有的人都围绕着他而站立,不愧为黑骑会会主。

辰萧朝人群中望去,他认识的就只有祈蒙和张合,却不见穆力。

辰萧平静道:“她已经走了。”

夏青看辰萧面对这么多人时,还能这么平静,也是很有兴趣的看着辰萧。

祈蒙问道:“去哪了?”

辰萧:“不知道,我只是他花钱雇来的而已。”

祈蒙怒道:“放屁!花钱雇来的能这么拼命。”

辰萧潇洒好看的耸肩道:“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辰萧说话间自有一种不容人拒绝的真诚味道和魅力,祈蒙一时也没有想到反驳的话语,但东西是在自己的手上丢掉的,还是强说道:“混小子,你这什么态度,不说个明白,看你今天走的了!”

辰萧淡淡道:“你,留不住我的。”

祈蒙大怒刚要说话,夏青突然道:“如果我三招内把你击败,你就加入我们,并且告诉我们她去哪了。怎么样?”

夏青在马上把身子向前倾,居高立下,一方霸主的威势尽显无遗,说起话来的那股气势,也是不容让人拒绝的。

辰萧却平静道:“我不要,我不喜欢受人约束。”

其他人纷纷骂道:“小子,这是会主给你机会,你还不要脸。”

夏青微笑道:“你如果加入,你就是四堂堂主,但你也要拿出些诚意来。”

辰萧还是不为所动道:“如果我过了三招,你就放我走吗。”

祈蒙怒道:“你真是不识抬举,我才三堂堂主,还想和会长动手,真是嫌命长。”

夏青也觉得辰萧很不给自己面子,立时目露凶光道:“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三招没死的话,我会让你走。”这话一出,就是要出手杀人了。

辰萧平静道:“那来吧,我定不会死的,能快些走是最好。”

夏青微一冷笑,下马甩开缰绳,朝着辰萧走去。

就在他踏出第一步时,四周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他跨出第二步时,一股异常庞大凌厉气势朝辰萧席卷而来,这种压力,换一般庸手,还没战,就先败了。

辰萧还是首次面对这等级的高手,受到刺激之后,连忙收敛心神,让自己融入自然之中,虽不能与夏青抗衡,但也能减缓一些压力。

辰萧知道如果夏青出手肯定是有如雷霆般凶猛,绝不会留手的,因为自己刚才已经将他激怒,而夏青也定会在手下面前找回点面子。

无论是身份还是武功,两人都相差太多了,所有人包括夏青在内,都非常的不解,为什么辰萧非要面对这一战呢。

辰萧抽出软剑率先攻出,软剑刚离开鞘的那一刻,就立马甩出一片反光,反光中夹杂着阴冷剑气冲向夏青。

所有人都大惊起来,没想到面对如此强敌,辰萧居然还敢先出手。明知不可战胜,却还要硬战。其他人都觉得辰萧此时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但之后就轮到夏青面露讶色了。本来自己周身的气场是阴冷的,突然剑气又变得灼热起来。这样的一个极端的变化,可能自己都做不到。但是面前的少年却做到了。

辰萧的剑不断抖动着的刺向夏青,前面所有的变化都是为了干扰夏青,这一剑才是杀招。

剑尖震颤,让人分不清它最终将要攻击的方向。

就在剑要抵达夏青之前,突然夏青伸出左手,准确的一把抓住摇摆不定的软剑。

夏青不愧被称为铁手,手上戴着灰黑色铁手套,真气凝在手上,抓住锋利的铁器,就像挽绳子一样把软剑挽在手上。

辰萧哪想得到,震惊之下赶忙收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夏青的劲气一发,辰萧的软剑顿时碎裂成几段,夏青挥右手拍在辰萧胸口。

“噗!”辰萧猛地朝夏青喷出一口血,没有浪费。

夏青这等有些身份的人,当然不似泼皮打架,不能让血污了自己的身体,那可就太没面子了,于是立即回避,辰萧则借着夏青的掌势飞去,蹿入树林中。

夏青避开鲜血后,也是又气又笑道:“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祈蒙,去抓住他。”

祈蒙一声得令下,迅速带着十几个人和张合追去。

辰萧被夏青震得气血翻腾,虽然吐出一口瘀血,但胸中还是气闷。心中想到这就是和真正高手的差距啊。

没跑多一会,就已经感到头晕目眩了,辰萧赶忙停下,调整呼吸,感受着自然气息的流动,先天真气自行运转,心中略微舒畅。想到这天书心法,果是不凡。

这时祈蒙带着人马已到,辰萧立刻运功催气准备逃跑,这一下行动匆忙,加上有些气穴闭塞,顿时又感到一阵眩晕。连忙站着不动,抓紧回复。

祈蒙来时见到辰萧凝立不动,以为是内伤太重,伏牛棍展开棍影砸向辰萧。

哪知辰萧现在吸收着天地之气,虽不能动但是感官融入自然,格外灵敏。左手搓刀为闭为阖为实切在伏牛棍上,右手画了一个小圈为开为捭为虚拍在祈蒙胸前,使出一招捭阖式,封死了祈蒙所有的后招变化。

祈蒙大惊之下立即后退,他以为辰萧吐血肯定受伤,没想到反而是更加厉害了。张合看着也是心惊,心想:辰萧这么短时间进步这么多,难怪李琪被无声无息的干掉。

辰萧在这几次生死逃亡中,的确激发了他的潜力,让他更好的吸收运用自然的力量,频频面对危境也更好的激发了他的斗志和领悟力,使招式更加纯熟,变化更加细腻。

终于体会到,只有真正的危机感才能让人更加快速的成长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