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森摸了摸季真晴的小脑袋，柔声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昨天听真希说你心情不好。”
“昨天那是——”
顾春森打断季真晴的话说道：“我知道。那，今天心情好一点了吗？”
寒风清冷地呼啸着，没了外套只剩下一件短袖T恤，顾春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地倒吸着凉气。
季真晴紧紧的抓住连帽衫轻声说道：“你还是把衣服穿着吧，别冻着了。”
说完，季真晴就把连帽衫脱了下来，把胸口的衬衫纽扣给扣上了。
顾春森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衣服接了过来，却没有立刻穿上，而是轻声说道：“那你快回去吧，你也别冻着了，天凉了，别为了展现好身材不加衣服。”
“恩，我知道了。那个森子哥你昨天是不是去剧组了？”季真晴试探性地问道。
听着她说的这些话，顾春森心里也知道了一个大概，这肯定是照片被上传，上了八卦新闻了。
一个普通人居然可以进剧组，还认识两个女演员，这种新闻的八卦程度确实挺高的。所以顾春森那时就想到了，第二天绝对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岳宁虽然说新晋演员，但是成了女一号，这话题也是不断的，俨然成了新一代的话题女王。
再加上沫沫这个自带光环的宅男女神，他们三个纠缠在一起，可不就是大八卦吗。
季真晴的语气与其说是试探性地询问倒不如说是一种质疑，而面对她的质疑，顾春森向来是找不到任何借口的。
“我可以对你说实话，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家人也不可以。”顾春森想毫不保留地面对这个妹妹，这也算是他自己的私心了。
“我答应你。”季真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虽然过于急切，但是也符合她的性子。
顾春森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季真晴说道：“沫沫是我的初恋女友，高中算是一起度过的，但是毕业前分手了，最近因为岳宁的关系，又见面了。”
季真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表情，语气略微冷淡地问道：“那就是说，森子哥还是喜欢她的是吗？”
这个问题，岳宁也问过，当然，自己也这么问过自己，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是自己对沫沫的感情，已经不是爱了。
“不喜欢，对她只有一些怀念罢了，毕竟是初恋。”
顾春森猛地拉住季真晴往公寓里走，边走边说道：“手都这么凉了，还傻站着。”
季真晴任由着顾春森拉着她快步地走着，眼神有些迷茫，正如她自己也在迷茫着自己的感情。
“森子哥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季真晴小声地问道。
虽然顾春森很不喜欢这种属于小女生的问题，但是他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以前知道，现在已经搞不懂了。”
“为什么？”
“被人喜欢过，才知道怎么喜欢人。我以前一直觉得她喜欢我，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
顾春森脸上有些小尴尬，因为这种少女情怀的话题，实在不适合从他这个快成为大叔的人口里说出来。
不过，认识季真晴这么久，也只有这个时候觉得她是个小女生，其余时候就是个小变态小恶魔嘛。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不明白。森子哥也不喜欢我，所以我也应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季真晴低下头，肩头微微抖动。
“我、这个、你、这不能混为一谈啊。”顾春森一脸纠结地说道。
这种问题他是最不擅长解决的了，怎么就混为一谈了呢。
“为什么不能混为一谈？”
“她是同学，你是妹妹，本质上就不一样！”
季真晴突然间像泄了气一般，低声呢喃道：“就因为我是妹妹？”
“等等，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按正常发展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顾春森手足无措地说道。
习惯了季真晴少根筋的样子，突然这么犀利有点无法应对。
“我不够漂亮，还是身材不够好？”季真晴一脸受伤的表情说道。
“不，你很漂亮，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只是我们是兄妹啊，就算没血缘，也是兄妹，不能乱来。”顾春森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意味着两个人的距离要远离一些。
顾春森这个时候才知道，当初老妈为什么让自己搬出去了。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而且季真晴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意，她那爱慕的眼神总是看向顾春森。这一切恐怕早已被老妈尽收眼底了，为了不让这个事情暴露出来，只能让顾春森搬了出去。
只不过，顾春森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个地方让她喜欢了？
如果顾春森问她喜欢自己什么地方，她肯定也是答不上来，最后说句“喜欢你的全部”，这样敷衍的话语，因为她是真的不喜欢喜欢什么地方。
“那到底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
“都满意，我都说了，是——”
关键时刻，救命电话铃声响起来了，顾春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也不管是谁就接通了。、
“喂？”
“顾春森是吗？”
这个声音，是沫沫。、
“是我。”
“你现在在哪里？”沫沫的声音十分焦急。
“在家。”
“我等下把地址发短信给你，你快点过来！”沫沫扯着嗓子喊道。
是遇到什么急事了，这么着急？
“出什么事了，你好好说。”顾春森也突然感到一阵焦急。
“昨天剧组的照片被公布在网上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讨论我们两的关系。公司现在必须要一个解释，你快点过来，和他们解释一下，澄清关系，向外公布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顾春森脑子一热，就要开口答应，突然想起来什么地方不对。
他昨天在剧组一直都和岳宁说话，只有在帐篷里的时候才单独说了一会话。
帐篷是封闭的，不可能被拍到。
“好，你把地址发来吧。”
顾春森挂断电话，打开浏览器搜了一下昨天的照片，没有一张是和他和岳宁在一起的照片，只有在帐篷里和沫沫亲昵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