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轩念那个家伙，每天神出鬼没的，已经三四天不在公司呆着了，她在干嘛？”石默恒疲惫的站在窗口，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还不是你喂的好，她现在脑袋灵光着呢，天天往嗨沛小厨跑，说是模仿宫小舒生前的样子，才能找到线索呢。”程琪哧着上身，刚刚做完五十个俯卧撑，胸口还剧烈的起伏。
……
嗨沛小厨。
轩念耐着性子埋头喝咖啡，时不时看看宗克画画，时不时跟海沛说上两句闲话。
“你已经连续来了四天了，到底还想问什么？”宗克年轻气盛，店里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人心已经烦躁的不行，还要天天接待这个聒噪的丫头，问题不断，又没什么重点要说。
轩念抱着手里的咖啡杯，不好意思地嘀咕：“就是不知道该问什么才每天来，宫小舒不是也每天来嘛，她来问什么呢？”
“只是简单聊聊罢了，”说话的海沛，比起宗克，她要温柔和气很多，“跟你一样，没话找话吧。”
真是遗憾，连宫小舒都没话找话，她更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这些是什么？”坐的屁股都麻了，轩念在大厅里似乎溜达着，前台放着一沓报纸，有一部分被宗克拿去擦了油彩，但有那么一部分，是有人刻意摆放整齐的。
“一些旧报纸罢了，你要看吗？”海沛淡然笑着，轩念刚想摇头，海沛接着说道，“宫小姐在的时候也翻着看过。”
“那就给我看看吧。”总算有点共鸣了，说不定……
旧报纸真的很旧，甚至是几年前的新闻，没想到，几年前的报纸海沛都还留着，还保管的那么完整。
“那是三年前的报纸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海沛苦笑，“因为是圣瑾车祸当天的报纸，所以留着。哦，就是我丈夫，三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海沛低声解释道，眼睛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哀伤。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轩念急忙道歉，看来老板娘跟丈夫感情很好吧，都死了三年了，老板娘仍旧守身如玉，甚至还留着他去世时的报纸。
海沛摇了摇头：“没什么，都那么久了。宫小姐也问过我丈夫的事，她说父亲也是车祸去世的，所以我们时不时还能谈起车祸的危险什么的。”
“车祸？”宫小舒是因为同样有亲人死于车祸才对嗨沛小厨格外亲近吗？天下出车祸去世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是这个理由，宫小舒不该是那么感性的人啊。
“是啊，说来也巧，我丈夫是跟宫小姐的父亲死于同一天呢，而且就隔着两条街，好像连车祸时间也不过差了十几分钟。”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轩念心里震惊。
“那宫小姐是看过报纸，才每天都来的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她发现这件事之后，每天都来，一天也没间断过，是这样吧宗克？”海沛扭头望着正在画画的弟弟。
宗克停下了手里的画笔，“嗯，她似乎也经常会问车祸的事，姐夫都去了三年了还经常被问这问那，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