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相伴半生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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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韩少杰与海骏交锋

韩少杰回总部后不久,升任副总裁职位,总裁是请的职业经理人。

总裁李正是有过多年好业绩的,在相关行业工作经验丰富的人士。

李正总裁也知道自己就相当于古时候太子的老师,请自己回来除了经营集团公司业务,更重要的还是教会韩少杰早日掌握相关业务,为以后的掌大权做准备。

总裁虽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抵触,但大势所趋,就算去外面其他很多业内大机构大集团也都大多是世袭式,也都是要教导继承人,这点实在无可奈何;不过韩少杰本人十分谦逊有礼,对他总是以礼相待,也十分聪明好学,加上自己所收的薪金福利、年底红利也不错,集团每个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久了之后,对礼贤下士的南方蒂越国际集团感觉满意,也就乐得教这个文质彬彬的学生。

明灵和韩少杰都在事业上升期,俩人都比较忙碌,但都极力抽时间沟通交流,尽量找时间相聚。

早上上班时间,韩少杰正在看一份文档。

内线电话铃声响起,韩少杰接起电话,秘书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过来:“韩总裁,李总裁之前约好的海先生已经到了,安排在会议室。请问您能否按安排的时间会见他吗”海先生是李正总裁之前约好了来做业务洽谈的,李总裁刚好这周有要事出差了,于是让韩少杰去接待,顺便练练手,看看这个学生学习那么久了,能力到什么程度。

“请他来我办公室吧。”韩少杰吩咐秘书。

于是,几分钟后,海骏在秘书的引领下来到韩少杰办公室,韩少杰在很久以前,隔着很远见过海骏一次,也在明灵的旧照片堆中看到过他的照片,但时间已久,印象模糊了,而且他不知道明灵前任男友海骏的名字,加上男人的心理有点奇怪,非常不乐意知道自己女人的前男友的一切。

海骏也是只和韩少杰远远的碰过一次面,那时候他并不知韩少杰和明灵的关系,所以也没认真看韩少杰的相貌。等于是几乎不认识韩少杰,因为明灵是不辞而别的,也根本没有给他时间去了解。

海骏和韩少杰互相握手介绍,韩少杰请他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秘书退出,关上门。

韩少杰感觉好像对海骏的样子有点模糊的影像,仿佛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俩人在韩少杰的办公室里面谈业务近一个小时。

韩少杰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韩少杰拿起手机来看,是明灵打开的电话。他不舍得按掉,但业务没谈完又不好叫海骏回避,想了一下,跟海骏歉意说:“抱歉,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海骏点头。韩少杰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门,顺手把门关上。

海骏等了一会有点无聊,站起来打量着韩少杰的副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不大,布置也比较简单,算得上是宽大的办公桌上面仅有电脑、电话和一叠文件,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面是两个人的合影。

海骏随意的瞥了一眼,认得其中男的是韩少杰,女的看的眼熟,走上去仔细看,突然发现,照片中那女的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明灵吗?明灵突然失踪之后,他多次拨打她的手机号码,均是已经停机,没想到却是在这里见到了,而且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看着照片中拥抱着,笑意盈盈的俩人,他如雷轰顶,站在那里呆住了。

他知道自己当初选择了放弃明灵,并且在还没有真正分手的情形下,就有了其他女人是自己不对,自己和她分开的理由也稍显卑鄙,她就算是有了别人也无可厚非;但是他尝试找过其他几个看上去适合自己的女人后,相处一段时间,没有一个能比的上明灵的,无论外貌、内涵、性情、兴趣、生活习惯、观念、或是收入等等,甚至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潜意识中,他不由得想要尝试着找回旧爱,也在S市和S市附近的城市寻找了很久,终归一无所得。没想到却在千里之外的H市看到了她的踪迹,但是意料不到的是,旧爱早已忘却旧情,甚至已经另有所爱,并且她爱的那个人明显比自己年轻,比自己优秀,比自己有钱!一番比较之后,海骏悔恨、怒火加妒忌瞬间涌上心头。

正在难以控制的时候,此时韩少杰接完电话推门进来,海骏又嫉又恨,甚至不愿意再看到韩少杰年轻英俊的脸庞!

韩少杰推门进来,发现海骏正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面,脸色幽暗铁青,非常难看。

他有点担心问道:“海先生,您还好吧?”海骏闻言清醒过来,转过身来面对韩少杰,此时,他也想起来了,似乎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韩少杰,他却不敢或者说是不愿意再看他年轻英气的脸容,他掩饰着说:“呃,呃,忽然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我们能否换个时间再商讨?”韩少杰看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点头同意,礼貌的送他出门,吩咐秘书送他下楼。

海骏从离开秘书的视线后,一直为了维护形象而极力维持着的僵硬的礼貌笑脸一下子就崩塌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腹中怒火中烧,愤怒和妒忌交错冲击,几欲失去理智。

不知不觉韩少杰回到总部已近一年半了,在一些事务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天他在会议室和其他同事开一个常规性的例会。

秘书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话。韩少杰听后神色凝重,宣布暂停会议。

韩少杰很快来到另外一个办公室,李正总裁和几位总监正在里面讨论事情。

韩少杰关上会议室门后,也来不及客套了,急匆匆问道:“李总裁,那几个订单为什么要退订了?”

李总裁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转头向几位总监询问:“有没有查查发生什么事情?”

李总裁显然也很焦急,这个是一个分公司的业务,他回答:“M国的几个订货商几个月前已经付完定金,而他们这次的订单相当大;我们拿着订单跟关系良好的银行申请了高额度贷款,工厂这边也按时备货,这个月底马上就可以交运,那知道今天早上他们都一致要取消订单,并且已经付了违约金。但是当初定合同的时候,基于双方都是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业务一直开展得都很顺利,有关部门负责人一时大意,同意以外汇现金方式结算,并且基于双方互信的原则,所以并没有定立足够的赔偿金额,所以他们赔偿过来的违约金和前期的预付款并不能解决我们这次的危机,而下一期的银行贷款偿还期下个月底到期,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现金流,或是把一些资产拿去抵押,先度过这次危机;同时我们抓紧时间要给这几批货物寻找另外的买家。”韩少杰听完后知道事态严重,这些货物都是有时效性的,拖延时间到一定程度后,等于全部作废,损失肯定十分惨重。

他感觉心堵的慌,很想责备某些责任人,可事已至此,再多的责备也已经于事无补,先解决好这次危机,之后再认真寻找失误之处和相关责任人,吸取经验教训,以免再犯。

他目光投向几位总监。吴总监小心翼翼谨慎的开口:“我们都在积极找寻原因,包括去信对方公司询问,和找人调查查探他们还有没有定立类似货品订单的意向,和跟哪些相关公司接触等等,相信很快有回复。”韩少杰听完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接下来,他们分头行动,主力找寻潜在的买家。

但由于他们这几批货都是定制的,且有关各方都签了保密协议,外部市场不一定适用,按照常规渠道和方法,尽管已经尽力,但照目前来看都还没什么效果。

韩少杰第一次感觉到生意场上的一些疏忽会如此让人头疼。他由于这次事件已经几天没有和明灵见面了,明灵实在忍不住想要见过的念头,下了班,主动来到他办公大楼附近找他。

韩少杰正和几位市场总监和财务总监商议事务,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韩少杰看了一下屏幕,是明灵打来的电话。他因为繁琐公事而紧绷的俊脸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竟露出一丝笑意。办公室里面的其他人目光交换,紧张的气氛放佛松弛了一点。

韩少杰按了接听键,嘴角微翘。电话那边传来明灵的声音:“你这几天都很忙是不是?想见你都好难噢。”明灵的声音有点撒娇的意味,韩少杰浑身紧紧的神经感觉一根一根的软了下来,居然对着话筒哄起来:“好啦好啦,我忙过这阵就来了。”办公室里面的众人面面相觑,都在想副总裁毕竟太年轻,在大家面前都敢儿女情长起来了。

韩少杰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失态,马上坐直身子,对着电话正色说道:“我正在忙,等会再打电话给你。”

明灵是何等伶俐,一听这前后不对调的语气就明白了,马上快速回复道:“我就在你们办公楼旁边那家馥餐厅,我等你到晚上十点。”话毕马上就挂断电话不再打扰他。

这也是明灵的聪明和理性之处,当别人有其他急事,无论关系亲疏,绝不作纠缠,以免引起别人的不耐烦,甚至厌烦。给别人留点空间,也给自己留点尊严。但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必须言简意赅道出。

馥餐厅在h市比较有名气,以西餐为主,环境一流,有室内和室外两部分,室外座位都被花草盆景错落有致分隔开,环境营造的颇为雅致,收到不少人追捧,价格略贵。

明灵在傍晚七点半左右去了馥餐厅,要了个室外的2人座位小台,发了个位置信息给韩少杰就坐了下来。台面上漂亮的玻璃瓶里面插了一支盛开的红玫瑰,台上撑着漂亮的太阳伞。自己先点了点小吃和饮料,翻着餐厅提供的杂志,慢慢等韩少杰。

韩少杰终于在将近晚上九点到达,一走出餐厅室外部分,就看见角落里的明灵,他总是感觉她的辨识度很高,很容易从人堆里分辨出来。

韩少杰大步走过去,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明灵对面,闭上眼,重重的叹了口气,驱散内心阴霾之后,睁开眼睛,变的满眼的温情。他抓去明灵的手,轻轻的揉起来。明灵心疼的问道:“饿坏了吧?我刚刚估计着你的时间,给你点了些东西,应该很快就能送上。”

“嗯,谢谢。”韩少杰想要努力压制公司事务引起的不安情绪,但眼尖的明灵从他一落座就看出来了。

菜品果然很快就上了,韩少杰狼吞虎咽吃起来。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明灵忽然问道:“你碰上烦心事了?”

韩少杰抬起头投来询问的目光,明灵马上补充说:“别误会,我不是想要打听什么,也不是想要插手你的公事,只是看你那么劳累,看看能不能帮点什么小忙而已。”

“没什么大事。”韩少杰不想烦到她,并不太想让她知道。

饭后韩少杰也不想回公司加班了,服务员收走餐食后,干脆再多点了两杯咖啡,继续坐着多享受下人工营造的优美环境。

韩少杰把自己的椅子拖到明灵旁边,搂着她坐着。头不自觉的歪倒靠在明灵肩上,闭上眼享受片刻的放松。明灵把头靠过去,和他互相轻轻的碰触,伸出手去温柔的摩挲他的头发。这情景若是碰巧被韩少杰公司的员工看到估计会惊掉下巴,平时看上去为人温文尔雅,行事精悍的副总裁会有这么柔情似水一面?!

“走吧,回家!”韩少杰忽然睁开眼,抬起头说道。

“回哪个家?”明灵问道。

韩少杰因为这次的危机已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了一个礼拜了。明灵一下子估摸不出他的含义。

“我们自己的家!”韩少杰回答,明灵知道他指的是她的小屋。

回到明灵的小屋。一番温柔和激情过后,韩少杰睡着了,可眉头还是深锁着。

明灵感觉从傍晚见到他到现在,他的眉头几乎没怎么打开过,估计他的公司是碰上麻烦事了。她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帮到他,内心也暗暗有点着急。

第二天明灵起了个大早,做了点小粥,蒸了点点心。韩少杰也早起了准备去上班,为着解决这个燃眉之急的难题。

明灵根据韩少杰在早餐餐桌上的寥寥几句的简单描述,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她在工作的空闲时间上互联网贸易平台上查找了数十种类似的产品,和国内外有类似产品需求的商家和厂家,根据网络上提供的资料,查看这些商家是否有过相关负面信息,排除掉一部分;并依据工作便利托人查了国际部的某些相关商家的资金、规模、资质、信用、商誉等等,也排除掉一部分;并找了专业外资咨询公司查询某些选中的商家。

她把过滤后剩下的优质商家情况综合成一个详细的表格文件,当然,她为了避嫌,删掉利用公司数据查到的信息情况,加密后发到私人邮箱,并用私人邮箱发给韩少杰。并且查了南方蒂越集团的财务状况和信用,打电话给韩少杰,称也许她的机构可以在融资上给他们些帮助,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在公事上开始接触。

不是她不相信韩少杰和韩少杰公司团队的能力,而是她觉得懂得便利的手段,也许效率更高。不过也是给韩少杰作为一个参考而已,她并不觉得韩少杰会百分百采用她的建议。

韩少杰收到明灵的加密表格,解密后细看,表格上共有几十个商家和厂家,韩少杰和他的团队细心排除下剩十来个,有国内的也有国外,他只看了几个,感觉如获至宝,马上亲自打电话接触联系。

时间紧迫,韩少杰几天来废寝忘食的打电话、发传真、利用互联网实时工具等等一切可利用的工具进行沟通和交易磋商,终于有三个商家有合作意向。韩少杰马上打铁趁热,在价格上讨价还价几番后,在对公司本身有利润空间的情况下,主动让利,以期早日达成交易。对方也总算爽快,在一切都按流程和商定贸易条件规范下,总算签下了两个大单,把公司积压的那几批货绝大部分推销出去了。这次韩少杰亲自操作,选择了不可撤销信用证作为结算方式,并选择信誉良好的银行,其他一切单据文件等等亲自监督并检视,并安排人手重新包装装运。。。。。。一切都紧张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韩少杰也总算松了大半口气。

最重要最着急的事情摆平了之后,就有时间和精力回过头来找出事原因了。

这时候,负责找出事因的林总监已经查到眉目并前来报告。

他们派出的调查人员暗地里根据这几家临时撤销订单的外企近期交接的订单排查同类货品等等方式,终于找出了原因。

原来是国内一家新成立的企业生产的同类货品以很低的价格把他们的订单抢去了。

鉴于他们这些批次的商品几乎都是定制的,相关的科研、设计人员都花费不少精力,并且都签订过一份保密协议,也收取了不菲的保密费用。而一家新成立的企业竟能很快就研发出他们的同类商品并且抢夺他们的订单,这是业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内中必有蹊跷。

韩少杰指出疑点,并要求继续不动声色的细查下去。

在锲而不舍的追查下,他们还真的查到了内幕。

他们查了这家公司的法人状况,并根据安排在里面的眼线,查到了幕后操纵者,和隐藏在背后的泄密者。

第二天上班后,林总监把一份调查结果文件呈递给韩少杰。

韩少杰打开细看,越看越恼火,最后气的站起来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思考良久,打电话给秘书,吩咐她约集团法务律师前来商讨。

他要对几乎造成此次重大损失的对方企业的幕后操纵者、涉密者发出律师信,提告对方一干人等犯了侵犯商业秘密罪,几乎给南方蒂越国际集团造成极大经济损失,并要求对方赔偿,否则对他们提出刑事控告,并附上他们调查所得的一部分证据。

韩少杰为什么不马上提出控告,是因为在调查报告显示,幕后操纵的其中两人,一人是胡康,上次在宴会厅,众目睽睽之下被明灵怒摔而狼狈逃窜,也许从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但他家终归是韩少杰家的世交,而且他家的集团也是多年的生意合作伙伴,送他进监狱事小,但得罪他家而失去生意伙伴事大;另外一人是海骏,韩少杰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在未完全肯定下,也不敢贸然行动;第三个人是他们集团的前科研人员,被胡康他们高薪挖走,私自提供了掌握的涉密产品情报。

在私,韩少杰是的确想用法律手段惩罚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为;但在公,也许得到巨额赔偿,并且私下惩戒他们或许对南方蒂越集团更是利益最大化的方法,反正证据在手上,想什么时候用法律惩罚他们,看他们以后的表现。

韩少杰对造成这次危机的公司内部责任人也做出了降职和降薪的处罚,并通报了这次危机的原因以及定下了国际贸易的规范的处理方式。

韩少杰在理顺了这次危机之后,终于可以安心坐下来,静心回想。

当念及海骏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忽然脑中闪现,他想起来了,的确是见过这个人!不过太具体的细节有点模糊了,就记得那天他接完电话回来后,就看到海骏看着他和明灵的照片,神色不对,还声称身体不适提前结束会见。难道海骏以前认识他们吗?韩少杰马上查阅那天的记录,发现海骏是来自s市的,他联系起来想象着,也想起来了以前在明灵家见过的照片!他突然知道了原因!海骏应该就是明灵的前任!那这一切就说得过去了,这二人应该都是抱着报复的心态勾结起来想要给韩少杰一个下马威的吧!

念及此处,韩少杰突然恨恨的,拿起电话想要打给法务律师控告他们的罪行,拨号码的手指却慢慢停了下来,恨归恨,集团的生意还必须的照做,得罪另外一家相关大企业和他们关联的关系网,也许会得不偿失;而且,硬下心来送明灵的前任入牢,按照他对明灵的了解,这样应该会伤她的心,他们也许会产生嫌隙。

想来想去,也许赔偿才是最大化的利益,而且能顾忌各方面的面子。但是对泄密者,他决定严惩。他拨通法务律师电话,通知律师连续发几封律师信给对方,一封比一封措辞和语气严厉凌厉,迫使对方早日接受他们的条件。并且把泄密者的信息提供给相关行业,使其难以获取类似行业内的工作以示惩戒!

在韩少杰凌厉攻势下,对方答应筹款赔偿。

韩少杰在他们赔偿后,决定约见海骏。

韩少杰翻看调查资料找到海骏手机号码。

他拿起自己桌面的电话拨通了这个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之后才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海骏沙哑落寂的声音:“喂,你好,请问哪位?”

韩少杰回答:“我是韩少杰。相信你应该认识我。你还在h市吗?”

海骏迟疑,没回答。韩少杰继续说道;“今天下午四点在丽阳天下餐厅户外厅见,解决我们作为男人该解决的问题。”他说得干脆利落,也不等海骏回答就挂掉电话。

电话挂掉后,沉吟一会,又拨通了明灵的手机,“是我,今天晚上七点在丽阳天下餐厅吃饭?”韩少杰问。

“好的好的,那我赶紧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先。”听得出来,明灵欢快而又忙碌。韩少杰笑笑,挂掉电话。

丽阳天下餐厅是高档自助餐厅,在一栋五星级酒店大楼的楼顶,分室内和户外两部分,室内是旋转餐厅,户外可以眺望街景,用半人高栏杆做外部护栏,以花草巧妙的做桌子分隔,椅子都是厚厚软软的沙发,是韩少杰和明灵都喜欢的自然风风格。

韩少杰当天下午四点准时到达丽阳天下餐厅。他慢慢踱步走向户外厅。餐厅这个时刻在打烊,没有客人,只有两三个服务员在整理布置。韩少杰提前跟经理打过招呼。

户外厅,海骏一个人站在护栏旁沉思,眼神黯淡。脑中翻腾着,明灵往日的笑脸、她和韩少杰甜蜜相拥的照片扰乱着他的心绪。

韩少杰大步走过去,站在他身旁。

韩少杰侧身直接面对海骏,单刀直入:“海先生这次的动作未免太不上道了吧。想要跟我过招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

海骏理亏在先,沉默不语,也没有转过身来,眼神却更加晦暗,“我不会放弃的。”海骏缓缓而坚定的低声说道。

韩少杰笑了一声,显然十分自信:“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这次因为小灵我才放过你一次,下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他显然很鄙视海骏的手法。

海骏沉默,转身离开,韩少杰在背后叫住他说:“她,还不知道是你做的,有必要的话我会说的。怪不得你们会分开,看你的手段,你们俩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应该感激她,这次因为她的关系,我会撤案,但下次你没那么好运了。”海骏顿了下身,默然不语,走了。

韩少杰找了个向着街景的好位置坐下来,叫了饮料,拿起随身带来的文件就地处理起来。他打算一直在这里等到明灵过来。

过了没太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灯也亮了,餐厅也开门迎客了,顾客慢慢的多了起来。

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的时候,明灵终于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了。一落座马上抓起桌面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咕噜咕噜喝起来,喝完大大的叹了口气说:“哎呀!累死我了!活太多了,都赶着今天要完成。赶死赶活的终于忙完了!地铁人太多了,挤死我了!”

韩少杰抬起头扬着眉盯着她,不可思议的说:“哎,水是我喝过的!你也太不拘小节了点吧。”

“啊?”明灵呆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吐吐舌头。

“都几点了,你才到!”韩少杰把带着手表的手伸向她。明灵瞟了一眼,将近八点了,比约定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

“工作忙嘛。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担待些啦。”明灵故意瞪着大眼睛,撅着嘴,轻轻扭动身子,撒娇的说着,韩少杰最受不了明灵这招,每次明灵一撒娇,无论大事小事,他必定投降。

明灵虽说年纪不算小了,可保养得当,运动锻炼适度,加上性格开朗,生活幸福愉快,和事业小成形成的自信,从外貌看上去跟20多岁的姑娘差不多,跟韩少杰倒也相衬。

“好啦好啦,饿坏了吧,赶紧吃东西。”他果真投降了,还反过来哄起女友来了。

整个吃饭过程温馨不已,韩少杰对与海骏见过面的事只字不提,他不想其他不相干的人打扰他们两人此刻的共处,也不想让明灵知道她的前任就在本市,还差点害他载了大跟头,更不想让明灵知道因为她,他才放过海骏一次,他不想让明灵心里有任何关于前任的波澜,更何况这个人曾经让明灵经历那么痛苦时刻,他决心要保护他们的这段甜蜜的关系。

而对于他能顺利解决这次的危机,明灵是最大的功臣,他在考虑怎么报答或者说怎么奖励她,他也在思考他们集团的某些部门行事方式需要革新了。尽管他知道明灵不太在乎物质,但是他依旧想用适当的方式表达他的感激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