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黑鹰传奇后续之天涯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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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中初遇

“哈哈,受死吧。”钱无志正愁没机会,见是个好时机,便提刀就向玄霜砍去,玄霜一股正气的等在那没动。“让我来送你和你那死鬼丈夫相聚吧,哈哈。”呼的抡刀向玄霜,“钱掌门,刀下留情。。。。。”竹心禅师和清和子道长异口同声的说。可来不及了,玄霜闭上了眼,“啊”只见群雄惊叫,又听“嗤”的一声,待玄霜睁开眼,就看见群雄全都一副吃惊模样看着一棵树,玄霜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亦惊讶的发现钱无志的刀此时被吸在树干上,好似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但奇怪的却是没发现刀上有什么东西。

“是哪个鼠辈,敢打掉我的刀啊,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钱无志更生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群雄面前丢面子了,“有本事现身和我单打独斗啊,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啊。”

竹心禅师从震惊中回过头,摇摇头,对这个钱掌门有点不满,心中暗想:“真是不知好歹,对方的武功不知强你多少倍,还在这大言不惭。就他刚才的手法来说,连我都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钱掌门,也许上天并不要他们死,你就放过他们吧,况且旋风使者都。。。。。”竹心禅师一方面帮玄霜说话,一方面想让钱无志顺着这台阶下来。

“竹心禅师,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钱无志并不领情,他望望四周,说道:“刚才那个偷袭的鼠辈,给我滚出来。”

“啪,啪”两声,大家只见一个黑影一闪即逝,“啊”就只听见钱无志一声惨叫,群雄回过神才发现钱无志正捂着左脸颊,右脸颊上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红红的,甚是耀眼,不难猜到那另一面也差不多了。钱无志还在谩骂着,全然不顾他的掌门形象。

“快看,玄霜和旋风不见了。”

“追,快追”众人好大一会才回过神,但此刻哪有昏迷的旋风和玄霜使者的影子啊,各路武林人士分东南西北路追。

此时的树林又安静下来,那些死在玄霜和旋风剑下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寂静的树林中,一切透着神秘与血腥的气息。可所谓的武林正士,只为追踪两个已脱离邪教的伤者,却全然不顾同伴的尸体在这林中暴露,死不瞑目大概也就这样了。

七年后……

“娘,娘,不要打我啊,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把桌子当柴烧了,我以后会乖的。”一个大约七岁的小孩正扯着妇人的衣角,一边看着房外一边大叫“不要”,眼泪鼻涕都在一块,脸上灰不溜湫的,大概是烧火时烟子熏的,看起来挺可怜的样子。而那妇人瞪了一眼那小孩,十分生气,厉声说道:“不烧?你都说过多少次不做坏事了,还不是今天把碗弄丢就是把家畜放跑,要不就把你爹的剑拿去刨土,知不知道那是宝剑啊,而你真是,还越来越放纵了,竟然把桌子当柴烧,不管教下你,说不定明天你就放火烧房了。”

“啪啪”两下就打在小孩屁股上,“娘,不要,不要,我不会烧房的,原谅我吧”“原谅你,哼,怎么可能,你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是注定要为你爹娘赎罪的。”最后她越想越气,望着那小孩,想起九年前那次的流产。突然泪如泉水涌出,指着小孩,“你这个坏孩子,你以后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我,我要打死你,留下你在这个祸害,说不定以后会危害武林,”她像疯了一样猛的抓住满脸惊愕中的小孩,一阵打。边打边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这时,小孩哇的哭出声来,刚刚那眼泪鼻涕是装出来的,当然是为了博的同情,而且那么大声也就是为了让她爹听到快赶过来为她求情,以前都是那样,但此刻,却真的疼的哭出来了,尤其是娘那严厉的指责,虽然她还是不太明白,可她不傻,看出了娘那眼中的怒火和仇恨。以前从没见娘那么凶过,就算骂她打她也没有这次这样,真的好疼。“娘,娘,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女儿啊,娘。。娘”

“不是,你不是我女儿,我也不是你娘,你娘是。。。。”

“湘妹,住口,住手,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打孩子呢?她还那么小。”一个中年男子快速奔向孩子,从妇人手中抢过孩子,“爹,爹,娘不要我了,她说我不是她女儿。”小孩伤心的趴在男子身上哭。男子望着那满眼怒火的妻子,又望着伏在自己肩上的哭的正伤心的孩子。他***着女孩说到“小勰不怕,小勰不怕,娘是骗你的,好了,小勰乖,不哭了,”思勰满脸泪水的看在和慈祥的父亲,哽咽疑问道“是真的吗?我是爹和娘的女儿吧?”“是啊,当然是啊。好了,小勰去玩吧,你看,爹给你做了个风筝,漂亮吧,是送给小勰的哦”小勰这才注意到男子手中那支小鱼风筝,很漂亮,所以思勰破涕为笑,在她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挣脱出爹的怀抱,然后拿过风筝就蹦蹦跳跳地跑远方去了。

“湘妹,你怎么能对小勰说出那种话呢?”男子转身看了一眼思勰跑远的地方,又回过头来严肃地对妻子说。何湘看着丈夫,委屈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他生气的转身跑向卧室,伏在床上哭出声来。闻武跟着妻子跑了进去,见妻子那么伤心,柔声道“湘妹,过去的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

“不提?难道你忘了吗?是谁?是谁杀害我们的孩子的。”

“我又怎么会忘呢?我永远也忘不了九年前的那件事。”闻武恨恨的说,他眼神望着远方,眼眶里存满泪水。坚毅的脸上满是沧桑,似乎在回忆着某一段刻骨铭心的伤害。

“那你为什么对那个孩子那么好,老是袒护她。”何湘泪痕未干,她仰起头望着丈夫,

“可孩子是无辜的啊,我们又怎么这样对待一个毫不懂事的孩子。”

“哼,要不是受金帮主所托,我早就把她丢了,”

“金帮主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曾经答应要报答她的,这件小事都办不到,我们今后以什么脸面去见她。”

“你真的要抚养她到十岁”

“不错,何况小勰很听话很乖啊!”

“听话?乖?她?武哥,她只差没把我气死”何湘冷笑道。

“湘妹,你何不回忆下,小勰虽说顽皮了点,但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她内心还是很善良的,不是吗?而且是她陪我们走过了失去孩子的痛苦,也许金帮主正是这样才把孩子交给我们养育,她是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何湘此时陷入了沉思,似乎丈夫说的也不无道理啊。然后想起了金帮主当时把孩子交给他的时候说的话“好好对待她,孩子是无辜天真的,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她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十年之后我来接她。希望她很好。”

再来看思勰,只见她躺在草地上,脸上的表情很忧伤“为什么娘要说我不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娘那么讨厌我?她还说我的出生是个错误?为什么。。。。为什么。。。?”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甘心的掉下来,她坐起来,抱着膝盖,哭的非常伤心,好久好久才停下来,可能她太累了,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孩子,不要哭,”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她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能感觉到她没有恶意,声音好好听。

“你是谁?”

“我,我是你娘啊,孩子,我是你亲娘啊。”声音有些哽咽。

“你是我娘?”思勰站起来,想要向那说话的模糊身影靠近,可那身影却反而离她越来越远,“你别走,你回来,你到底是谁”思勰失控的叫喊道。可那影子越来越模糊,只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我可爱的孩子,不管遇到困难或是挫折,伤心还是痛苦,你都要微笑面对,因为你的笑是那么的甜美、可爱。要坚强啊!”说完就不见了。思勰猛的向前追去“你回来啊,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娘说我不是她女儿,为什么啊?”可她怎么也跑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似的。她一惊,醒了,脸上挂着泪珠,膝盖上也失了一大片,原来只是梦,可为什么那么奇怪呢?抬头看了看天,天空还是那么蓝,云朵还是那么白。她闭着眼对自己说道“我是谁,我可是思勰哦,我不能伤心,我要坚强,”随即擦干脸上的泪,对着流动的空气微笑道,“我可是思勰哦!”。“哎呀,糟糕,我忘了该回去吃午饭了,啊,现在就启程,耶!”思勰吐吐舌头“又要被爹说了‘老是忘记要吃饭,吃的又那么少,不怕饿啊你?’呵呵!”

到了家门口,突然想起娘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有点害怕,不敢进门。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动身进了门“爹,娘,我回来了,爹你的风筝不仅漂亮而且可以飞的很高哦。”她见娘正从厨房端出菜,见到自己,娘好像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招呼着“小勰,又玩的忘了时间了,来吃吧,娘刚把饭菜热了,”何湘把菜放到桌上,又帮思勰盛了一碗饭,送到已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思勰手中“小勰,娘打疼你了吗?娘不是故意的,小勰不会怪娘的,是吧?”“娘,是小勰不乖,是小勰惹娘生气了,娘。”思勰这次强忍住了泪水,不让它掉下来。“哈哈,好了,你们娘俩也真是的,再不吃饭,又要凉了哦。”闻武从书房走出,笑着说道。“爹,娘,你们还没吃饭?”思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爹和娘问道。“是啊,你娘非要等到你回来再吃啊!你爹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娘,谢谢”思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娘,你真好!”“好了,小勰,该吃饭了。你看,菜又凉了,娘拿去热热。”“不用了,娘”“是啊,不会冷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心里都是热的啊。”“哈哈哈哈哈。。。。。。。。。”屋内充满了爱的欢笑。

春来冬往,转眼又是一个春天的到来两年的时光就这么如烟般消散过去了。在这两年中,思勰能明显感到娘的态度和以前比起来好多了,不再骂她也不在再打她,可思勰却觉得好像缺少点什么似的,可又找不到到底是为什么。在这期间思勰也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心事,她常常会做奇怪的梦,梦里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和那一个声音“我的孩子,要坚强!要快乐!”每次从梦中醒来,她发现自己都是满脸泪水的。她渐渐留了心,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世,七岁时她娘说的那些话一直萦绕在脑中。

不过,思勰的这些怀疑一直放在心中,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所以每天她还是开开心心的生活着,她会帮她娘做很多很多的家务,比如烧火,煮饭、炒菜、洗洗衣服,也让她娘省了不少心,但依旧还是改不了他的本性,也常常会干干什么小破坏,那就不提了。还有一件让思勰觉得高兴的事就是她爹每次打猎都会带上她,这让好奇心超强的思勰有了满足感,因为思勰很喜欢在山林中穿梭的感觉。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听爹讲以前江湖中的趣闻,尤其是她爹和娘当时的侠事,而闻武每次谈到与妻子在江湖中闯荡的事,脸上不自觉的就露出幸福、甜蜜、且兴奋的神情,自己也甚是得意。不错,闻武和她妻子在十年前可都是江湖中的新起之秀。两人可是江湖中羡慕的一对情侣,他们行侠仗义,可说是令黑道人听之闻风丧胆的人物,可在十一年前,在追杀玄霜和旋风,而何湘在那次战役中受了伤,之后他俩就不知为何再也没出现过了,而是隐居在现在所居住的地方。这地方人烟稀少,而且地势险,一般的人不易发现,即使发现了也无法到达。江湖中人纷纷猜测他们退隐的原因,可无人能知,无人晓,几年后,随着新起之秀的不断崛起,人们渐渐忘了这对曾在江湖有着侠名的伴侣。这一天是思勰的生日,也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思勰又跟着她爹去打猎了,在途中,思勰老是缠着她爹讲江湖中的事,听着爹娘在江湖中闯荡的事,思勰心痒痒的,恨不得自己能像爹娘一样那么伟大,厉害。她这时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要学功夫,既然江湖那么好玩、有趣。她也想去闯江湖,她要行侠仗义。不过她似乎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脱口就问:“爹,既然你们本就抱着济世救民的心,又为什么要隐居在这个地方呢?”他爹一震,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思勰,一副欲说不能的表情,但终究他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这样望着思勰,没说话。思勰看着父亲的眼神,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害怕。他怯怯的叫了声:“爹,你怎么了?”

闻武这才回过神,看着眼神中充满怯意的思勰,心里一阵愧疚,他转过身,看着夕阳在山的那头,有点感慨,他轻声念叨着:“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说完又望着夕阳,脸上神情似乎很痛苦,也许在回想着一件让人难以忘怀的伤心往事。思勰并没有听到父亲在说什么,因为他说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她见父亲又在发呆,而且脸上有愤恨。以往的和蔼不见了。过了少许时间,思勰实在忍不住叫了句:“爹,在想什么呢?”闻武回头看着思勰,思勰对着他笑了笑。他看着思勰那真切的关心和甜美的笑,也微笑着说:“因为爹和娘都厌倦了江湖中的生活,便来了这儿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爹,我想学武,我也想像你和娘一样闯荡江湖。”思勰天真的说。

“不行,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学武呢?”闻武一听到思勰想学武,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可娘也是女的啊,为什么娘可以啊?”思勰不赞成他爹的说法。

“小勰,乖,听话,学武很难的。”

“不,我才不怕辛苦呢!”思勰不甘心。拍拍胸脯说道。

“这次说什么也不行,思勰,爹娘不想你卷入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中,那是难以脱身的”闻武语重心长的劝思勰。可思勰这固执的性格,一旦决定了某件事,便非要做到不可。“不,爹,你就教我吧,我很想学啊!爹,你一向不是很疼我吗?就再疼小勰一次吧?”思勰哀求道。可闻武这次也铁了心,坚决拒绝着。说什么也不答应思勰这次的请求。思勰很生气,她大声说:“为什么?”

“因为你。。。。。。。。。。。”闻武冲口而出,还好及时住了口。

“因为什么?”

“小勰,爹娘是为了你好啊,你就不要学武了,安安静静过着生活吧。”

“我不要,我就要学武,因为我也要像爹娘一样闯荡江湖。”思勰眼神坚定的说。

“啪”的一声响,思勰的脸上挨了一个巴掌,在思勰那白白的脸上的五指印甚是明显,思勰捂着打疼的脸,泪水盈眶,她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她望着父亲那既愤怒又愧疚的神情,气愤的一转身,迈开腿便跑,闻武站在那儿,却不知所措。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跑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此时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允许她学武,她重新爬起来,望着周围的环境,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我没来过啊?”再仔细看了看,自己确实没来过这儿。“糟糕,我迷路了。”思勰很着急,忙找出路。可过了许久,她实在找不到该怎么走出这地方。这地方杂草茂盛,树木也多,而且高大,她索性不急着找出路了“反正爹娘都不想要我了”。她开始欣赏周遭的杂乱风景,“原来乱也有乱的美啊!”思勰沿着一条小路走去,那路其实也不能叫路,因为只有那儿的草矮一点,所以和别的地方比起来,就看上去象有人走过的地方。天渐渐的灰了下来,思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发现前面树林中露出房子的一角,思勰兴奋极了,小跑前进着,一个冷漠地声音出现“你去哪儿?”随即飘出一个黑影挡在思勰面前,思勰吓了一跳,本能的停住了脚步,她愕然望着眼前的黑影,那黑影全身罩在黑衣中,而且;脸上蒙了一块黑布,也包了一块头巾,让人根本就分辨不出她的样貌和年龄,但听刚才说话的声音,却可猜出她是一位妇人,“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思勰睁大眼睛看着黑衣人有点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