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宋教仁一行人后叶正贤抱着鹿唯民取道长江乘船出东海欲从沿海到达福建再沿陆路去往武夷山。一路上鹿唯民过得到是有滋有味,渴了饿了哭、想拉想洒哭、哭累了就睡小日子别提有多美了。这也就苦了叶正贤了:一个练武狂人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到了这一大把年纪了又摊上这么一个熬人的小祖宗,鹿唯民睡着的时候还好,哭的时候那真是打也不行骂也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从洞庭湖出发沿江直达位于长江入海口城市--上海,做最后的休整。过三天后再次启程直达福建。一连几天吃住都在船上可憋坏了鹿唯民了,虽然长江两岸风景秀丽、景色怡人,叶正贤本想借此好好品头论足欣赏一番大好河山但是鹿唯民就是不买账,一个劲的哭惹得老头只能拼尽全力去逗弄他,搞得老头是兴致全无。今天到了岸上无论是鹿唯民还是叶正贤都松了口气,小鹿唯民由于不在船上颠簸可以安稳睡觉所以不再哭闹;而老头则是在庆幸小烦人精终于不再哭闹了,他可以借此机会看看上海的繁华景象,见识一下东西洋人。
叶正贤抱着鹿唯民上岸后就见岸边有一群人力车夫,这群人到中年朴实木讷的汉子见叶正贤上来纷纷过来揽客。叶正贤上了一辆黄包车叫他去往上海城内,在车上叶正贤看到上海高楼林立,各种教堂剧院真是华丽大气;街上人潮涌动车马如龙到处洋溢着一种异国风情。一时间不由的看的痴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不经感叹道:“好一座国际大都市,怪不得人人都爱这灯红酒绿繁华热闹的十里洋场啊”。这时在前面拉车的车夫也道:“那可不,老先生您有所不知自从洋鬼子来了上海后官府被逼的又是割地又是开放港口所以上海才多了好多洋鬼子,也就是这样这些洋鬼子开始盖楼房开四轮车慢慢的才变得如此繁华”。
“呦,小兄弟想不到你还如此有见地呀;看你也不像一般车夫那样木讷无知,你怎么会从事这个行当呢”?叶正贤饶有兴致的问道。
“唉,这说来就话长了,不瞒您老其实我家原本也算是官宦之家;家父本是此地知府,看洋鬼子欺负咱们天朝老百姓决心为民除害,结果得罪了洋鬼子,而洋鬼子呢又不敢直接谋害我父亲于是便借机贿赂知州大人要求罢免我父亲。结果知州为了那笔钱果真以危害外国友人的罪名把我父亲革职差办”。
叶正贤一时也是唏嘘不已呀,又看了看在怀里熟睡鹿唯民接着道:“以你这种书香门第官宦之家也不至于干这种活吧,当个教书先生总该可以吧”。
“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洋鬼子和知州怕我上京城告御状于是便以我家人为要挟要我干这种营生”。车夫一脸愤恨的说道,车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这时车夫又回头对叶正贤道:“老先生您要去哪里呀”?叶正贤想了想道:“拉我到最近的大一点的客栈,我先歇歇脚”。
片刻功夫便到了一家古朴大气的客栈再付给车夫一大笔车费后叶正贤进入客栈开了一间上房,又给鹿唯民喂了点药汁花了好一会才把他给哄睡着,之后就打坐到第二天明。
经过一夜休息第二天决定要去上海看看,于是在吃完早饭就带着熟睡的鹿唯民出了客栈。叶正贤就这样漫无目的慢慢地游走整个人显得相当的飘逸潇洒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而视。走了一会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喊。扭头一看原来是昨天拉他的那个车夫,于是停下来等了一会,车夫跑到叶正贤跟前对他道:“老先生今天我没在这已经等您一早上了,昨天回家把您的事情跟我老母亲一说,他非得要我拉您到我家当面给您道谢”。
叶正贤听完后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小兄弟你我相逢即是有缘,况且昨天帮你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你们不必如此感恩戴德的”。“不是,老先生对于您来说可能是小事但对于我们一家来说昨天那些钱却是救命钱啊,昨天我妈身体有殃就是您给的钱才让我们能够请起大夫给我妈治病。我家离这里也不远您就跟我去一趟吧,求求您了老先生不会耽误您多大事的”。
无奈之下叶正贤坐上车夫的车由他拉去,在大路上走了一段后慢慢的就拐进了比较破旧的街道。看去真是满目疮痍相当破败,在这里的人也是很贫苦生活很拮据,只见他们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目光呆滞,衣着破烂甚至还有一些人衣不蔽体。车夫感到叶正贤的惊讶于是解释道:“当下朝廷无能、贪官当道,剥削百姓,更可恶的是他们伙同洋鬼子一起来欺负奴役百姓”。
经过一阵穿行终于在一个破落的小院门前停下,只听见一阵欢乐的笑声由里面传了出来。门一下被打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女孩跑了出来,扑向车夫的怀里同时叫道:“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声音清脆。紧接着一个衣着朴素长相标致的妇人扶着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也走了出来,看到叶正贤后这个老妇人老远就叫道:“恩公啊,老妇给您行礼”。说着就要跪拜叶正贤。
叶正贤快步上前扶起老太太道:“老大姐干嘛呢,我也只是帮了一点小忙罢了”。几人经过一阵礼让最后一起进了那个简陋的房子里。几人做罢后老妇人又是一顿感谢之后开始讲她们一家的情况,交谈中得知老妇叫赵子惠,而她的儿子那个车夫叫苗瑞,他的夫人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叫谢依她们的女儿叫苗紫兰。
叶正贤和赵老妇人聊了一会后,她突然跪倒在叶正贤面前,她这一举动当时就惊呆了叶正贤也让她的儿子、儿媳感到惊讶,于是都赶快过来往起扶她。谁知老太太一把拉住苗瑞和谢依的手叫他们也跪倒在地,而后她伏在地上说道:“叶恩公我请求您能把我儿子、儿媳收为您的仆人让他们可一般您左右替我向您报恩”,说着又逼着苗瑞夫妇发誓永不叛主。
叶正贤见此只得无奈道:“老大姐且不说我现在居无定所,况且你也要他们养老送终啊”。赵老妇人依旧低头道:“恩公不必再劝了,从今往后他们都会伴您左右,求您务必答应,我一定铭记大恩来生为您当牛做马”。说罢就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一头撞向桌角历时昏死过去。
叶正贤急忙给止血用药才把老妇人救醒但由于伤情严重已经无力回天了,在老妇人弥留之际依旧恳求叶正贤收留苗瑞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