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已至,火锅的炭火已经熄灭,四人中属我酒量还行,许是这样的烈酒终究没有现代的酒更容易上头,一个是纯粮食酿造,一个是多种‘工艺’,手中把玩着酒盏,报着不浪费一滴粮食的宗旨,扬头饮尽。
落杯之际,瞳孔中人影一闪,假山后的那抹快速离去的红……,我扬起嘴角,冷冷一笑,看来还真是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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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怎么起怎么早?”紫凌将洗漱之物放下,利落的整理床铺。
我将整张脸沁入水盆中,只有这样才感觉能将脸洗干净,没有任何护肤品让我用,可凝香这张脸却依然肤如凝脂,可怜我在现代大把票子投资的脸不及人家这张素面的三分之一好。
“夫人,被子沾了酒味,还是换一条吧!”床榻上的红缎锦被,绣着百年好合的鸳鸯戏水图,喜气中带着吉祥,好是好,就是盖在身上有点沉,不似现代的鸭绒、蚕丝的被舒服保暖,换洗也很费事,拆开缎面清洗,晒干后还要一针针将缎面缝好才能再用。
耶?脑中灵光一闪,胡乱的将脸擦干奔出房门。
“夫人,这么早去哪?”身后紫凌大呼小叫的嚷着。
“到铅华林练功,早饭不用等我了,你自己用吧!”说完整个人已在院中。
出了后门进入铅华林,白桦树上的树叶大部分已经脱离枝干,落了一地,复又晨霜,有些已经沁入泥土,变做养料守护着主干。
辗转而行竟不知不觉的又来到与乌衡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过短短几日我的生活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命运对于我来说真是太奇妙了。
调整情绪,深呼吸,先做一套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呼气,压腿,踢腿,后翻……,连我自己都惊诧不已,何以凝香的身姿如此柔软,猛然回想第一次捉鬼时,时间紧迫我毫不犹豫的后翻,即使这个身体只有十六岁,骨骼尚未发育完成,可这些基本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啊,我紧咬下唇,那就再试试。
我一点点的身子下压,就地劈腿,当两条腿紧贴于地面的时候,我的惊讶已被疑惑完全代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凝香以前就是练舞之人?可她不是乌府的丫鬟吗?怎么会练舞呢?还是进乌府之前的事?
“谁?”我警觉的听到树林里有动静,回头张望。
“是我,俞小嫂,你在这做什么?”似乎还是那棵树,树后走出来的是同一个人,一身藏蓝长衫,手执长剑,笑如春风的男子,不是乌衡风还会是谁。
一见是他,我倒没那么吃惊,懒懒的起身,拍了拍灰土,脸一扬,“二叔怎么在这?”
“我的风阙苑就在那面,后门一入即是铅华林,每日清晨都在此处练功,府中尽人皆知。”更像是在质问我已鹊巢鸠占。
“哦,琼花苑的后门也是直通铅华林,从今天开始我要在这晨练,增强体质,预防患病。”我撇眼看向乌衡风,鹊巢鸠占吗?我还就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