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窗外传来几声鸡鸣,天边已然见亮。
逸宸手臂上的伤口悄然的愈合,仿佛从未受过伤,只可惜了他那身质地上乘的红袍,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摩挲着下巴,斜视着乌衡光,漠然道:“那蜈蚣精的本体还在他体内。”
“啊?”元神已破,本体却怎么进入他的体内了?“难道之前一直在他体内?”乖乖,怪不得他命在旦夕了。
“宸宸,快看!”我瘪着嘴看向乌衡光,耶?它的肚子在动。
逸宸闻言侧目,却又不动了。
我也正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突然,乌衡光的肚子又在动,似有胎儿踢肚皮一样,表面凸起圆包。
“小薇,和你拜堂的公鸡呢?”随着一声公鸡打鸣,我仰头看向逸宸,他那双美目已然闪着贼亮的光。
拍了拍他的肩头,一脸正经的盯着他,“宸宸,你好坏哦!”
看见他隐忍抽动的嘴角,我才满意的转身抓鸡。
自从开了这阴阳眼,黑暗中我的眼睛就成了猫眼,将周围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和白昼无异。
看着身后满屋狼藉,我不得不东窜西跳的奔到门前,心想着一会儿得让妞子进来打扫一下,否则让哪个眼尖的看了去还不又得往我头上扣帽子啊!
推开门,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却不见公鸡的影子,突然有人拽了下我的裙角,“啊!”惊了一身冷汗,低头一看,又气的我鼻孔直冒烟。
“妞……紫凌,你不睡觉蹲在这干嘛?”我真的被她打败了,和着我在屋里拼的你死我活,她却一直在门口看戏不成?
“夫人……奴婢没地方去,以前住的地方被顶替我的小娥占了,所以……”看着慢慢起身的紫凌,脸色微红,瘦弱的身子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不安的偷眼看我。
我一翻白眼,被她彻底逼疯了。“你找王管事也好,找我也好,怎么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我的语气是重了点,不过也是为她好,这丫头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将来怎么能为我独当一面,真是恨铁不成钢。
“紫凌,我为你取的名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见她摇头,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紫,是一种颜色,但它是冷色调,寓意着神秘的坚韧,凌,凌驾的凌,寓意着张扬的个性和自信心。拜托,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胆小懦弱的个性,即使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情况下,问我啊,求你以后多问多想多思考,ok?”
一鼓作气的说完,我这气也算消了一大半,在看着唯唯诺诺的半大孩子,算了,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能跟孩子一般计较,何况也不是一天能培养出来的,慢慢来吧!
“咯咯……”哦,对了,抓鸡,怎么忘了个精光。
“紫凌,昨个和我拜堂的公鸡你看见了吗?”我尽量让语气轻柔一些,先培养她不惧怕主子才行。
“回夫人话,就在西屋的窗棂上拴着呢!”
“把那只鸡抓来,还有,到厨房烙一张油饼,油要多放,饼不需要太大,懂了吗?去吧!”
看着转身跑开的小身影,对她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