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摆摆手,范慎一手提着领子就把黄生拖了出去。黄生闭上眼睛等死,这次一定活不了。可等了半天,没动静,他刚一睁开眼,几个人上来三下五除二拔光他的衣服,完了,不是千刀万剐就是下油锅!可那些人没再动他,范慎只是扔给他一套新衣,让他穿上。他看着那火红的吉服,傻了。
“如果你今天不来,新郎真就是别人了。倒霉,这次又是陆薪这破人赢了,怎么每回押庄主都是他赢!”
楼船成了黄生和宝媛的新房,宇文太搂着月柔坐在岸边,望着天上一轮明月,只要能一辈子这样相守,夫复何求?
严郎过来,将飞鸽传书递给他,他展开看完,目光仿佛要穿透夜幕,看到黑暗的尽头。
宇文太的马蹄踏着露水回到山庄,还是一眼不看两个弟弟,径直进去。
到了中午,宇文玄和宇文震已经虚弱不堪了,两个人长这么大还真没受过这种苦,烈日当头,五天五夜的苦熬使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就在两个人完全绝望的时候,李应出现在面前,一人递给他们一碗茶水:“庄主请二位公子进去。”
两个人对望一眼,一口气喝掉茶水,站起来就走,却“噗通”一声又坐倒了,原来膝盖已经完全麻木失去知觉,歇了好半天,才勉强能走路。
宇文太专心完成了桌案上的松竹图,按上图章,这才问两个弟弟:“说吧,你们打算如何?”
宇文玄道:“大哥,这些年我二人受人唆使,对您误会重重,有很多不敬之处,我们不敢奢望大哥原谅,只求大哥看在手足的情分上,给我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宇文太在茶几边坐下,不紧不慢地冲茶。
宇文玄等了半天,不见答复,长叹一声:“看来大哥是不肯我们机会,我两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只好一死以谢宗族!”说完抽出靴统中的匕首,刺向自己胸膛。
“当”的一声,茶勺飞出,击落宇文玄手中的匕首。
宇文太徐徐道:“你们可以留在宇文山庄,不过,机会是靠每个人自己把握。”
两个人惊喜,赶紧道谢。
宇文太喝了口茶:“有两个人,你们一定很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