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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满楼见田伯光爬起又作势欲踢,田伯光连忙摆手,口齿含糊道:“花大侠,这次是我错了,若早知道这小娘子是您的女人,我绝不会乱看的。您也知道,我田伯光就这点嗜好,一时管不住自己。您这脚抬了这么长时间,累了吧?还是放下的好。嘿嘿”“花兄弟,你就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他一会吧”令狐冲看田伯光说的可怜,开口道:“这次田兄不远万里从那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挑上这华山绝顶,却是不易,我令狐冲喝了他的酒,不得不替他求求情。”花满楼偷瞄了眼东方白,见她无什表示,沉吟片刻道:“既然令狐兄开口,田伯光我就饶了你这次,下次把招子放亮些,不是什么人都能任你看的。”田伯光连连道谢,“令狐兄,多日不见你,为何憔悴成如此模样?”花满楼道。令狐冲见花满楼与东方白亲密的样子,再想到自己与小师妹,心中一阵绞痛,苦笑道:“此事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花满楼看令狐冲如此模样也不好再多问,向田伯光道:“今儿你带的酒不错,我喝的甚为爽口,下次你也孝敬我两坛如何。”“花大侠,这酒天下间只此两坛了,你再让我拿我也拿不出来了”花满楼问道“这是为何?这等汾酒虽然稀少,但也不应只此两坛呀。”田伯光笑道:“我曾听人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最好的汾酒不在山西而在长安,而长安醇酒,又以当年李太白时时去喝得大醉的‘谪仙楼’为第一,我取了两坛之后,见地窖中尚有二百余坛,心想长安城中的达官贵人、凡夫俗子,只须腰中有钱,便能上‘谪仙楼’去喝到这样的美酒,又如何能显得华山派令狐大侠的矫矫不群,与众不同?因此上乒乒乓乓,希里花拉,地窖中酒香四溢,酒涨及腰。”花满楼听闻田伯光如此暴殄天物,不由得又想踹他几脚,没好气的道;“你来此不单单是为了为令狐兄送酒吧?说说吧,来此何事?”田伯光哭丧着脸道:“田伯光给人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令狐大侠去见那小师父。倘若请不到,这死穴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既然如此你请便吧”花满楼道。田伯光要令狐冲下山,令狐冲没有那岳不群的允许自然万万不肯,田伯光无奈与令狐冲定下三十招之约,倘若三十招内胜了令狐冲,令狐冲就与他下山,两人一番比试,令狐冲不敌,他不愿下山,遂找种种理由抵赖,每次输了就要求进洞休息一番,出来之后,剑术有明显增长,田伯光就认定洞中必有华山前辈存在,几番比试,令狐冲具都不敌,此时天色已晚,夜幕垂临。

田伯光心道“这华山竟剑气之争,那些前辈名宿早就身亡,这洞中到底是何人在指点令狐冲?”思索半晌,猛然间想起一事,一拍大腿,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风清扬风老前辈!”“令狐兄,咱们已斗了一日一晚,再斗下去,你终究是斗我不过的,虽有你风太师叔不断指点,终归无用。你还是乖乖的随我下山去罢。”令狐冲正要答话,忽听得身后有人冷冷的道:“倘若我当真指点几招,难道还收拾不下你这小子?”

花满楼心中一惊,竟不知这老者是何时来此的,只见一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一派高手风范,定是风清扬无疑。果然那风清扬一番指点,令狐冲三十招内胜了田伯光,田伯光无奈下山去了。

“晚辈花满楼见过风老前辈。”风清扬抚须道“小子,你与那女娃娃这几日四处寻觅,怕是一直在找老夫吧。说说吧,来此有何事?”花满楼一惊,原来自己这几日的行踪早已被风清扬察觉,自己二人竟一无所知。“晚辈遇到些剑术上的难题故特此来向风老前辈请教。”花满楼躬身施礼道。风清扬沉吟片刻,手中内力运转,吸起地上一根枯枝,道“小子,开始吧。”花满楼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无回剑,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一道电光直刺风清扬。风清扬一惊,那小子一声大喝,自己竟感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压在身上,动作不由僵硬起来。“好小子,有些门道。”风清扬一笑,花满楼朦胧中感觉风清扬身上涌出一道冲天剑意,自己的气势已经被破。“叮”长剑与枯枝交错,竟发出金铁相击的声音来。花满楼一剑在离风清扬咽喉半尺处被枯枝挡住。“再来!”花满楼并不气馁,又是一剑刺去,还是离风清扬半尺就被挡住,如此反复几次花满楼才停下来。“小子,你的剑法我已经明了”风清扬道;“曾经有位剑术前辈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坚不催,你这剑法快虽然快了,但还不够快到极致,而且出剑僵硬,毫无技巧可言。”“那晚辈该当如何?”花满楼执礼道。“从你出手的痕迹来看,小子你可有日日练剑之习惯?”花满楼搔了搔头发道:“前辈明见,小子懒惰,确实没有”

风清扬皱眉沉思,似乎有事不能决断,良久才道:“你随我来。”花满楼随风清扬进入山洞后,风清扬道:“小子,我传你一片口诀,你且静心记下,我只说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花满楼忙静心默记,好在自从修炼长生诀之后,记忆力大涨,倒也勉强全部记下。风清扬说完也不问他记下多少,静等片刻说道:“这篇口诀,很是重要,若无我的允许不得外传。”“是,晚辈明白。”风清扬又道:“和你在一起的女娃你是否了解她的根底?”“这。。。。晚辈确实不知。”花满楼道。“我观那女娃的身法有那魔教的影子,想必是魔教中人,小子你可要防范一二才是。”花满楼闻言正色道:“白姐姐以真心对我,我必以真心回报,此事就不劳前辈操心了,若无它事,晚辈就告辞了。”“你我缘分已尽,今后就不要再来了,日后也不可与他人提及我的名字,你去吧。。。”花满楼重重施了一礼,转身与东方白向崖下纵去。风清扬注视这对人儿的背影叹道:“江湖多少痴儿女,爱到深处无怨尤。”叹息连连,似乎想起自己曾经的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