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和盘全书之情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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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楚少枫假辞范黄 田照之智说高齐

却说楚承下了时靖山,途经东州相遇杨逊,见杨逊身边有三个兄弟长的一模一样,曰:“此为何人?”逊曰:“地震中的孤子,长名林扬,次名林竹,小名林柳。”承曰:“敢烦杨主管借此三兄弟一用,如何?”逊曰:“此子能追随盟主也是祖上之福。”楚承将这三人带往连城,期间打探消息,一群灵山重臣皆回去了,连塘之地多是三子四之主谋,楚承但怕有事,连夜返回,果然见有田凡范逸等一群人,见没了楚承便要另立盟主,旦日楚承前往义虎亭,召集众臣曰:“承今在此,何以另立?”

众人见了楚承方才做罢,承曰:“先盟主在世之日,有两行使互传消息,因此有言无不通达,今两行使皆丧于九泉山,通传消息无人矣,承经连城,相遇异人可以日行千里,今在身边听封两行使。”言毕请来林扬,田范等人不识,曰:“两行使位高权重,若要选任也要能者居之,何用此幼子?”承曰:“若果然有能,殊凡文周可有异议?”二人曰:“若他能日行千里,吾自从之。”楚承大喜,当夜教蒋延越保等各属弟子并林扬一行人先往天吉府,谁先到的为两行使,一声令下,那路四十里路程,早有林竹在此等候,众人后到,见了林竹皆以为是林扬,承曰:“如何?”田范曰:“深夜之中必有捷径,致使林柳先到。”承曰:“文周事灵山二十余年,不知义虎亭有捷径,今要外人知道,是何道理?”逸曰:“除非复试方才心服。”承曰:“天吉府前往风圣府可有捷径?”逸曰:“若能前往风圣府吾才心服口服。”承曰:“一言为定。”

范逸点头称是,正要下令,楚承却在旁边阻拦,曰:“文周附议,不知能做得了殊凡的主否?”言毕目视田凡,凡曰:“吾与文周之意相同,若果然是异人,有何不可?”楚承大喜,一声吩咐前往风圣府,至此十八里路程,早有林柳在此,楚承笑曰:“此番如何?”众人无言以对,遂封林柳为两行使,散罢田凡曰:“今有楚承心腹担当大任,日后更难假传主令,如之奈何?”逸曰:“楚承倚仗者,祥云剑也,如今灵山不能威震山东,可上书楚承借剑一用,待他无剑之时,属下难听其令,至于林柳实乃外人,未必与楚承同心,可用财帛笼络。”田凡从其言,旦日上书曰:“山东七城各自拥兵,盟主之祥云剑可以威震,且先借国一用,日后返还。”承曰:“殊凡不说吾几忘却,前几日走路,路宿山野,辰时醒来,却见祥云剑被一只大鸟携去。”田凡愕然曰:“祥云剑丢了?”承曰:“正是。”田凡默然,当日不欢而散,独留白熠在内。

熠曰:“祥云剑果然丢了?”楚承笑而不答,反问曰:“少枫出走几日,黄铭田凡赵政几人做事如何?”熠曰:“几次拼斗,只有田赵归好,黄铭一人难以相对,现卧病在床。”承曰:“田范自持老臣,门下云集,根基难动,依叔叔之意,如何是好?”熠曰:“先盟主在世之日亦曾问臣,臣无计可施。”承曰:“承思来想去,独有一计可分数人,只是此计都在叔叔身上。”熠曰:“主上但说无妨。”楚承在其耳边说话如此,旦日文武朝会,赵政口述七城诸事,楚承在上单手托腮,迷糊双眼,听闻赵政说完佯作不动,赵政再说,承曰:“好好好。”赵政退下又有田凡上书灵山治安,楚承在上呆住不动,田凡再问,承曰:“好好好。”众臣议论纷纷,白熠向前一步曰:“盟主身体微恙否?”楚承叹气曰:“吾有心事,恐众卿难以分忧。”熠曰:“文武百官,吏者千百,能有何事不为盟主分忧?”承曰:“昨有陈廉上书,称介子川离平原北四十里处发现有座金矿,因规模巨大,无人采办,因此忧心,此时国库空虚,地震救灾尚且依附于三子四之,若能采办金矿,可贡国家数载开支,吾闻此言深为忧心,常言嘴边之食不能下咽,为平生可叹之事,今逢如此,众卿能有何人担此大任?”

言毕庭下议论纷纷,白熠在下,眼瞧着范逸要说,却先一个大步向前曰:“听闻尽生为弟子时曾往田孝担任制金使,今何不差使尽生为离平原大臣,总督采办,好为盟主分忧。”言毕谓柳春曰:“尽生岂有意乎?”柳春喜上眉梢,脸上颜色不言于表,急向前曰:“愿尽一技之力。”楚承正要说话,累曰:“得义上卿虽往田孝任制金使,然数载并无一功,何当大任?”春曰:“若得义府不能担此大任,赵参事只怕可以。”累曰:“臣乃府中一小吏,何当大任。”春曰:“若赵参事不能,必是有可能之人。”累曰:“风圣府范上卿,家财巨富,一脉相传,若能为使前往介子川,定能大获成功。”楚承以手加额曰:“吾几忘却,文周一族中人,多以采办金石为生,若能前往介子川,必能马到功成,不知文周意下如何?”范逸急忙向前曰:“定不辱使命。”承曰:“不知尽生意下如何?”柳春在下亦不好说话,憋了一肚子气曰:“愿从主上之言。”

范逸大喜,当日散去,楚承又前往文轩府问候,语重心长曰:“承与上卿往日有隙,得蒙上卿扶持,位尊盟主,铭记于心,今日之敌乃是田范二人,非吾与上卿也,上卿身体沉重,只为景恭之故,今寻不到,承常挂念,若有景恭之谋,岂能败于田范之计?”黄铭听其话入肺腑,不禁声泪俱下,熠曰:“遥忆当日景恭身在,何有田范二人目中无人?”黄铭回过神儿来曰:“不知盟主意下如何?”承曰:“上卿不知所踪,有人寻找且不能尽心尽力,依承之意就由孝康代理,承知恭阳、乐睦是上卿祖上家乡,若孝康能亲自前往寻找,必有眉目。”铭曰:“主上如此恩德,若能寻到,必有重酬。”承曰:“此承真心实意,孝康不必挂在心上,就教公盛修书一封送与王显,教其一同相助。”黄铭得令大喜,当日启程前往恭阳,几日无事,楚承再寻田凡来高谈阔论。

白熠至此欲上书,欲言又止,承曰:“但说无妨,吾与殊凡情谊非比寻常,有事不必隐瞒。”熠曰:“孟古湖亭长郝咏接连上书,湖边有蚁群聚集,地鼠出逃,千百成群,诸此异像非此一端,恐有隐患,当早做准备。”楚承大惊失色曰:“若灵山有灾,天下何安?”熠曰:“主上所言甚是,只怕殊凡口头不紧,因此不好明言。”楚承转身谓田凡曰:“殊凡切勿走漏消息,以免人心不稳。”凡曰:“主上放心。”楚承肃然曰:“往日湖边有患是何人主修?”熠曰:“是雷译府赵政,只是如今赵政官拜上卿,若前往主修,只怕他不从。”承曰:“火而患危,岂能安稳?如今湖边有患,若果然之,赵政也难安稳。”言毕目视田凡,凡曰:“主上放心,凡明日上书,就要赵政前往主修。”楚承点头称是,旦日田凡上书曰:“孟古湖亭主郝咏上书,湖边有患,此事非赵政不可。”承曰:“往日是何人主修?”凡曰:“是赵政。”承曰:“湖边有患,灵山又无人,此事非奇业不可前往,今虽位尊,只望以湖事为重,切勿介意。”

赵政无言,只得前往,当时走了黄铭范逸赵政,朝会散去,柳春急寻田凡问曰:“是何人教上卿上书主修堤坝?”凡曰:“是楚承。”春曰:“上卿何从其言?”凡曰:“吾自看不惯赵政这厮,教他去修,有何不可?”春曰:“介子川发现金矿,黄铭前往恭阳,赵政前往金亭,此三事尽在,如何不是楚承设计?”田凡点头,回过神儿来急问曰:“似此,如之奈何?”春曰:“若他有计,必再有言要我下山,或为使臣,上卿却不可从之。”言毕忽有门卫来见,凡曰:“何事?”门下曰:“西陵王上邀盟主,请入天府调节刘李之争。”凡曰:“这姓刘的姓李的闲来无事自讨没趣,调解什么?”春曰:“刘李怎样争法?”门下曰:“现有西陵王使臣裴绩在此。”柳春教进。

裴绩进入,见了田柳先吩咐将两箱金子抬入,然后施礼曰:“我家王上久闻天吉府得义府大名,如雷贯耳,今备薄礼,还望两位上卿定要笑纳。”田凡在旁见对儿金光,十分欢喜曰:“西陵王果然有心。”春曰:“西陵王既有重礼,必有事求。”绩曰:“并无相求,上卿不必想多,臣此行只见盟主一陈四国之事,别无他意。”春曰:“四国形势如何?”绩曰:“一言难尽。”春曰:“愿闻其详。”绩曰:“我家王上偏安高州一隅之地,但求平安,然刘氏欺压,要臣纳贡,筹备军粮,边境有杀伐之事,臣遂邀盟主前往天府主持公道。”春曰:“既是刘氏欺压,吾几听闻西陵王常攻刘氏,今已非西靖高州之地,及燕蒙箔洛全境也不在话下,不知真实否?”绩曰:“此定是刘氏所说,上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氏自持归降有功,欺人太甚,理论不得多动刀兵,略有攻城之事皆为刘氏挑起,非我王上之意。”春曰:“既然如此,西陵王之意如何?”绩曰:“愿从主上公断。”言毕与田柳说了几句假撒之言,当时散去,田凡就将此事上书,期间经过故意夸大,楚承自思曰:“且将这事交付与他,看他如何答对?”寻思妥当曰:“刘李之争非比寻常,妄动刀兵不可小觑,此事非殊凡不可往之。”

田凡尚未说话,春曰:“刘李之事已动刀兵,除非盟主不可调节,若天吉府干预,只怕有僭越之嫌。”熠曰:“此事不难。”承曰:“有何良策?”熠曰:“可令殊凡不以天吉府之名,以特使为名。”承曰:“好好好。”田凡无言,柳春接连目视,田凡会意,以手加额曰:“臣近日偶感不适,恐怕辜负了盟主一番重托。”承曰:“殊凡之病,来的可正是时候。”言毕谓柳春曰:“既然殊凡有疾不能前往,此事非尽生不可胜任矣。”柳春尚未回过神儿来,自无言以对,亦以手加额曰:“臣近日也是偶感不适,只怕不能前往。”楚承笑曰:“殊凡尽生之病,可谓是一脉相连。”言毕众皆大笑,熠曰:“盟主日理万机,只怕难以前往,不如先从五府之中,挑选门生,以特使之名,前往天府调节。”春曰:“刘李间隙并非一日之隔,除非主上亲至,否则难以劝和。”熠曰:“此亦不难,可以先用使臣,若不济事盟主再去,有何不可?”

柳春无言以对,楚承从之,先往天吉府里挑选门生,众弟子面面相觑,不敢应声,更无往者,一连几时如此,楚承见无人出,出了府门回顾曰:“殊凡门下岂无一二贤臣者乎?”言毕前往风圣府,凡曰:“盟主何不前往地烈府?”承曰:“公盛门下多在靖西陈廉处为官,不如前往风圣府。”田凡无言,入了风圣府,问了几时也是无人愿往,楚承出门回顾曰:“风圣府亦无人矣。”后往雷译府得义府皆是如此,承曰:“堂堂五府竟无一人敢为使臣,真是教我大开眼界。”言毕自笑出声,熠曰:“尚有行天府文轩府未去。”承曰:“五府且无,这两方去可得者乎?”熠曰:“不如一见。”

楚承从其言,前往文轩府,过了几时亦无人出,承曰:“行天府还去否?”熠曰:“只有一处,去亦无妨。”众人前往行天府,召集众弟子曰:“四国刘李之争,今有西陵王李忌上书,要吾前往调节,吾意先差特使,以盟主之名前往调节,走遍五府只恨无人,不知行天府中可有人能担此任者乎?”言毕议论纷纷,面面相觑而无敢应者,楚承正在发笑,忽有一人从班内走出,曰:“臣愿前往。”楚承视其人,但见:

身材中等,面净无髯,形似路人,无颜普通,周体并无特别之处,腰间难系君剑皆无。上下露肤多黝黑,宽袍素衣无锦绣。满堂视一独凸显,羞煞同门三百身。

承曰:“此为何人?”左右皆称不知,那人向前答礼曰:“臣乃府内门客,名唤田臣,字照之,东免人氏。”承曰:“素闻贤者必为人荐,照之深处行天府内,今为自荐,还不知主意如何?”臣曰:“有贤者虽有人荐,或缺举荐之人,臣深处于内府,自知堂内竟无一人能为此者,故而只有自荐。”楚承暗服其答对,曰:“照之若去,当用何言能劝动刘李?”臣曰:“曲意逢迎者可骄其心,日后必乱。斥其指责者可稳一时,却难定军心。刘李之争由来已久,说之不可太过而不能不说,臣往天府,当先探刘李之意,然后可说,有八九分把握。”楚承大喜,就令田臣为使,临别嘱托曰:“卿为特使前往天府,调节不成,可将经过详述中行院,吾必亲往。”田臣从之。

话分多头,且说这个刘李之争说来话长,李节做主的时候刘氏为臣,常受欺压,由此深恨李氏,楚承灭了李氏,刘氏归顺,舟行分封时刘氏又强于李氏,致使日后时常欺压,白悸叛乱后,伍臣、岑敬代政四国,白禄曾遣使臣游说刘李绝白悸向白禄,东陵王李章相助白悸与白禄为敌,刘氏隔岸观火,并不与谁为敌,只有西陵王李忌追随白禄,致使日后可以拥兵。余垠造反的时候楚承会盟安镇府,李忌又是第一个起兵追随,因此深得民心,蓄养精锐,麾下十余万,常有与刘氏决战之心,刘极、刘孝、刘受等刘氏官长亦有发兵高州之意,只怕灵山怪罪,因此搁置。此事遂由李忌派遣裴绩为使前往灵山邀请楚承来调节。田臣,字照之,怀云东免人,父为商贾,家财小有,母郑氏,育有两子,独长子臣最有心机,先投虞卿门下,不中,后投胡维门下,亦不中,黄通杀了胡维,将田臣收于麾下,又因田臣卑微,因此冷遇,人微言轻至于今日,当时听闻楚承出入五府,选任使臣前往天府,自寻思曰:“在灵山常受窝囊气,难有做为,人择良主而功成,在此无用不如前往高州,久闻西陵王招贤纳士,又有三出祁阴大破岑敬之实,必有容人之心。”当时自荐为使,沿途谓裴绩曰:“今不前往天府,先往高州见西陵王。”绩曰:“何故?”臣曰:“久闻高州风水极佳,先往一见。”

裴绩从之,田臣入高州见西陵王,又见高齐、陈逊,安排住处不在话下,过了三日不见田臣来问候,只是每日采办物品,高齐问左右曰:“田臣可曾来寻?”左右曰:“只是闲逛,并不在此。”高齐招裴绩来见,问曰:“田臣是何人?”裴绩说起经过,齐曰:“此田臣只待与我独见也!”言毕吩咐准备,邀田臣来见,正要去请,忽闻郭冯女至,郭冯女见府内大摆筵席,曰:“夫君何意?”齐曰:“特请田臣。”冯女曰:“事情经过我已听裴先生说了,田臣每日不说刘李之争必有主意,只怕相请难得其心,夫君只得屈往。”高齐大悟曰:“非夫人之言就错过了。”言毕沐浴更衣前往。

当时田臣正在唱歌,门下曰:“大司马求见。”田臣急忙起身曰:“谁来求见?”门下曰:“大司马。”臣曰:“可是大司马高齐?”门下曰:“正是。”田臣急忙正衣冠,迎接曰:“久闻大司马之名,如雷贯耳。”齐曰:“齐乃陵王帐下一臣,何德何能,使照之如雷贯耳。”田臣请入府内,拼席而坐,着请敬茶,相视而对曰:“臣至高州,听闻小巷之内,多知大司马名而不知有陵王。”高齐听他话里有话,自放下茶,淡然一笑掩饰过了,曰:“一名之说何足挂齿,西陵王乃先李氏延嗣,人皆知闻,齐乃一士人,岂敢僭越。”高齐说完,田臣只在对面弄茶为乐,齐曰:“照之为使,不知何日前往天府?”臣曰:“臣本是行天府一门客,受楚盟主之托来调节战事,却不知天府形势如何?”齐曰:“自李章岑敬押赴灵山受刑,蒙楚盟主会盟之恩,四国之地刘李共理之,横东大半多在成王管辖,新楚之南多在刘孝辖制,至于孝贞、新砚又在刘极辖制,天府主管是刘齿,也是刘受的心腹,我家主上受封高州主管西靖,招致刘氏诸多不满,因此有战事。”田臣接连点头,一个转身,忽问曰:“刘氏占据百十余城人皆知晓,不知刘氏兵有几何?高州兵有几何?”高齐听闻惶恐,汗流直下。

田臣看的真切,安抚曰:“大司马不必心急,纵有兵马又有何妨?”高齐听闻不能答,郭冯女在后瞧得仔细,见此急忙出了,见田臣施礼,田臣不识,曰:“此妇何人?”左右曰:“大司马家妻。”田臣急站起身,毕恭毕敬拜曰:“久闻大司马家有一妻,名唤郭氏冯女,文治可比贤相,武功可比大将,莫非此否?”郭冯女尚未等人说话,端自向前请敬一樽,曰:“妾身郭氏见过使臣,大人之言妾身不敢当。”田臣不慌不忙,自坐上茶曰:“臣与大司马先前之言不可谓不实,不知夫人来此主意如何?”郭冯女佯作不知曰:“不知大人与大司马所说如何?却在精彩之处,妾身愿听一叙。”

田臣听闻,那抬起头来直视的眼忽然暗垂下去,自饮一杯曰:“臣常思明王改窜魏国,曾有言曰:天下之战首在于兵,然后有城。不知夫人对此有何见解?”冯女曰:“明王之言最好,也不愧为日后能一统天下。”臣曰:“如今刘氏所拥城池竟有千百,所镇兵马不过千余,西陵王偏安能拥十数万兵,致使刘氏大败,不知谁强谁弱?”冯女曰:“大人此言差矣,明王所存之世,天下四分五裂,有兵用于战,此顺势也,如今天下初安,人心稳定,百姓渴望和平,谁有兵而用于战,乃逆势也。我家陵王镇守西靖,城池不过几座,若兵不足以自守,何能稳定城池而存于当世?若大人出此言,教刘氏镇守高州,我家陵王镇守旁城,其愿从否?”田臣佯作恍然大悟曰:“夫人一言使臣顿开茅塞,人传有名之事果然名不虚传。”冯女曰:“我家王上始随楚盟主,收复四国,灭白悸有功,安镇府会盟与余垠为敌,不求封赏,但求尽人臣之责安定于世,他人有心说我王上佣兵过重,这是刘氏讹传,却不可信,大人却勿听此一面之词。”

臣曰:“今与大司马相会,不提军旅。”齐曰:“照之说起明王,不知对灭十七国之事有何见解?”臣曰:“欲有大志而破敌者首先在于出师有名,出师有名者非仇恨过失者也,其在于民,故明王能夺城池返归敌国,此顺大势之民意者也。安定之世并非用武之机,此乃白悸余垠所败之根源。”齐曰:“照之所言深受教会,还不知楚盟主在灵山尚顺政否?”臣曰:“盟主欲寻武君,故暂代其职,若有朝一日能重逢相见,必效其父归隐山林矣。”齐曰:“不知盟主对四国战事是何主意?”臣曰:“西陵王始随盟主,劳苦功高,此所谓功,然不能以此为称霸四国之理,楚盟主有心还安定于当世,自顾灵山,至于四国战事无暇顾及,大司马若能退还城池,首先占据于理,日后再取复还,有何不可?一城一地之失与全局论,无足轻重,失一城可得全境,得一地而为民所弃,明此理者自可后发制人,不明此理者早晚难保,此乃楚盟主之意也。”

齐曰:“听闻楚盟主夺位之初单为寻找武君,然日后却娶妻何夫人,不知楚盟主真实心意耳?”臣曰:“身在其位不谋其政,乃庸主也,楚盟主之名天下知闻,此乃楚盟主有心治天下,而使人民安心之计,人皆敬畏。若身在其位,海传盟令教寻武君必大乱矣,若有升平之日与武君相聚再功成身退,岂不两全其美?”齐曰:“照之之心齐已知了。”臣曰:“吾明日便辞西陵王前往天府调节诸事。”齐曰:“齐定不辜负照之心意。”言毕对饮一笑,话间有消息曰:“楚盟主十八日启程,与田凡同往天府。”田臣听了不知所言,高齐安慰曰:“照之不必忧心,齐已知答对之语,定不教主上空手而归。”臣曰:“与大司马相见,倾心难言,只恨未早相识,深为憾事。”齐曰:“此亦齐之心意,照之为使乃天赐良行,何不上书盟主留在高州,不知意下如何?”臣曰:“西陵王佣兵自重,此时上书难惹人言,臣与主上同行,待日后再与大司马相见,尚且为时不晚。”此言正合高齐心意,遂不再劝,安排前往天府,调节诸事。

正是:三寸不烂舌胜师,千军万马停刀戈。不知楚承前往天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