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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崔夫人香消孟古湖 辛长济大闹罗恩堂

光韵二十五年十二月,南统一于北,正是普天同庆之时,楚承前来辞行,白禄尚不附同,当时许以亲事,楚承大喜,打心底里高兴,随便说了两句便寻白妤,二人双手牵从来寻白禄,曰:“愿先回灵山见母亲,等父亲赶回来后再准备婚事不迟。”白禄从之,打发二人自行返回,途中赠送财帛,又要几个随从同行,沿途但见:

一派风和日丽,好风光,二人双手不分,一时把山上树来摘,一时却下河水去,十二月冬天气结成冰,东边飘过大雪,一夜白乾坤,西边初春暖时候,蜓飞蝶舞。平生首当乐趣事,朝夕相对心上人。回家操持红喜事,不辞路途远,但言欢。

比及到达灵城已是第二年初春,途中有识白妤之人,将消息传至山内,二人尚未过门,却在途中见到白悸,曰:“在天府找不到你,缘何早一步在此?”悸曰:“你倒是嘴上会说,不辞而别走的远却来怪我?”二人相视而笑,自思忘记这件事,悸曰:“不怪你俩,记得到时请我来多操办。”言毕说笑,白妤自不耐烦,想起母亲,加紧赶路去看。且说这个白悸如何在灵城?其中有个缘故,白悸常有不臣之心,自从招降两庆之军,又助白禄脱困于繁阳,再请来林腾相助,破姚遂、擒冯王功劳甚广,分封时不要功名利禄,却上书主管天秋阁,白禄从之,贬职杨琼为副,白悸为主,然后将一些属下聚到阁中,均得要职,推荐卫湘伍臣为四国总管。卫湘,字孟寒,天府建阳人,年三十一岁,身材中等,发长须短,曾与白悸同年为吏,后一路官升,位极南都御史,白悸出使天府时暗有联络,后来举兵反北,颇有军功,乃誓死追随白悸者也。伍臣,字修诚,天府洹河人,年二十九岁,身材小等,面白肤黄,与卫湘要好,官及洹河巡御使,同时举兵反北,并游说孝贞守将崔然,牙城巡御使杜畤,致使孝贞全境以及新楚北新砚北共十七城尽皆归降。白悸又曾与费辽相会,费辽,字仪臣,靖西开庆人,精通刑讯之术,自比晁栖,⑦②家族盛、有谋略,不谙于人下,常自诩有识主而股肱臣,白悸久闻其名,亲自拜会,三日方得一见,后来费辽不从白悸而走,至于白禄统一北方,白悸先回灵城,想起费辽再次拜会,费辽乃从白悸,至天秋阁为门客。

‖⑦②南都御史-注:围绕着天府四面相邻的城市,都是李节经常往返的地方,或来处理政务或来修身养性,因为是李节经常光顾的地方,又有宫殿,所以称为都城,这四座都城分别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依次为东面的青仙称东都,南面的南越称南都,西面的是延昌称西都,北面的是洹城称北都,城内的御史相当于丞相,都是帮助李节处理政务的主要大臣。晁栖,字世初,第一次十八王期中淀合水人,穆国臣子,掌管穆国刑法,并且是一位刑讯专家,传闻所有的犯人只要落到他的手里都会招供,所有的细作落在他的手里都会有什么说什么,他有一句很有名的话流传后世。若欲刑讯之术,必习医治之身。但是这个晁栖可能太残忍,以至于后来自己死的也很惨。‖

辽曰:“白禄新破北国,名声不侠,人心不稳,将军若欲成明王之事当在此时,若迟缓而延,天下不变,事难成矣。”白悸深服其论,又约会靖西总管陈廉,陈廉,字公明,后号公廉,本来家贫又无军功可表,始随白悸,白悸乃假造身份,说陈廉乃靖西名将之后,有妻室、多名望,白禄从其言,封陈廉为靖西总管。白悸费辽夜半而谈,问起兵变之事,辽曰:“欲成明王之事,当先在北国,卫伍安置外地之臣或可不动,然刘氏为四国大族,不可以不安抚,需一能辨之人前往说辞,许以封地,多晓日后之益,使其观望不动。至于李氏,白禄乃其并国仇人,安肯相助?灵山内自光韵初始乃各自不睦,上有白禄为尊,下有八府为乱,其中多以五处宗正府,今夏徐皆亡,宗正之内无以为霍,范逸为将不可大用,黄通门徒遍布四海,将军若能挟白禄,以授上卿府,天下不变,岂不成臣凌主上?虽不得名而有实也。神州十三城虽相约并北,然各自不睦,若集兵于连塘,岂有不败之理?需此时逼主上以授权,掌三军以出东,天下之事大定矣。”悸曰:“吾得费仪臣,已得半壁江山也。”费辽傲然自上,并不避讳,白悸并无不满,辽曰:“此时尚需制造事端,以乱灵山,乱则有变,变则能动也。”白悸从其言,回至府内配制了许多药丸,或可溶于水中,或可下于饭中,或可当时毙命,或可延期病故,先毒害山中崔夫人,每逢有机会轻微下药,并不每日必下,崔夫人日渐消瘦,心思错乱,安稳于床头而不能动,后闻女儿来到,又有喜事将近,好歹打起精神与白妤相见,白妤听闻母亲抱恙,自顾不得,急忙来见,但见其人:

一脸憔悴模样,惨白惨白,一身白色病衣,四处褶皱,走下床来,单靠左右搀扶,若进三餐当用随侍喂养,总之是,分别的时候精神喜,相聚之日吟声低。

白妤不禁大哭,崔夫人抚其背曰:“不哭。”言毕不动的两只眼,自己也落下泪来,妤曰:“为何不请医官来治?”侍从曰:“医官也曾来看,只是不明病理,每日开些平和的汤药,至今也不见好转。”白妤心疼的很,这真是妙手的裁缝要做饭,做饭的厨子要配药,白妤虽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针绣文艺处处能懂,但遇见个病人也是无计可施。那白悸见时机已到,遂调服重药,亲自端来送与白妤喂崔夫人吃,这小姑娘平常有事都赖亲人,如何能想到药里有事?当夜崔夫人腹中疼痛难忍,白妤见母亲如此却无可奈何,急寻医官来治,忙活到半夜其痛不能减轻,崔夫人自知命不能久,曰:“初春时分常去孟古湖,今夜恐不能挨到天明,你二人与我同往。”二人洒泪不忍,要将此事告诉白禄,崔夫人曰:“路途艰难,汝父干事辛苦,不容易至于今日,虽告诉他却不能再见。”言毕以手捂腹,单要前往孟古湖,二人不得已暂从其言。

且说孟古湖接连大海,一望无际,风色秀丽,可比天下美丽之处,其中蜂花蝶草何止千奇百种?燕雀留声,动人耳闻,虽有千古士人常忆此处。当夜星光满天,静悄无声,崔夫人不能站立,白妤扶其坐地,海边飞过几只鸥鸟,呀呀四叫,天将大白,崔夫人曰:“女儿好生美丽,恨我不能见到大喜之日。”说罢忍不住泪,四处飘洒,缓缓而好,又说楚承曰:“无霞是我亲生女儿,平时任性调皮,你二人当好自相处,不要耍脾气,凡事好说。”言毕痛吟不言,白妤见母亲伤心,遂与楚承商议,当日便做成婚事,二人一拜天地,二拜生母,三望天府拜父,后世有篇《孟古词》曰:

桑出泽水春训忙,蜂蝶翩舞,谁道粟花香。江湖飞过鸥鸟鸣,潮汐呼啸滩头平。

梦锁楼台难再出,新人依旧,红裳复难有。三叩洪荒遗言事,落得崖头自首愁。

崔夫人大喜,当时含笑而终,时年四十一岁,白妤手难平复,哭不出声,只因分离之时再见,却成阴阳两隔,将些好颜色都取来用,把母亲打扮得漂漂亮亮,后报灵山准备丧事,二人说出母亲临终遗言,此事只是不要白禄知道,那黄通的弟子赵践,字光绣,主管内务,从老师之言,瞒着白妤将此消息告诉白禄,当时白禄正与臣下商议任选各级主管,听到噩耗痛而不信。白禄好歹算是个疼老婆的人,如今不能再见,如何不伤心?遂不再议,将此事告诉卫湘伍臣,待其草拟完毕后报灵山,二人送主出城。

当时神州各级主管交替返回,塘河连城兵马自行发往,灵山重臣、大将亦随兵马当先在头,沿途话少,白禄连夜返回,不过半月先至,但见一条通道处处白幡,门口白布灯笼,堂内灵器四摆,棺椁早已停放妥当,只等大期将过便下葬入土,白楚听到消息急忙来见,只有白禄在那发呆,白妤上前大哭,与其坐在一处,中间问些因由,暂且不提,当时楚承在旁,二人辞去,临别之际又见白禄一人在内,脸色憔悴,二人见此无不心酸落泪,月光之下,草丛旁边,白楚端坐观月,楚承又想起心事曰:“我这身世亲人,也不知何时能说出口,若叔叔知道了心里不同意,如何是好?”妤曰:“父亲此时正在伤心,等过几天告诉,一定没事。”二人相视而笑,当夜无事。

旦日有消息说先行兵马第一队,范逸赵政已过塘河,白禄亲自在山门口迎接,众人诉说军事,当夜摆宴庆贺不在话下,过了两日又有先行兵马第二队,雷昆田凡安顿在连城,白禄又去接风,众人听闻白禄先至灵山都来打探,知道崔夫人病逝,先一阵好意来赔话,过了两日,白禄亲自主持崔夫人下葬,丧事妥当,黄通范逸几个属下早将话说到一起,主张白禄再造家室,寻妻大婚以传天下。这白禄丢了心头肉正在伤心难过,听了众人所言几度无好脸色,黄范见不济事转了话题,说起世子之事,辛仁雷昆几个心腹见白禄不动,都在旁边帮忙,说出小世子尚在,只是还未找到,众人听闻方才罢休,传令东川贺资等临近之地好生寻找,黄通在庭下又欲开口,义曰:“这小的要成亲,你们不关心,总来说老的做什么?快去张罗,省得在这儿费嘴皮,快走。”

言毕推搡众人出去,白禄笑的开心,与辛仁说起这辛义的好处,白楚缓缓而进,白禄问事,楚承支支吾吾,正想说出身世,话到嘴边,白熠白业几个宗族皆闯进门,诉说有事,楚承无奈,先自闭嘴,二白曰:“白文璧前往天秋阁,大肆任免,恐其所作所为,日后出事。”庭下又有杨琼崇尚亦说如此,旦日白禄召见白悸,悸曰:“并非小侄说杨琼之过,然确实如此,天秋阁并非编修书籍、闲养士人之所,本是招贤纳士,号集天下英豪之地,然杨琼视贤良如蝼蚁,驱除放逐无所不有,贬职监视,无人不痛其行,小侄视在心中瞧在心里,今日正当改制,若叔父不从,悸愿弃职北上做一县丞。”

白禄见其说的情真意切,当时信了,白楚商量好又来问候,楚承依旧难为情,正要说出口,门外又有人进,乃是把守山门的范超蒋延,也说起白悸的过失,将几个副将或罢免或改任闲职,将天秋阁里面的几个新人重干实务,白禄又召来白悸,悸曰:“悸素知田通或曾改制,然直接罢免致使根基动摇,却可不为,若削之其属下,层层而上,其纵使罢职又有何哉?此乃残枝广而不能动其根,当先断其羽翼,然后可图之也。”白禄又见其说的情真意切,当时信了,后世文家史公张昧⑦③下七十二判词,其中便有白悸,曰:‘白悸能以假借忠义之言而行叛逆之实,说四海贤良难登朝堂,改制灵山而贬职偏将,真乃难得之良才,非市井纨绔弟子,山林隐居之人可当比者也。’

‖⑦③张昧-注:张昧,字叔离,后齐初期人,祖籍新砚大德,他是文家史公,主要写的就是从楚剑双死后一直到高齐篡位的这段历史,中间重要的写了七十二个人,后世称七十二判词,中间就有白悸,至于后来的郭冯女、高炽等人都有记录。‖

光韵二十六年二月,崤川南山之下建成罗恩堂,此事报告白禄,众人携带弟子前往观瞻,见排木楼,旁边有假山流水,中间香器迷雾甚为清凉,在往旁边穿行又有四方大堂,可容百宾,白禄与众人观赏其内,但游走处无人不夸,无人不贺,时值中午将近饭食,白禄与几个重臣在此共享,楚承见时机已到,与白妤同执杯盏,先与白禄敬酒,然后打定主意,一人向前曰:“小仲有心腹之言,当实话实说,再不隐瞒。”当时白禄正高兴,一手执甘酿,一手招呼众人,听闻楚承有话说,教其但说无妨,楚承气定神闲,拱手曰:“承乃家中山南人氏,师从蒙山五侠,后转至东佳湖,巧得祥云剑,又在五通山里,相遇江嵊荀封二圣,再拜为师,父乃当初容伸处岳津的门下弟子,母亲现在冲远新双,承不得已隐瞒身世,只因事出有因,还望盟主宽宏见谅。”

言毕再拜,白禄好歹不是耳聋,听到容伸处岳津的门下弟子,不是楚剑双又有何人?把话听到脑里,那手中的杯子来不及放在桌上,一时欢喜的脸化做一堆乌云,勉强起身,把眼紧盯着楚承看,徐徐曰:“汝可是那楚剑双的亲生儿子?”楚承咬牙点头以为无事,白禄啊呀一声,狠的一把将杯摔在地上,大骂曰:“汝既为楚剑双之子,何不早说?楚剑双之子乃吾之仇人,今日休想下山。”言毕取剑,正要动手刺去,众人拉住不肯松手,楚承又欲向前,尚未开口,上有一群心腹急忙摆手要楚承先走,白妤说不得话,拉住楚承出了罗恩堂。白禄见白楚已走,拍桌摇头,只差大哭流下泪来,陈夫人卫夫人几个宗族闻讯赶来,将些重臣打发自回,与白禄说起此事,其中有天星台姚御,禄曰:“汝观楚承与白无霞二人,如何?”御曰:“右将军虽出身布衣,然上垂祥云剑,下有一身武艺,披坚执锐,身为大将,攻城夺地杀贼破敌,建立功名大业,与小姐可谓相当。”禄曰:“汝休得胡言乱语,楚承是何等人也?虽是天上之子,海中神王,吾亦不屑与其相见。”言毕将姚御下狱,日后发落,左右将其迁出门外。

上下尽皆失色,急问何事,身边人将经过告诉了,众人都不知道真相,把话来劝白禄,白禄不从众人所言,把一些说好话的人都打出堂,剩下一人在内,且说这个辛义自从与楚承比武,输的心服口服,后来北上天州,楚承又晓大义,先救白禄于沉阳,后来自解职务不再担当,因此愈加钦佩,今日听闻楚承又是楚剑双之子,那楚剑双又是自己佩服的人,遂来帮忙曰:“不要担心,此事全在我身上,我去说保管没事。”妤曰:“只是父亲生气,恐今日不能再说。”义曰:“你那急脾气的爹不怪我说他,便是楚剑双的儿子又待怎样?又没挑他,他倒脾气来的快。”言毕同往罗恩堂,当时堂里没有旁人,辛义扭捏向前曰:“盟主哥哥。”言毕堂内不动,辛义不请自入。

把手向前,又曰:“哥哥好自在呀,天下的事都不要,却一人躲在这儿?”禄曰:“休得在此胡言,吾自有事,不要你说。”言毕见辛义在旁边傻笑,不禁想起个事曰:“长济可是来为楚承做说客?”义曰:“盟主哥哥好心思,那楚剑双本来与哥哥无仇无缘,是哥哥自己找上门去要夺人家的宝剑,今日如何要迁怒小少枫,好不讲道理?”白禄嗯一声长叹,笑曰:“长济所言果然有理,那二人现在何处?”辛义见他如此好说话,不禁大喜,招呼门外的白楚一起进堂,楚承在旁长拜不起,禄曰:“汝既事出有因,权且无事,且招呼些人来,吾自有事说。”楚承大喜,众人至,分下两排站立,白禄拍案大怒,站起身来,一手牵着白妤手,一手指着楚承,曰:“将楚承拿下。”

左右尚未听清,白禄接连曰:“将楚承拿下。”武士一齐向前,将楚承活捉了,庭下议论纷纷,辛义见白禄出尔反尔,先陪些软话曰:“盟主哥哥,这是你的亲女儿,好歹不是仇人,抓起来做甚,有话好好说。”一边说一边笑,白禄懒的搭理他,辛义见不济事又上去,扯了白禄衣袖曰:“那楚承可是你的姑爷,又是大功臣,何必这般下得去手。”白禄大怒曰:“将这赖汉一并绑了。”左右还未敢动手,那辛义的暴脾气涌上来,跳在一旁大骂曰:“你这什么鸟盟主,人家小两口自来要成亲,关你鸟事,这不讲道理的人,我自不愿做什么圣洁使,回家种地也是好。”言毕踹翻两个小桌,气吁吁下堂,大喊左右曰:“在这儿呆个什么劲儿,全部下山去种地,偏不在这里受窝囊气。”白禄气的七窍生烟,大喊曰:“左右将这赖汉拖下山去,就地斩首提头来见。”义曰:“不要你砍,头还有用,丢也不丢在这儿。”言毕就要走,白禄正要亲自动手,辛义力大,见前面有拦路人,一拳打倒一个,又用一脚踢翻一个,救出楚承曰:“还在这儿拜个鸟,快走,日后尚能勾搭回来。”楚承从其言,与辛义一同下山。

罗恩堂里只剩几个反派偷笑,白禄拂袖而去,就将白妤扣在府里,门上上四把大锁,又将窗户钉死,正是蚊虫都出进不得,此事早传至辛仁耳中,急忙来劝,禄曰:“汝不要说些没用的,只说如何能要白无霞不再念想楚承。”辛仁刚说出少枫两个字,白禄就恼羞成怒,知其欲当说客,大声曰:“你不要来说情,只说如何能使二人分开。”辛仁默然曰:“无计可施。”这几个字好歹说到白禄心里,遂吩咐山内各处上卿府驱离楚承,将他赶下山去。且说楚承暂居天秋阁,与管由相见,此事被白悸知道,遂假意来寻管由说话,揪出楚承在内,曰:“久闻管文宁乃少枫之心腹益友,如今托在此处?还不知有何计策可与无霞相见?”承曰:“文璧可是要拿我去见盟主。”白悸笑曰:“非也,少枫欲与无霞相见,吾有一言,若能听之,日后定能相聚。”

正是:白悸答出一番话,落得楚承三探亲。不知白悸说话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