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一夜异谈
21288400000011

第11章 第十四夜 叵测(三)

我条件反射的往边上一躲,那黑色的东西擦着我耳边飞过去了。那东西速度极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东西一边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一边奔着墙角猛劲的跑了过去,一下子狠狠的撞上去,再也不动了。我顾不得细看,马上站起来抄起一个凳子就向着柜子上面砸了过去,老弟这时候也跑出去老远。凳子飞过去的瞬间,我发现立柜上面已经空无一物了,“那小子跑了!”老弟叫道。我咬着牙举起一截门框就想追出去,但是老弟一抬手:“别追了!不是那个租房子的后生。这人我感觉一点也不熟悉。咱们还是走吧,这里面他妈的不对劲。”说罢没容我细问,老弟当先快步走了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老弟满头大汗的,一句话也不说。我们俩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着出去的。我们俩一直跑到医院大门口,老弟才松了一口气。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怎么了?害怕了?”老弟紧拍着胸口:“不是害怕,是心悸。”“怎么回事?”老弟缓了缓道:“那里面绝对不正常,刚进去的时候里面特别冷,我也以为是医院里面死的人多,所以阴气重。但是越进到里面去,我就感觉越不对劲,我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心特别慌。”我疑惑道:“那你刚进储药室的时候怎么不赶紧出来?”老弟反问:“你看到那人扔的什么东西了吗?”我想了想:“没看清楚,太快了,应该是个活物吧?”老弟点点头:“是只大老鼠。”顿了顿,老弟又说道:“我就是看见那老鼠,我才坚信了我的感觉。”

老弟以前就喜欢读一些奇奇怪怪的书,了解一些风水什么的知识。老弟告诉我,蚊虫老鼠什么的都会对气氛特别异常的地方有所感觉,这就像是猫狗等动物能预测地震是一个道理。那个人扔下来一个大老鼠,那个大老鼠显然活的有些年月了,但是却一头撞死在墙边上,这足以说明这个医院绝对不是什么善地。具体发生过什么,还是里面有什么,老弟也不知道了。

按照老弟的原话:“说不定咱俩从一进去后背上就背了个小孩。”我打了一个冷颤:“没关系,反正那人不是那个后生,咱们也不认识,搞不好就是一场误会。”我想了想又说:“也幸亏没追上,你看看咱俩这身手,弄不好追上了反倒把咱俩搭进去了。”

走了一会,老弟又回过头去看这个医院:“这医院布局也不对。”我站在一个街边的长椅上面看了看,发现那医院好像有点“斜”。老弟继续道:“医院和学校,老些时候都是建在坟地或者是侵华时候的万人坑上面的,因为学校和医院的人流量大,生气特别充足,能镇住地下的东西。所以学校和医院的外部布局很重要,大门要不朝向正北,要不就是正南。”说罢老弟指了指医院:“你看这个医院,大门不北不南的,是斜的,这本来就是大忌,怪不得这医院这么快就倒闭了,那里面没什么重病的人进去住两天院都得患上重病。”我仔细看了看,发现真是这么回事,这医院跟门口的大路既不平行,也不垂直,看着是挺别扭。我问道:“还有这说法呢?”老弟笑道:“别看现在总是宣传不能封建迷信,但是从古至今中国人都是生活在封建迷信中的,因为有些事情不由得你不信。”说着老弟摆出了一副高深的表情:“我跟你说一个我们都知道,但是却又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地震之类的灾难吧?”我点了点头,老弟继续道:“你看看,从古至今,哪个朝代的开国首都有过地震什么的天灾?”我细想了想:“还真没想出来。”老弟道:“就拿现在举例,北上广这些大城市,什么时候有过大地震?那地下挖的全是隧道地铁,一旦地震的整个城市都得陷下去,他们为什么敢挖?真是因为地震局预测的准?”我想了想,不置可否。老弟又道:“你以为历代的首都都是乱定的?那都是高人点出来的!以往的历朝历代渐渐衰落的时候,基本都是两个原因。第一,老祖宗的陵让人家刨了。第二,老祖宗建陵的地方,龙气用尽了。”我有一个疑问:“照你这么说,那历代的开国皇帝也没有什么资格找人算龙脉埋祖先,那么他们是怎么一下子就登上天子之位的呢?”老弟笑道:“原因有很多,我只能说明白其中一种,毕竟我也是个半吊子。其实龙脉不是固定的,旧的龙脉有气数散尽的时候,那么反之就一定有新的龙脉生成。比如张二狗他家的祖坟本来在一个普通的地方,但是随着岁月的洗礼,山川的迁移,那么说不定在什么时间一下子就成龙头了。中国人民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地底下埋着的尸骨多的数不过来,所以这种事情的概率说小很小,说大也很大。”

闲话不多说,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我和老弟就拿着一些必需品来到了昨晚的那个公寓。我们俩直接来到一楼那个“办公室”,进去后发现只有那个后生在里面,那个中年人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个后生没说什么,直接把带着门牌号“608”的钥匙给了我们。交接钥匙的时候,老弟一直站在那个后生身后。出去后我问老弟:“看出来什么了?”老弟摇摇头:“昨晚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进入屋子里面,发现这是一间大概三十几平米的房间,里面左右各摆了一张床,别看面积不大,但是卫生间厨房样样具全。里面的布置很别致,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客厅。客厅里面有一个沙发,沙发旁边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有一个鱼缸,里面还有几条小鱼。再进去就是卧室了,卧室里面左右各有一张床,窗台上摆着一些植物,植物都已经长的很高了,基本把窗户都遮上了。今早取钥匙的时候,年轻后生特意告诉我们不要破坏这里的植物,他们养了好多年才长的这么好的。

对那个植物我们倒是没有什么破坏的欲望,因为我妈妈也一直在家养一些花花草草的,我知道养活一个植物也是很不简单的。我走过去摆弄了几下这些植物,发现这些植物我都没见过,正想着是什么植物呢。就听老弟在外面喊了一句:“这门锁是坏的。”我忙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是个有些年头的锁了。上去摆弄了几下,发现我们进来的时候用钥匙简直是多余,这明明一拉就能开。我马上蹲下研究了几下:“幸好我大学是理工科的。”说着我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锁芯里面好像堵了一个什么东西。我拿出来兜里面的小刀把东西扣了出来。“门锁对付对付还能用,反正咱俩也住不了多长时间。”老弟点头表示同意:“你说这张林也是真疯了,门锁坏了都能住下去。”修好之后,我站起来拍了拍门边,我眼睛往门镜上瞥了一眼,我透过门镜看到了外面的走廊。

这就有点奇怪了,我们都知道,门镜不是普通的平面玻璃。正常的门镜你只有把眼睛贴上去才能看清楚外面,这是为了防止从别人从外面也能看到里面所采取的措施。想着我便把头伸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这门镜确实有问题:这根本不是门镜,这就是块普通的玻璃。我走出去从外面看了一眼,我透过门镜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屋里面的一切。果然这就是一块玻璃,我又走进屋里仔细的看了看门镜周围的地方,马上就发现了门镜的边缘有被撬动的痕迹。“这门镜是有人后来特意改成这样的,目的可能就是偷窥。”老弟也凑过来看了看:“这是谁干的?会不会咱们那个房东是个变态?”说着,老弟吐出嘴里的泡泡糖粘了上去。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在想几个问题。

第一,为什么要偷窥这里面?首先这里面根本没什么东西。其次,租房子的都是些大老爷们,难道房东是一个同性恋?而且专门偷窥大叔?第二,我观察了这个门镜周围的撬痕,发现都是已经有些年头了,那么历任的租房者都视而不见吗?第三,也是我最想不通的事情,就是张林。他作为一个灵异爱好者,那么门镜,卫生间,床底,都是一些灵异爱好者最有兴趣的地方,难道连他也没发现?还是发现了,但是没有在意?那么这就更不符合一位灵异爱好者的习惯了。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转眼已经晚上了,我和老弟商量着出去吃点什么。但是在外面转了半天发现这周围一个饭店也没有,“这真是逗,小区旁边一个饭店也没有,他们都自己烧着吃吗?”我看了看周围道:“没关系,用手机看看周围有没有外卖什么的。”说着我便打开手机的外卖软件看了看,发现一个外卖都没有。我奇怪道:“这特么周围的人都是归隐山林的主吗?”老弟回道:“可能真是自己烧饭吃,你想想看能在这里租房子的人,那肯定都是穷人。”

我和老弟又转了转,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卖部,我们俩进去买了点泡面和面包奶什么的就回去了。拿着东西一进屋老弟就打了个寒颤,我看了看他:“怎么了?感冒了?”老弟皱了皱眉:“不是,我怎么在这里总觉得不舒服呢?”我问道:“怎么个不舒服法?”老弟想了想:“跟昨天进医院感觉差不多。”我一笑:“怎么?这楼也是斜的?”笑归笑,但是想到张林可能就是在这里被害的,我也有点紧张起来了。

吃过饭,我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我拉着老弟出门走到了楼道里,看了看旁边人家的门镜。我惊奇的发现,居然所有的门镜都是被换过的,从外面直接就能看到里面。我朝着其中一个人家里面看了看,发现一个特别别扭的事情。我之前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每个公寓的大门都是正正好好的对着卧室的门,卧室两边分别是卫生间和厨房,前面是客厅。最让我感觉不舒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大门不仅对着卧室的门,还正好对着卧室里面的床。

我忙跟老弟说:“你来看看,这里面怎么这么别扭呢?”老弟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看不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看门镜,太邪。”我说:“这不是门镜,就是块玻璃。你快看看,我知道你懂一点布局。”老弟心不甘情不愿的凑了上去,没想到老弟这一看就看起来没完没了的。看了好半天,我左右看着会不会有人回来,要是看到我们这样,再把我们当变态可怎么办?这才来第一天,以后邻居都不用处了,

我一把将老弟抓回来,问:“有完没完了?”老弟一挥手,没说什么,直接走回了我们的房间里,进去卧室趴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我也跟了进去,低头看了看,一下子明白他在看什么了。卧室的中间明显有一个长方形的印记,是床长时间放在这里造成的。老弟道:“按说这大门正对着卧室本来就是风水大忌,因为不藏风不聚气的,家里的财物一点也攒不下,都得跑了。这房间都这么布局是几个意思?”我想了想:“怪不得这里的房子卖不出去呢,这装修的和开发商有仇啊。”

晚上我们俩在屋里一通乱翻,把花盆里的土都掘开了,鱼缸里的水也换了,结果是毛都没发现。我们俩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老弟道:“看来在这里是找不到什么了,你说张林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了?他到底是在这里中招的还是在他所谓的村子中招的?”我缓了口气:“我现在也搞不懂了,本来以为我们俩来这里就能找到关键,没想到一无所获。”老弟叹了口气,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信封:“看来我们只能去村子看看了,要是在没有什么线索,那张林也就只能任命了。”我接过信封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景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