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看着丫头被关凌月带走。
谁说纳兰润从天牢而出便回宫了?
不让别人来桦叶寺,他自己倒不知何时而来,没了那串又长又拖沓的尾巴跟随,身旁,只有花慕容一人。
本不该来,只是放不下,舍不得,却又不得不如此,只好在远处静静的观望一眼。
夏伊妃毫无反抗的跟着那人离开,纳兰润不免心中少许挣扎了下。
是丫头反映太快?还是自己做得太过明显?
他甚至没有告诉她要做什么,仿佛她就会意了。
纳兰润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将夏伊妃放走呢?
关凌月认定只有将她带走才能保住她的命,所以今夜堂而皇之盛情难却的来了,知道纳兰润有心放人,城内的守卫不会太森严。
只是才登基为皇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带走,心里……着实的不舒服。
他享受被她依赖的感觉,即便她犯下在他难以否认的愚蠢至极的错误,他却都已经无法责怪她半分。
甚至还会自责的想,如果那夜没有让她回宫,就不会有这样的变数。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寻觅一处远离世事的地方,造一座城,将她关在里面。
到底……夏伊妃与其他女人不同,他才将她变笨一点,磨皮丫头身上的棱角,准备好全心全意的做他身后的女人。
结果一番惊动,她又立刻大彻大悟,深刻检讨后杀气腾腾的重振旗鼓。
此刻要以‘朕’自称的男人心中有了一个颇为复杂的问题。
到底夏伊妃聪明点让他省心,还是笨一点依赖着他才更加放心?
站在那暗处良久,花慕容似看出他在纠结什么,于是淡淡笑道,“这种时候,聪明点好。”
要是夏伊妃又哭又闹宁死不从的,怕是更加让人头痛。
纳兰润无言,“你也去吧,把朕的手谕交给苏谨年。”
一切……都才只是个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