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也比较玄乎,而且这事是我亲眼所见的,一点虚假都没有。
我们那地方黄鼠狼多,这东西很是讨厌,不是拖了东家的鸡,就是咬死了西家的鸭,平日里大家只要一发现这东西,必定是又追又打,但这东西异常灵敏,一般很难捕获。
我和赵福根看瓜的时候打死了一条,后来发生的事,却差点没把我们俩吓死。
赵福根就是赵三爷的儿子,他家在西面野沟子边有一块地,种的是西瓜,农村嘛,难免有些馋嘴的孩子,偷个瓜摸个枣什么的,所以晚上得有人看瓜,赵三爷年岁大了,看瓜这事,自然落到了他儿子赵福根的身上。
赵福根和我那是发小,从小就在一起玩耍,看瓜的时候就喊上了我,我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别的不说,这西瓜是管饱的,何乐而不为呢。
那天晚上月亮又圆又大,漫天繁星闪烁,和风微掠,偶而几声狗吠蝉鸣,很有点诗情画意。两人摸了个大西瓜,吃了个饱,躺下没一会,我刚刚进入迷糊状态,赵福根就把我抵醒了。
我一睁眼刚想说话,他就捂住我的嘴,用手指悄悄的指了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大黄鼠狼正人似的“站”在旁边一个小坡子上,对着月亮一拜一拜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这只黄鼠狼个头特大,几乎有一般黄鼠两个大小,更和我们平时看见的不一样,一般的黄鼠都是黄毛,这只黄鼠背上却长着一溜白毛,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我和赵福根都才十六七岁,初生犊子不怕虎,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要有足够长的棍子,都敢将天捅个窟窿,那里会怕什么黄鼠狼。
两人悄悄下了床,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棍子,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那黄鼠毫不察觉,仍在那对着月亮一拜一拜的,待我们两人到了近前,我还没来及举棍,赵福根已经一棍子砸了下去。
那黄鼠丝毫没有防备,被赵福根一棍子正好砸中,顿时受了重伤,被赵福根又补了几下,终于停止了抽搐,一命呜呼了。
两人这个乐,瓜也不看了,提着黄鼠跑回了家,找把刀子就把黄鼠给剥了,剁巴剁巴煮了一锅,黄鼠皮挂在了他家屋檐下晾着,这东西有人收,十来块钱一张。
等黄鼠肉煮熟了,加了点盐,两人就吃了起来,那时候也没吃过什么好吃的,有肉吃已经很不错了,一只黄鼠没一会就被我们两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