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着脸道:“有是有,象警察局长啥的,张易龙一定会忌惮三分,可咱不认识啊!”老婆眼珠子一转道:“还有一个咱们认识的,而且还很熟,不知道行不行?”我现在就算有根稻草都能当枪使,那还顾得上细想,急忙问道:“谁啊?咱们一圈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我表哥马正刚,他在这城市里,那也算是响铛铛的,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张易龙?”老婆反问了我一句。
我一听顿时大喜,刚才一时急恼攻心,将马正刚给忘了,这马正刚是我老婆姑妈的儿子,排行老四,和我们是嫡系亲属,我一直都叫他四哥,虽然上次我喝了点酒和他差点打了起来,但事后我也打了电话道歉了,加上我们都是至亲,应该不会记恨我。
而且这马正刚可不是好惹的主,在城郊开了个屠宰场,天天干的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活儿,手下徒弟几十号,个个都血气方刚身强力壮,马正刚本人也是身材魁梧,拳大腿粗,长的更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短发如戟,豹头虎目,鼻正口方,不要说打了,就随便往哪一站,都够唬人的,上次我要不是灌多了,打死我八顿都不敢和他呛声。
更得力的是,听说马正刚还是这个张易龙的把兄弟,以前还在一个大狱里蹲过,交情相当不错,虽然马正刚出来后,就不再掺和黑道上的事了,但一直和这些人都有来往,加上他那几十个徒弟,其中不乏愣头青,这份势力谁也不能小瞧,在这个城市提起马四的大名,黑白两道谁也不敢不卖他几分面子。
一想到这,赶紧把我原来那个三百块钱买的水货手机又掏了出来,翻出马正刚的电话,播了出去。还别说,我这破手机平时总跟我玩别扭,一打电话“咝咝”的声音一波比一波大,一到关键时刻,还真不掉链子,虽然“咝咝”的声音还是有,但对方电话的“嘟嘟”还是听的很清楚的。
“喂,老七啊!怎么想起来找四哥了?该不会又想找我干一架吧?哈哈哈哈……”电话一接通,马正刚那洪亮豪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无线电话这东西真奇怪,隔多远声音都能传过来,就跟在面前一样,这要搁以前,还得练千里传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