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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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仁义爱和道法理

趴在地上,沉香大口喘气,鼻口的血不住向外流淌,想反驳李啸吟的话,但词到舌边却底气不足。

脚落沉香近前,李啸吟探出小手,掐住沉香的耳朵,将沉香的头扯起,继续质问:“你娘让你舅舅为刘彥昌谋仙职。奇怪,你娘和你不也认识一堆神仙吗?你们自己怎么不去为刘彥昌走后门?卑鄙、丢人的事全让你舅舅去做,你们一家子就干等着享受?还要不要脸?”

被李啸吟问得话堵咽喉,沉香瞪着李啸吟,心中满是困惑懊恼。打不过杨戬也就算了,沉香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连这个粉嫩可爱的小丫头也打不过,而且毫无还手之力。不是他愿意接受李啸吟的连环击,而是李啸吟的速度和力量让他无法抵抗。

借着被李啸吟质问的机会,沉香悄然喘气,待李啸吟话完,猛然亮出开天神斧当胸一扫,迫使李啸吟不得不松开他的耳朵,向后跃出两丈。

捧着开天神斧,沉香也不说话,两度被揍的郁闷令他精神混乱,恨不得将李啸吟剁成八瓣。

怪叫着晃动开天神斧,沉香在身前的空间左劈右砍,一道道凛烈的斧风撕裂空间,带着破风声刮向李啸吟。

冷冷地望着刮向自己的斧风,李啸吟不慌不忙,迎着斧风一个箭步,直奔沉香扑去,蹿跃过程中,整个人被粉光包裹,如炮弹一般直接撞散道道斧风,眨眼间便掠到沉香面前,拳头从下往上挥,正击在沉香下巴上,将沉香再次击飞起来。

一跃随沉香飞起,李啸吟再度抡起巴掌,在半空对沉香左右开弓,嘴上毫不留情地训教道:“不成器的东西,扶不起来的阿斗!连颗棋子都做不好,逼得你舅舅只能不停地让你恨他,让你从恨中获取力量!你舅舅一次次放水,你却一次次动真招。像你这种愚蠢、幼稚的货色,就算吃再多仙丹,也得不到无尚神力!”

“棋子?”沉香为这两个字疑声,由于腮肿嘴破,出口的话有些含糊,但能勉强听清。瞪着李啸吟,沉香万难接受地喊:“我才不是棋子!”

“你就是!”李啸吟一掌扇落沉香,脚踩沉香胸膛,一字一顿道。“你和你师傅都是顺天道的一枚棋子。孙悟空是用来破坏蟠桃会、淘汰仙界劣仙的,你则是用来劈出新天条的。”

突兀想起小玉阻止自己杀杨戬时说的话:你舅舅都是为了磨练你……沉香使劲晃晃头,对李啸吟坚决道:“舅舅是自私、卑鄙些,但他不会拿我当棋子!”

伏下身,李啸吟望着被她打成猪头状的沉香,满面嘲讽:“呵!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不是以为棋子都是用罢则弃的角色?我告诉你,这顺天道的棋子可不是谁想当都能当的,事成后通常会功得圆满,得一正果。孙悟空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你和孙悟空的区别实在太大。孙悟空这枚棋子很好用,你则用得让人非常累,这才导致你舅舅不得不做出那么多在世人看来难以原谅的事。选你做棋子,真是你舅舅最大的错误!”

云层中,杨戬听罢李啸吟这番话,脸色忍不住变了变。哪吒等人则若有所思地看着杨戬。只有玉鼎真人眯缝着眼,嘴里小声嘟念:“这她都知道?”

懒得和李啸吟费口舌,沉香再次借李啸吟说话时恢复些气力,翻斧猛然扫过胸膛,目标直砍李啸吟脚腕。

再度后跃两丈躲过斧扫,李啸吟的眼中寒光闪烁,甩手间从空气中扯出一条粉色匹链,一记抽向沉香,口中怨愤道:“那天没能教训你娘,今天就把她的分算在你头上。”

惊视呼啸而来匹链,沉香忍着伤痛,就地十八滚,躲过匹链的抽打;然后,沉香迅速调集所有元灵,注入开天神斧之中,方圆十几丈的空间在这一刻突然颤动起来。

周围的能量波动令李啸吟眉头一皱,旋即面现不屑,箭步一蹿,再次扑向沉香。

盯着扑己而来的李啸吟,沉香大喝一声,一道十几丈的锋芒陡然自开天神斧中发出,以劈山断海之势,直线撞向李啸吟。锋芒移动过程中,破风声刺耳,宽厚的地砖大片大片的被掀翻起来。

高空,杨戬等人见状,为李啸吟捏起一把汗。

沉着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巨大锋芒,李啸吟指印变动,丝丝粉色真气随其指印变动飞速流转;待结印完毕,李啸吟双臂一分,使了招大鹏展翅,一座粉水晶般的大山顿时拔地而起。

粉山形成的一刻,巨大锋芒也扑到近前,正与粉山碰到一处。锋芒砍在粉山上,毫厘未损,反倒被山体将劈力震回,击倒了沉香,也害锋芒溃散消失。

被反弹力震得再呕鲜血,沉香刚一失神,就见李啸吟将粉山举起,呼地扔向他头顶。

粉山以泰山之势朝沉香压下,沉香慌忙抬手去擎,结果根本擎受不住,一记被粉山压在下面,侥幸双手没被压住,但却一寸也动不了。

云层中,杨戬等人看到此处不由吃惊。开天神斧具有开天劈地的威力,就算沉香此刻没有灯人合一,引起那么大动静,却连粉山一丝一毫都没伤到,实在让人难以置信。然而玉鼎真人看到这,脸上却露出笑容,口中若有所思地道念:“原来如此。”

感觉玉鼎真人对李啸吟的力量别有见解,杨戬忍不住代表众人向玉鼎真人发问:“师傅,您说什么‘原来如此’?”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开天神斧具有开天劈地之力,为何造成那么大动静,却连丝毫伤不到李啸吟肆放出的法山?”玉鼎真人微笑着问众人。

“确实奇怪。就算李啸吟功法了得,可以用法山扛住开天神斧的威力,也不该一点折损没有。”杨戬十分不解地点点头。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开天神斧是用来劈天地的,不是用来劈天道的。道家术语有云,‘先有盘古后有天,太上更在盘古前’。这太上,指的就是天道。天道在盘古开天劈地前就有,维系着神宇的运转,所以开天神斧自然劈不开天道,连伤都伤不了。”玉鼎真人津津乐道地解释。

“天道?您是说,李啸吟肆放的法山是天道?”听罢玉鼎真人的说明,杨戬满面错愕。

点点头,玉鼎真人见杨戬和众人满目迷茫,进一步解释:“在盘古开天劈地以前,在宇宙还是混沌的时候,一些事物便已存在其中。比如仁、义、爱,比如道、法、理。徒弟,你就是仁义爱的化身。”玉鼎真人说到这,爱赏地看着杨戬,“因为仁慈可化万仇,义气可撼九霄,真爱生灵皆有,所以你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并且力量源源不断;而李啸吟,她是道法理的化身。缘,天道难转,法海无边,至理无敌,故此她的力量绝对不会输于你。”

听到这,寸心忍不住质疑插嘴:“真人,道法理应该是很严肃的东西吧?可是李啸吟长得实在不像。”

“呵呵!道法理听来严肃,其实是用来维护神宇中的一切美好事物。所以李啸吟生得一副美好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感觉春暖桃花开、欣欣向荣。然而,李啸吟的性格却明显昭示着道法理的特征。她总是一脸严肃,看到假的就想去揭穿;看到不公的事,她就想去摆平;看到错误的事,她就想去纠正。这是道法理的典型特征。”玉鼎真人轻笑一声解释。

“原来如此。”寸心渐渐明了地嘟念。

“唉!不过道法理的化身突然现世,只怕还另有原因哪!”玉鼎真人沉声说,脸庞蔓上一抹淡淡的凝重。

会是什么原因,玉鼎真人没说,杨戬等人也没问。因为有些事是不宜说透的,尤其是还没发生的事。

眼见沉香被打得半死,杨戬几次想过去阻止却都被寸心拦住,内心深处克不住怪寸心狠毒,甚至怀疑寸心是以此来发泄他杀听心之恨,及沉香对她的触犯。看样子,战事应该告一段落,杨戬也只能等着看李啸吟自行收场。

稳稳地走到沉香近前,李啸吟硬从沉香手中夺过开天神斧,语含决断道:“沉香,开天神斧本不属于你,我现在就替昆仑收回,不日送回原处,重新交还上古四神沉封。但这斧里有一缕元神,你应该很想见。”

说罢,李啸吟横斧在胸前,眼眸微凝,运用术法。只见粉光缭绕在开天神斧上;少顷,一团青光自斧中飞出,化作一个青衣女子的魂魄,面满含悲,站在沉香面前。

抬头看着青衣女子,沉香不禁百感交织地大叫:“丁香!”

望着伤痕累累的沉香,丁香只是留泪,却没说话,憔悴的脸上,伤心、失望、怨恨、悲怆混作一团。

“还行!你还认识丁香。”李啸吟讽刺地说,“我还以为你把她忘光了呢!丁香和小玉同时为你劈山救母牺牲,结果你功成名就后却只想着小玉,说什么只要放弃生命能让小玉活,你会立刻放弃生命。这般痴情,真是让我感动。可是丁香呢?你好像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可怜她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和小玉成亲恩爱;一直保持神斧的思想,让你执斧轻松,才能到处去胡作非为。”

“丁香,其实我也很想你!”沉香趴在地上,顶着腮帮的肿痛用力说,眼泪克不住留淌下来。

似乎不信沉香所说,丁香含怨含悲地扭过脸。

望着丁香,李啸吟沉声道:“丁香,你现在的元神很虚弱,不适合大动感情,否则有元神溃散之险。我先将你收入囊中,来日取蟠桃源外的万年丁香树的花蕊、花瓣,就像我三哥莲花化身那样,为你用丁香花重造肉身,让你还阳。”

深切地点了下头,丁香话音虚弱道:“谢谢四小姐!”

张手冲丁香的魂魄一招,丁香立刻化作一团青光,飞到李啸吟手中,被李啸吟揣入怀里。

做完这些,李啸吟突然对沉香叫道:“沉香,你看清楚你舅舅的力量,想想他是多么娇纵你,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引导你这个废物劈山救母,劈出天条。”

话落,李啸吟陡然将手中开天神斧掷向杨戬等人所在的云层。

失去思想的开天神匠被李吟啸如此用力地掷出,立刻将空间撕出一道黑线。杨戬等人见开天神斧翻着个儿砸来,纷纷惊目。玉鼎真人差点吓到瘫坐,本能躲到杨戬身后躬身,其他人也吓得不自主地向后退。

神斧撕开空气,离得老远,斧风便已将杨戬等人栖身的云层吹散,现出杨戬等人立在半空。

意外杨戬等人会来偷看,沉香更意外的是,杨戬居然抬手轻易接住迅猛飞来的开天神匠,提斧间不费吹灰之力,将开天神斧顺在一边。

闪电想起四神说过,杨戬想得神斧却连门都没进来,想起自己和丁香二人合力,才将神斧扛在肩上。沉香不禁蓦然凄惨,自嘲杨戬明明能做一切,却偏逼他去做,目的,应该正如李啸吟所说,杨戬想让他功德圆满,得一正果。

掠到沉香凄惨的眼泪,李啸吟收起法山。杨戬等人刚要过来察看沉香,就见沉香满面羞愧,逃命似地飞到半空,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