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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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就计敲诈

听罢玉帝的要求,寸心不禁含难窘笑,没马上答言,似在斟酌妥善回复。

就在寸心窘笑无语时,杨戬略带强硬的替人回拒也响彻全场:“陛下此言太过抬举臣!臣哪里能算三界第一功臣?臣这一生,错误也没少犯,真有功劳,也是功过相抵而已,不值得当众歌颂。还望玉帝收回成命!”

“嗐!你这话说的就太谦虚了!”玉帝望着杨戬,虚责气纠正,“三界之中谁不知道你杨戬的名号?天条事关众生之福,若无你忍辱负重使合理的新天条现世,众生怕是还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所以要论功劳,你居第二,绝对没人敢坐第一。你的一生统满传奇色彩,是最值得、也最容易歌颂的。朕让敖寸心歌颂一下你,其实是不想给她出太难的题目。”说到这,玉帝转向寸心话含挑衅:“敖寸心,朕选了一个满附传奇、最容易歌颂的人给你,应该不会难住受过帝王礼教的你吧?当然,你若还感觉难,可以跟朕坦白,朕绝不怪罪。”

双杀棋,寸心听罢玉帝这番挑衅之词心里定论。玉帝今天为她布设的险局全是心理战,眼前之局亦如此。玉帝抓准她作为杨戬至亲至近的人,要歌颂杨戬,一则口羞,二则得知杨戬才吃过龙肉心里抵触未过,两种情绪叠加,就算她照玉帝画出的道走也极可能摔跟头出丑;反过来,她若寻词退却,便形同应了玉帝的嘲笑,她这龙族公主终究不如天家金叶,所受帝王礼教不过是空有虚名,给她最容易歌颂的人做题目都会穷词,可见胸无点墨。没准天香谷获得的声誉都会就此被扭曲成夸大、巧合。毕竟她若真能十步作诗,没理由不能临场歌颂一下满身传奇色彩的英雄。

进退皆险的情况下,寸心脑筋飞转,权衡利弊,片刻之后毅然选择前进。因为后退就意味着输局落定,而前进未必没有险中得胜的机会。心理障碍而已,曾经眼睁睁看着最心爱人几百年倾慕她人,如今只是口羞和抵触,对她来说应该没什么无法逾越。

经过这么久,杨戬基本已经洞穿玉帝今日布的心理局,看出玉帝局局落空甚为不甘,见寸心欲以完胜反击之势愉快退场,便本能拦住寸心又使出双杀计略。对于此计,寸心要赢就必须克服心理障碍。但心理障碍往往最难克服,所以杨戬不能不担心寸心败在玉帝的双杀计下。

恨玉帝哆哆逼人,杨戬的目光直线阴冷,刚要发言再替寸心回拒玉帝,就见寸心朝他投来制止的眼神,不由咽下浮到嘴边的话,望着寸心,脸上满是放心不下。

通过眼神又传给杨戬一抹安慰,寸心迎视玉帝,嘻笑的模样充满君亲臣近之情:“陛下希望小仙展才祝兴,小仙自然乐而为之。只是有些话,小仙要讲在当面才能踏下心来临场作曲创赋。如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才行。“

寸心一副君亲臣近的态度,玉帝若不准寸心畅言,一显刻薄,二显有鬼。何况玉帝巴望寸心陷入自己的双杀之路?于是毫无犹豫便向寸心爽快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朕一律不怪。”

求得通赦,寸心没再拐弯,语气柔和地开门见山,声音也尽可能用真气扩遍全场:“陛下以小仙在天香谷的表现作为衡量能否完成陛下所出之题,小仙认为实在有些草率。毕竟天香谷有宇华实激励小仙去赢取,而眼下小仙献艺,却是成陛下心愿,博众仙一笑。两件事性质大不相同,所以小仙待会儿抚琴轻歌,是优是劣,都请陛下不要以此来衡量小仙家族教礼有无失漏。”

貌似恳求别以一件事的成败就定论其往昔所有的倾述,却含着十足敲点,不仅当众声明自己并非艺婢,献艺祝兴大家可要领情,还隔话敲点玉帝仗着君威对她妄下菜单。寸心将自己才惊天香谷的原因之一定为有宇华实作激励,言外之意就是,玉帝让她这非艺婢之仙献艺却一铜奖赏没有,还满口刁钻,未免太不要脸。不仅如此,有了如上两个敲点,便说明寸心献艺完全是遵玉帝旨意而已,绝非如天香谷那般自愿。被动之下,就算事情响应得不好,也容易令人理解,可谓不经意间便将事败的损失降到最低。另外,寸心这番话还有一点隐藏用意,那就是在这种众目暌睽下,自愿上台献艺者,身上都有一定艺婢色彩,是低微的,但她不是。她是被强迫的。这层隐藏用意无形中又是对嫦娥的一种嘲讽。因为嫦娥的节目是早就准备好的,是自愿的,可见嫦娥自己把自己看成艺婢。寸心猜测嫦娥不会、也不敢在庆生会没结束就回府,一定在广场某个角落眯着,所以顺带地又轰击嫦娥一下。

而事实上,寸心的猜测也没错。嫦娥确实没走,偎在广场附近一面石壁下暗自神伤。听到寸心言词间又对她鄙讽,还将声音扩遍全场,摆明是告诉所有人,她不过是天界一艺婢,并且她自己还认了艺婢的身份,郁闷顿时又膨胀一倍,手里使劲攒弄着白绫,几乎要将白绫撕碎。

嫦娥能读懂寸心的话,在场人多数阅历不浅,尤其久******的人没有泛泛之辈,自然更能明白寸心话中的隐藏。所以,尽管寸心短短的话里包含多重含意,在场众人却多半心中了然,当下纷纷暗暗感叹:敖寸心当真是城府渊深、机敏过人!

依晰还记得寸心当年闯入乾元山金光洞要杀正在还魂的哪吒,当时的寸心在太乙真人眼里就像一只愣头蚂蚱,有勇无谋。如今见寸心蜕变如斯,太乙真人不由对身旁的玉鼎真人感慨:“幸好三公主当年没现在这般心机,否则,哪吒只怕性命难保。”

对太乙真人略含余悸的感慨轻笑,玉鼎真人豆眼微眯,望着寸心,肤纹里堆满欣赏和自豪:“你太多虑了!即使那时三公主有现在的头脑,只要杨戬不愿哪吒死,她也不会把聪明用在与杨戬作对上。后来天兵来捉哪吒还是她跑来给杨戬送信。那时她若有现在的头脑,与杨戬并肩作战,危险的不是哪吒,而是将帅亏缺的天廷。”

“这么说来,杨戬与三公主重续前缘是大对特对?不只能有个对自己痴情一片的美丽媳妇,还多个拼肩作战的有力伙伴?”太乙真人眸光发亮地问。

默许地点点头,玉鼎真人信心倍至道:“若我所料不差,三公主这番话还有激强之效。酷爱尊严的玉帝若是沉不住气,恐怕要出血。”

“出血?什么意思?”太乙真人迷惑地皱着眉。

“不明白吧?看来你还是短练!往下看就知道了。”没为太乙真人解答,玉鼎真人啜了一口酒,脸上洋洋自得。

“卖关子!”太乙真人怨怨责怪。见玉鼎真人不理睬,只好投目场中,静观事变。

主宰三界几万年,寸心话中的所有含义,玉帝都如洞观火。别的玉帝可以不计较,但寸心责他论事草率、君威欺人,玉帝却不能无视。若依往日,寸心敢这般指责,玉帝早就扯着嗓门叫人把寸心拉下去剁为两段、魂魄驱散,但现在,有杨戬在场,外加李啸吟,玉帝知道根本动不了寸心。杨戬的眼睛死盯着他,李啸吟的小脸也冷飕飕的,暗示他若敢对寸心怎样,他们会直接出手。屡次吃亏在这二人手里,说他不怕杨戬和李啸吟,那叫撑强。况且寸心说这话前先恕了罪,态度又是那么君亲臣近,他若怪罪,众人会视他出尔反尔、野蛮无情,到时他必然大失人心。杨戬和李啸吟就势怎么打击他都不会招来诽议。

难道要无声无息地接受敖寸心的敲责?玉帝自问,心里挣扎半天仍旧咽不下这口气。

假装品析寸心的话,玉帝沉吟不语,脑筋飞速转动,几秒之后猛然神思一振,望着寸心,干涩的笑容里泛着狡猾:“呵呵!敖寸心,朕估计你是误会朕的意思了!但这也不怪你,是朕没把话说清楚。朕会萌生让你临场歌颂杨戬的想法,的确是因听说你在天香谷才惊万众有些好奇,想亲眼看看你的底蕴,但绝无轻视龙族帝王礼教的意思。而且,朕会点名让你歌颂杨戬,其实也是想起你当年在弱水中救人上万,对你顾念、倾垂。你有所不知,为了给八公主的庆生会增加乐趣,朕原本就计划了临场歌颂三界第一功臣的环节。谁能临场将杨戬传奇的一生和功勋歌颂出来,朕便赏谁七宝晋阶丹一颗。这七宝晋阶丹虽不如宇华实珍贵,却可助任何功法直升下一阶段。朕是考虑到你和杨戬关系不错,当年又在弱水中救人有功,才把这个好机会先让给你。你若感觉为难,大可现在退下,相信全场人都会感谢你的。”

狡辩之词说完,玉帝把手一翻,一个两寸大小的玉盒立刻出现其掌心。手托玉盒,玉帝冲一旁的张禄递去眼色。张禄看到连忙上前,从玉帝手中接过玉盒,展示状面对全场将盒盖打开,一片霞光立刻自盒中放出,将张禄周围丈许空间渲染得美轮美奂。朝霞光的发射点望去,一枚桂圆大小的丹药静静躺在那里。丹药溜圆溜圆,彩虹色,半透半实,乍看上去有些像宝石。

“是七宝晋阶丹没错!”场中一些有见识的人看罢张禄手中的丹药脱口定论,语中透着难以掩示的渴望。

能让功法直升下一阶段,对每个修玄者来说,都极具诱惑。此时此刻,场内真的开始有人巴望寸心下场,把夺丹的机会留给自己去试。